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進從養(yǎng)馬處離開之後匆匆的到了御帳之中向常宇良稟報:“皇上,春生確實是女的。”
“可有查到春生是誰帶進來的?”
“是中書侍郎孫大人家的公子。”
“中書侍郎?”
蕭進也覺得意外,這個中書侍郎別人不知道,他和皇上還是清楚的,孫大人是實打實的是皇上的人,一直從皇上是太子的時候追隨到現(xiàn)在,而孫大人也是同一期官員之中晉升相對比較穩(wěn)當?shù)囊粋€,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候右相的位置就是孫大人的。
現(xiàn)在既然將孫大人也牽扯中來了,這問題就有些玄妙了。
“傳孫大人!”
孫大人就是先前和楊老夫人不和的孫夫人的夫君,孫輝寧。
孫輝寧在得知常宇良宣他的時候匆匆的趕過來。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孫大人最近覺得如何?”
常宇良的話讓孫輝寧有些納悶,他實在是不知道常宇良問的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孫大人怎麼不說話了”
“微臣,微臣近來一切都還好。”
“嗯。”
這“恩”是什麼意思?
孫輝寧突然有些誠惶誠恐了。
“聽說孫大人往養(yǎng)馬處安插了一個叫做春生的人。”
“是,微臣的夫人說是陪嫁的嬤嬤有一個侄子想要找一份夥計,微臣詢問的時候內人說此人擅長養(yǎng)馬餵馬,微臣也親自試過,的確是如內人所說。後來詢問那人有什麼想法的時候,那人說願意繼續(xù)養(yǎng)馬,剛好聽柳大人說這次圍場裡的好的養(yǎng)馬的小廝沒有幾個,微臣就將他安排到養(yǎng)馬處了。”
“春生。”
常宇良重複了一下春生的名字,只見孫輝寧一臉的茫然。
常宇良便知道了,春生的事情孫輝寧想來是不知情的。
“春生是女的。”
“女的?”
孫輝寧不淡定了。
“會不會是哪裡出錯了?”
“不會。”
孫輝寧聽到常宇良十分肯定的回答心中有些害怕,他向來謹慎,單子也不是很大,若不是辦事情比較聰明,又跟對了人,岳家又是得力的,只怕是要出頭也是不容易的。
“孫大人既然不知道春生是女的,爲何要給春生一個養(yǎng)馬的小廝單獨安排一個房間?”
“單獨?”
“孫大人不知道?”
“回皇上的話,微臣確實不知道啊!”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將春生帶進來的?”
“微臣只是往禮部周大人那邊說了幾句話,他見微臣是將人送到養(yǎng)馬處那邊便問明瞭情況之後就同意了,但是微臣絕對沒有再爲他走別的關係了。”
“行了,朕知道了。”
“這次圍場狩獵麼也沒見你將夫人帶過來,這邊雖然環(huán)境還可以,但是朕看孫大人似乎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幫著孫大人安排日常生活。”
常宇良話裡的意思是要孫夫人到圍場這邊來,他要見孫夫人。
這也正和他之意,他也要好好問問自家夫人這個春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的侄子變成了女的?
皇上今天既然能來找他這樣鄭重其事的問話,問的還是一個在養(yǎng)馬處的小小的春生,也就說出聲身上是有很重要的大事值得皇上關注的。
所以,這件事情孫輝寧比常宇良更像早些見到孫夫人問個明白。
京城中,賈如初出了問題的事情已經(jīng)在京城慢慢的傳散開來。
這件事的熱度在京城一直居高不下,一個是當朝現(xiàn)今皇帝最爲寵愛的皇貴妃,也是後宮目前位份最高的嬪妃,同時還是後宮中唯一一個爲皇上生下子嗣的嬪妃,還是一生生好幾個的無相大師所說的有福之人。一個是當朝堂堂一品誥命夫人,這兩者的衝突自然轟動性極強。
民間議論最多的是對楊老夫人的不滿,一來,楊老夫人聽著感覺就沒皇貴妃娘娘厲害,二來楊老夫人可是將人家將人家懷有身孕的皇貴妃娘娘害的生死不知。人大多是站在弱者這一方的。
官員之間則是對安樂宮的做法多有指責,畢竟真正論起來楊老夫人的品級和皇貴妃娘娘的品級是一樣的,只是因爲君臣關係,因爲這個皇貴妃還有“宸和”的封號倒是比楊老夫人尊貴一些。但是,就算如此,楊老夫人這個一品誥命夫人也不是一個皇貴妃娘娘所能羈押的,尤其是皇貴妃娘娘現(xiàn)在生死不知,那麼這個情況很有可能就是安樂宮的奴才自作主張的。
在這些官員家眷的心中,奴才就是奴才,一個奴才竟然敢爬到主子的頭上,那簡直無異於造反。
可是現(xiàn)在她們沒有傳召根本不好進宮,不然安樂宮的馮姑姑等人非得受到哪些誥命夫人的擠兌,說不定還會被一些不知深淺的命婦收拾都是不一定的。
所以,現(xiàn)在京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有些混亂的。
“馮姑姑,想辦法往宮圍場那邊遞信,信上一副著急要皇上速歸的樣子。”
“是。”
“對了,若是沒認攔截的話記得想辦法讓人將這樣的信在人多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出來讓別人發(fā)現(xiàn),而且還要多做幾次這樣的事情。”
馮姑姑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賈如初的意思,這是要迷惑對方,要對方知道賈如初的情況確實十分緊急,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的著急著給常宇良去信,請求常宇良回來主持大局了。
賈如初的辦法很是管用,很快,之前兩撥議論就成了民間議論壓倒官眷之間的議論了。
與此同時,蘇府又有了新的動靜了。
“你怎麼回來了?”
蘇夫人在府裡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蘇慕芷的時候驚訝的問道。
蘇慕芷說來是事情敗露逃跑出來的,本來心裡就不痛快了,現(xiàn)在被蘇夫人這麼一問,心中更加覺得惱火。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慕芷沒有說話,彷彿蘇夫人不存在一般。
不一會兒,蘇慕芷說道:“讓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快去準備熱水!”
蘇夫人親自吩咐之後在蘇慕芷身邊候著好像在等蘇慕芷的吩咐一般。
“京城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