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急。”李軒又急忙道,“好在娘娘身子底子硬朗,月病的湯藥是萬萬不能再喝了,否則真的是回天乏術了。微臣現(xiàn)在就立馬給娘娘開藥,腹中胎兒可保無憂。”
聽到李軒這樣說明婉月差點被嚇死的心又活過來了,謝天謝地總算有驚無險,她也是太大意了,本來這次月信就來的奇怪,她都沒警覺一番,若不是青蓮找來了太醫(yī),恐怕她就連孩子掉了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明婉月真的是有些自責啊。
“娘娘還要注意一下。”李軒又道,“娘娘雖然身子骨硬朗,但是這頭三月還是要萬分注意,最好,最好不要再伺寢了。”
說到這個明婉月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李太醫(yī),難道我有滑胎之兆的原因是因爲伺寢嗎?”
這話問完李太醫(yī)的臉比她的還紅,點了點頭,“有這方面的原因,所以,娘娘切記要注意。”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是符合了,只要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的就好,如此一想明婉月倒是打消了之前對賢妃送吃食的疑惑。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啊。”青蓮在一旁跺著腳,“還不快點回去給娘娘開藥。”
“哦,是是是。”李軒被青蓮一吼也反應了過來,急忙點點頭,“微臣這就回去給娘娘開藥,親自抓了親自送過來。”
“等等。”明婉月突然叫住了李軒,“你說著時日不多,大概是多久?”
“大概,也就是二十天左右。”李軒開口。
“二十天你也能看出來?”明婉月不由得覺得有些驚訝。
“娘娘不用好奇。”青蓮笑瞇瞇的道,“李軒當年是跟著我們縣上出了名的一個老神醫(yī)學的,他說有了肯定是錯不了。”
“是嗎?”明婉月不解的看向了李軒,不要搞錯了纔好啊,這可是一件大事,要是搞錯了,這老臉特麼往哪裡擱?
她還不知道二十多天也能把脈把出來的,不是應該差不多要一個月嗎?我去,難道這個還真的是神醫(yī)嗎?
“其實也不盡然。”李軒笑了笑,做了一禮道,“娘娘果然心思縝密,其實一開始微臣並不確定。”
“哦,怎麼說?”明婉月好奇的挑起了眉頭,這其中還有貓膩?
“娘娘的喜脈確實時間不久,所以很弱,一開始微臣根本就都注意到。但娘娘的脈象又不像是月病受寒的脈象,所以微臣才大膽推測娘娘有孕了,後來微臣又細細體會這才找到了一絲喜脈的博動。”
“原來如此。”明婉月點了點頭,難怪之前李軒又是皺眉,又是久久不開口說話的,想必肯定是在思考這前後的關聯(lián)吧。
馬蛋,搞了半天罪魁禍首是某個皇帝啊,媽媽咪啊,她腫麼有股想立馬把他抓來暴揍一頓的感覺。
前段時間他一直都是奮力耕耘,殊不知早就有了,原來竟然是那事做多了,艾瑪,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了!
還好,還好那晚他要求洗澡的時候她果斷的將他趕了出去,否則這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不過娘娘。”李軒想了想又道,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紅著臉又道,“除,除了,除了伺寢這件事娘娘之前可有服用過比較涼性之物?”
這話問的明婉月愣了愣,脫口而出道,“什麼意思?”
看的出來李軒是有些爲難的,畢竟是個不大點歲數(shù)的小男人,充其量也就是和明婉月差不多一般大,想必還未娶妻吧,所以一說到伺寢這事不由自主的也是面紅耳赤的。
但是他終歸還是醫(yī)生,儘管十分的不好意思他還是照直了說,“微臣就告訴娘娘微臣的疑慮吧。”
wωω▲ ttκΛ n▲ ¢O “恩。你說。”明婉月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李軒面紅耳赤但是還是條理清晰的說了起來,“娘娘的喜脈太弱,微臣只能根據(jù)娘娘的日常來結合脈象做一些粗斷,如今宮中都傳娘娘盛寵,聖上每晚都留宿逐月宮。”
說道這裡李軒的臉更紅了,搞得明婉月也忍不住跟著紅了一下老臉,不得不催促道,“你繼續(xù)。”
“恩。”李軒點了點頭,“剛纔青蓮打斷的微臣的話微臣沒來及說,微臣心想既是娘娘盛寵,那宮中理應不會給娘娘做涼性食材,若光是伺寢過度,恐怕也不會嚴重到見紅,除非皇上……”
李軒沒能說下去,但明婉月瞬間就秒懂了,回憶起李軒說的話,他剛纔是只說了有這方面的原因,但還沒說完就被青蓮催促去拿藥了。
“經(jīng)你這樣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明婉月微瞇了雙眸道,“本宮確實吃了一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那,可否讓微臣再給娘娘把一次脈?”李軒問道,看病有時候必須得結合病人的日常,比如吃食,比如房事,和一些身體狀況。
再加之明婉月脈象複雜,他又是第一次給明婉月請脈,很多東西有點不敢問不敢說,只能推斷,現(xiàn)在他知道了,當然就更好下手了。
明婉月伸出手給李軒再次把脈,她剛纔還在想賢妃的糕點沒問題,或許她真的是想錯了。因爲有些緊張,有些著急,她和青蓮一言一語的倒是打斷了李軒想說的話,幸好,她最後又叫住了他。
李軒再次給明婉月請完脈之後便很肯定的開口了,“娘娘若是確認吃了來路不明的東西,那微臣便很肯定了,這個東西有問題,而且裡面應該是添加很多不利於娘娘身體的東西。
但虧的娘娘吃的少,若是在多吃很有可能導致不能生育。”
“那麼嚴重?”明婉月陡然就皺起了眉頭,“李太醫(yī)可否看出本宮到底吃了什麼?”
“微臣沒有這樣的本事看出來,但依微臣推測,娘娘之前服用了至寒之物,但娘娘吃的少,所以還是僥倖懷上了,不過胎元就不太穩(wěn)了,所以一旦行房就對胎元更不利了。
一般來說只要房事不過激烈是不會有見紅的徵兆,所以這一系列也是巧合,有可能就光注意到了房事而忽略了身體本質的原因。總的來說原因很複雜,這些因素也是微臣根據(jù)娘娘的日常情況推斷所以,所以,並不一定就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