聽到周英姿那負氣似的話沒有人當(dāng)真,但是也沒有想到她真的會說到做到,到了後來真的當(dāng)兵到了第二個孩子出生。
進入兵營的第一天就開始吃苦了,本來都是嬌子出身的女兵們那裡耐得住天天的站隊形,然後就是排列隊形之類的各種還是最簡單的初步訓(xùn)練。
晚上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都要隨時提高戒備,難免來個突然襲擊,萬一慢了一步就會原地俯臥撐一百下,這對女兵算是很客氣的了,四個字,苦不言堪。
這天早上六點還算好點跟以往有些不同了。
這次新來了一個教官。
一襲帥氣逼人的黑色男軍裝,英武的很,男人的膚色接近古銅色,雖然健美的很,但是對於吃苦中的女兵們來說,很少有幾個打起精神來欣賞的,只是希望這次的教官不要跟上次的那個似的對他們施壓她們就感激不盡了。
頎長的身子在這些個女兵的隊伍裡走了一圈,然後冷著一張臉走回他剛纔站著的地方,厲聲道,“立正。”
立即,女兵們統(tǒng)一動作刷刷的齊站在他面前,然後就是反覆著這個立正稍息的動作,一直到兩個小時後,他才停止口令,犀利的眸子掃視了一圈,然後定格在周英姿的身上,最後只剩下操場中央的他跟周英姿,周英姿蹙眉,自己也沒做錯,相對來說做的要比其他的還要好。
回憶道這裡周英姿狠狠的擰了一把夜琛的胳膊,“你說那次你是不是打擊報復(fù)我?”夜琛疼的回看著笑道,“怎麼會,就是因爲(wèi)你做的很好,所以想要教給你要你做更好的。”揉了揉被她擰疼的胳膊訕訕道。
想要教給她更好的,說的好聽吧,那個時候他明明說她動作不到位來著,她狐疑的看著夜琛,夜琛深藍色的眸子回看著她,直升機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兩個人看向地面,這裡是····
周英姿跳下直升機緊接著是夜琛,兩個人看著眼前,這裡就是她當(dāng)兵的時候所在的軍區(qū),第一軍區(qū)。
她驚喜的側(cè)頭看著夜琛,他則是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教官,我比每個人都做得好,爲(wèi)什麼還要留下我?”周英姿不服氣的看著那個教官,真是怎麼看怎麼像極了那個討人厭的夜琛,狠狠的皺了下眉,想要動又怕被罰。
而教官只是懶聲說道,“動作不到位,再重新練幾次。”
我次奧,周英姿就差點兒爆粗口了,什麼叫做動作不到位,明明別的人動作幼兒比她偏的還要離譜來著。
不過這口氣她嚥下了,就不信倔不過眼前這個黑驢。
再次按照他的口令練習(xí)了半個小時纔算是及格了,要是按照黑驢的說法那就是勉強合格。
她怒瞪著他,然後跟著他一起去了食堂,一整天下來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晚上洗腳的時候,娃子跟腳都沒法分開了,因爲(wèi)上面的血漬汗?jié)n將襪子跟腳貼在了一起,要小心的弄才行,一邊齜牙一邊忍著疼將襪子脫掉,然後泡在熱水裡,說不上是舒服還是痛來著,已經(jīng)沒痛覺了都。
泡了好一會兒,人已經(jīng)疲累的躺在牀上睡著了,幾乎整個營房裡的女兵都跟她差不多,有的是躺上去就睡著了,有的是趴在牀上,還有就是她這個樣子的將腳泡在盆子沒有來得及擦乾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誰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周英姿想要醒過來卻是頭暈的很,只能聽到周圍有人叫她,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搭在自己的腦門上,她怎麼了?發(fā)燒了嗎?自己想要伸手去摸,卻被另外一雙手緊緊的握住,她想要去看,卻沒醒過來,算了,有人照顧自己就好了。
大手不停的摸著她的額頭,慢慢的出汗了,他才舒了口氣,沒想到會將她折騰病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她的身體能變得強壯些。
在聽到她發(fā)燒的時候,他那冰冷的臉上立馬慌亂起來,忙趕了過來,然後就開始照顧起她來,也沒跟別人說些什麼,只是在那中詫異的情況下進很自然的打熱水替她擦拭著額頭,然後幫助她發(fā)汗。
一直到了她退燒,他起身跟她的上鋪說道好好照顧她,然後就走掉了。
周英姿一醒來就聽到著爆炸性的新聞還是對自己,不少女兵都開始對她跟那個教官猜測起來是不是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先來一個後到的,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段謠言不攻自破,因爲(wèi)他對周英姿更加嚴厲起來,幾乎每次的訓(xùn)練周英姿都要比別人多上一倍之多。
