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被大力一推,跌坐在地。
艾麗聽到動靜從船艙出來,看到宋卿卿,眼神陡然亮堂起來。
她走到西菲妮雅身邊,衝著宋卿卿陰沉沉地笑道:“宋卿卿,你也有今天?!?
宋卿卿擡起頭來,看到西菲妮雅身邊的艾麗,眉頭皺得緊緊的,但她沒有吭聲,落到他們手上,自己要是表現(xiàn)得越害怕,越惶恐,他們定越高興。
她努力壓制著心底的無助和惶恐,擡頭迎視兩人。
艾麗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宋卿卿居然還這麼冷靜,似乎一點(diǎn)也不害怕,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管是不是宋卿卿的原因,她都算到了她頭上。
上前兩步,揮起手臂就是一巴掌。
宋卿卿眼中銳光一閃,猛地後仰,躲開了這一巴掌。
“你還敢躲!”艾麗惡狠狠地說著,說完,又揮起巴掌朝她打來。
宋卿卿從地上爬起來,在艾麗揮過來的時(shí)候,也揮出一巴掌。
啪!
艾麗整個(gè)人都被打懵了,她完全沒想到宋卿卿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打自己。
艾麗畢竟是個(gè)千金小姐,沒有像個(gè)潑婦一樣上前扭打,而是惡狠狠地瞪著宋卿卿,“宋卿卿,你敢打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宋卿卿完全豁出去了,落到他們手上,她就沒想過會有好日子過。
既然這樣,她爲(wèi)什麼要承受她的巴掌?
就算這一耳光扇過去,對方會讓人扇她十個(gè),這一巴掌她也要狠狠地回?fù)簟?
艾麗臉頰頓時(shí)腫了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臉陰狠地看了宋卿卿很久。
西菲妮雅樂於在旁邊看戲,雙手抱在胸前,嘴角露出一絲看好戲的笑容。
對峙了很久,宋卿卿渾身都僵硬著,等待著自己的下場。
艾麗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西菲妮雅,“妮雅,既然已經(jīng)抓到了宋卿卿,我們應(yīng)該好好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讓幾十個(gè)人輪了她,看子銘還要不要她?!?
宋卿卿臉色瞬間就白了,艾麗看著她那雪白的臉孔,心底十分解氣。
西菲妮雅這個(gè)瘋女人,自己和她沒有過節(jié),她都能那麼對自己。
西菲妮雅有多恨宋卿卿,她十分清楚,宋卿卿還能有好日子過?
恐怕比自己的遭遇還要慘一百倍。
艾麗說完,本來以爲(wèi)西菲妮雅會馬上讓人輪了宋卿卿,可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迴應(yīng)。
她再次轉(zhuǎn)頭看?,卻見西菲妮雅正盯著宋卿卿。
三人就這麼僵持著,過了好半天,西菲妮雅突然說道:“給我把她待下去?!?
很快,過來兩個(gè)面相很兇的男人,扭著宋卿卿的手臂就往船艙裡面帶。
宋卿卿很快被拖走。
艾麗一臉的不解,急問道:“妮雅,你怎麼放了她?”
西菲妮雅懶洋洋地轉(zhuǎn)動眼珠,看向艾麗,“我有說了放了她嗎?”
“可是……”
“沒有可是,艾麗,你給我記住,在這裡,我說的話纔是命令!”西菲妮雅冷冷看她一眼,邁步就走了。
宋卿卿被關(guān)在一間狹小的黑屋裡,空氣中充斥著怪異的味道。
她在等待自己的宣判,她知道西菲妮雅不會放過自己,她心底的恐懼不斷地攀升。
可是爲(wèi)了女兒,她知道不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她都要咬牙撐下去。
她搖了搖頭,根本不敢去思考西菲妮雅會怎麼對付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船裡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開始是嚎叫,慘叫,到了後來就變得十分曖昧起來。
宋卿卿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她聽出來了,那是艾麗的聲音。
她明明讓自己不要去想,可思維還是不受自己控制,連艾麗都落到這種下場,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去的,早上的時(shí)候,白光從門縫裡撒入進(jìn)來,她精神極差地盯著地面的白光發(fā)呆,眼圈下面一片青黑。
忽然,門把手轉(zhuǎn)動起來,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宋卿卿往後退了好幾步,一直抵到牆角。
這時(shí)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進(jìn)來一個(gè)身形矮小的男人。
宋卿卿沒有發(fā)聲,躲在黑暗裡,手指不斷在附近的地面摩挲,試圖找到一個(gè)防身的武器。
那矮小的男人走進(jìn)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躥進(jìn)她的鼻端。
“吃飯了?!蹦腥说穆曇魶]有任何感情,將食物放下後,就轉(zhuǎn)身離開。
而宋卿卿聽到那“嘭”地一聲關(guān)門聲後,整個(gè)人脫力地靠在牆壁上,汗水已經(jīng)浸溼了後背的衣服。
西菲妮雅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道想先從精神上擊潰自己?