新兵訓(xùn)練以後,那個教官自然也給調(diào)走了,新來的是杜天德連長了,接下來的訓(xùn)練因爲(wèi)有了最原先的基礎(chǔ)訓(xùn)練也有了一定的體力倒是難不倒他們了。
第三年周英姿自然沒有回去,而這個時候,夜琛卻來了。
跟家裡賭氣的原因,周英姿也已經(jīng)有一年半沒有回到家裡,杜天德給她放了幾天假陪著前來的夜琛,聽說對部隊上有幾項資金投入不可懈怠之類的話,周英姿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還是一身白色的迷彩裝就出來了,見到那個站在連隊樓外等著的夜琛頓時感覺有些不怎麼認識的意識,也可能是三年都沒見的原因吧,那棱角有型的臉龐,頎長的身子站在那裡絕對吸引了百分百的女性,還好這裡的女兵除了她自己出來其餘的都在午睡。
夜琛深藍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抹白色迷彩裝的女孩,瀟灑英姿跟她本人的名字很相符,很符合他,他的女孩。
“你怎麼來了?”她雙手背在身後,一臉迷惑的看著他。
他淡淡一笑,然後走過去,“看你混的怎麼樣。”
周英姿切了一聲,“吃得好睡得好···只要看不見你,我是怎麼活怎麼好。”
話到這裡,兩個人誰再也沒有說話,夜琛走在前面看著周圍,變化很大,她已經(jīng)轉(zhuǎn)了軍區(qū)了,按照她那麼優(yōu)秀的表現(xiàn)來說,應(yīng)該很快被上級安排進行每三年一次的選拔了。
“英姿,跟我說話,一定要這麼嗆嗎?”他深藍色眸子裡帶著受傷的看著她。
周英姿許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一向?qū)λ@種話有抵抗力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忙出聲解釋,“不··不是的···我···這只是一種條件反射。”也不知道這麼解釋對不對,但是她真的不是存心的,而是出於一種自然反應(yīng)。
條件反射?好吧,他可以原諒,“能不能試著跟我好好說話。”
“哎,我現(xiàn)在不就是在跟你好好說嗎?”周英姿有點兒不知所措了,她那一次不都是跟他好好說話。
夜琛搖了搖頭,“不是這種,而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那種。”
“已經(jīng)很正常了。”周英姿盡力的笑了出來,但是沒有回味到他後面的那幾個字,要是聽清了也絕對不會這麼陪著他心情好的在軍區(qū)裡轉(zhuǎn)悠了一圈,一直到他走了,營房裡的女兵問他們都談了些什麼。
她羞惱的握著拳頭,下一次她見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她什麼時候是他的女朋友了。
一直到兩個人開始真正的交往成爲(wèi)男女朋友的時候開始,夜琛倒也沒有再來過了,偶爾也是打個電話之類的,她回去探親的時候也沒有見上一次面,一直到她是特種兵大隊長後,告知自己要結(jié)婚的消息,她終於忍不住了奔了回去。
這一回來是家也沒回,直接去了夜琛的公司,一路上不認識的攔不住她,給總裁打了個電話,然後放行。
一路直奔夜琛的辦公室,一個飛旋踢將門使勁兒的踹開,坐在案桌後面的男人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然後吩咐左右下去,整個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
“夜琛,你什麼意思?”她走到他的面前怒吼道。
而夜琛深藍色的眸子只是掃了她一眼,“字面意思。”
什麼叫做字面意思,也就是打了個電話通知一下你下個月要結(jié)婚了?
他還真是想的出來,“我沒有答應(yīng)過你。”
“你也沒有否認過。”聲音甘醇如百年美酒,說出來的話來,卻是一陣見血。
的確她沒有否認過,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結(jié)婚了吧,雖然已經(jīng)接過吻打過啵,跟他就差最後一步了,但是下個月她的任務(wù)很多好不好,怎麼就單單挑選了那麼一個日子。
“下個月有軍事演習(xí),還有各種類型的訓(xùn)練····能不能日子拖後?”這個時候她的語氣軟下來了。
而男人卻沒有,反而問道,“請柬全都收回來,估計全收回來的話,要五六千份不止。”聽到這裡,周英姿無力的坐在坐位上,尼瑪?shù)模辶澦f得出來,他當(dāng)初什麼怎麼發(fā)出去的。
一路跑來她是不停歇,困得要命,雙腿搭在他的辦工桌上,雙手環(huán)胸坐在那裡已然睡著。
夜琛沒有將她叫醒,而是起身彎腰將她抱到隔壁的休息室裡,替她蓋好,坐在牀邊就那麼跟老夫老妻似的那樣看著她。
下個月就是兩個人的婚禮了,他早就等不及那一天了,想到這裡,守候了多年的人兒馬上就是自己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