她盯著飯菜足足十分鐘,最後一咬牙,不管西菲妮雅的目的是什麼,她必須活下去,活下去纔有救回菲菲的可能。
她將飯菜端起來,也不管什麼味道,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了飯,宋卿卿又撐了兩個(gè)小時(shí),門口始終沒有動靜,西菲妮雅就像忘了她。
她精神漸漸鬆弛,睡意不斷侵蝕她的大腦,終於,頭一歪,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聽到了“咔咔”的聲音,一個(gè)激靈,並沒有睡得多沉的她甦醒過來。
警惕地盯著房門,沒過多久,門被推開,進(jìn)來的又是那個(gè)矮小的男人,手中同樣端著飯菜。
男人沒和她說話,放下飯菜又轉(zhuǎn)身走了。
一天時(shí)間很快過去,西菲妮雅始終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人其他人進(jìn)來。
艾麗每天都會在關(guān)押宋卿卿的房門外等半天,始終沒有等到西菲妮雅有什麼動作。
這一天,她實(shí)在忍不住了,來到西菲妮雅的房間。
西菲妮雅正在喝茶,手中捧著一本書。
如果不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艾麗一定會以爲(wèi)她還是那個(gè)高貴優(yōu)雅的千金小姐。
“做什麼?”
聽到腳步聲,西菲妮雅不太高興地問道。
艾麗心底雖然同樣不喜歡西菲妮雅,但現(xiàn)在她不得不賠笑道:“妮雅,你將宋卿卿抓起來幾天了,爲(wèi)什麼不動手呢?你如果想不到什麼好主意,不如將她交給我,怎麼樣?”
西菲妮雅突然擡頭,犀利的目光掃向艾麗,“人是我費(fèi)了人力、財(cái)力才抓到的,憑什麼交給你?”
“可是你一直沒有動她。”艾麗壓低了聲音說道,害怕觸怒西菲妮雅,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zāi)難。
但她不說,看著宋卿卿每天只是被關(guān)在黑屋子裡,自己卻要承受那些男人的蹂躪,她心裡怎麼都無法平衡。
啪!
西菲妮雅將手中的書摔在桌面上,目光冷嗖嗖地射過來,“我再說一遍,這裡我說了算,給我滾出去?!?
艾麗看到西菲妮雅發(fā)火,不敢再多說什麼,灰溜溜地走出了她的房間。
心裡一陣窩火,西菲妮雅腦子裡裝的屎嗎?一直不動宋卿卿,留著當(dāng)擺設(shè)嗎?
宋卿卿根本不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麼,她每一天都煎熬著,害怕西菲妮雅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折磨自己。
可是漸漸的,她學(xué)會了控制,努力分散注意力,心態(tài)稍稍好了一些。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shí)候,船隻靠岸,房門被人踢開,宋卿卿也被兩個(gè)男人拉扯出去。
走到甲板上,她一眼就看到了男人中間的艾麗和西菲妮雅。
西菲妮雅看她的目光就像一顆塵埃,彷彿隨時(shí)都能捏死她,所以沒了最初的暴怒。
倒是艾麗,那雙眼底的仇恨和憤怒怎麼都掩飾不住。
如果不是礙於西菲妮雅在旁邊,宋卿卿毫不懷疑,她會再次衝上來,找自己的麻煩。
“帶走!”
宋卿卿被蒙上了眼睛,然後上了車,不知道開了多久,又被人從車上推下來。
接著又聽到了螺旋槳轉(zhuǎn)動的聲音,應(yīng)該是上了直升機(jī)。
渾渾噩噩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換了幾次交通工具。
宋卿卿被人一推,跌倒在地。
“把她身上的繩子和布條解開。”西菲妮雅的聲音傳來。
宋卿卿終於看到了陽光,看到的是一間簡陋的帳篷。
她的手和腳很快得到了自由,目光朝著西菲妮雅看去。
這時(shí)候的西菲妮雅,眼底跳躍著莫名的光,“宋卿卿,你一定要活著,我們的遊戲纔剛開始。”
“你想幹什麼?”
西菲妮雅的目光讓她膽寒,直覺西菲妮雅對付她的手段肯定十分殘酷。
“想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西菲妮雅輕笑一聲,然後就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帳篷裡其他男人都用一種露骨又可惜的目光打量她,但他們並沒有上前,而是跟隨在西菲妮雅身後離開了帳篷。
最後只剩下了艾麗。
艾麗目光陰沉地盯著宋卿卿,“宋卿卿,雖然我不知道西菲妮雅一路上爲(wèi)什麼不動你,但我敢肯定,你的下場一定悽慘無比,真是暢快??!墨子銘和冷凌天都那麼愛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貴很特別?我真期待他們以後看到你的樣子?!?
宋卿卿冷冷地看著艾麗,“如果我受到傷害,真正在意我的人只會心疼我,倒是你,被西菲妮雅推下神壇,什麼人都能上你的牀,你卻在她身邊吠得歡快,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宋卿卿沒有直接說出來,但艾麗已經(jīng)明白,宋卿卿在罵她是條狗。
“宋卿卿,你這是在找死!”
艾麗作勢要上前,突然想到上次被宋卿卿打了一耳光,又收回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