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走?”冷凌天看到宋卿卿站在車窗外,沒有離開,打開車窗,挑眉看她。
宋卿卿擰著眉頭,看向車窗裡面的冷凌天,“冷凌天,你今天的行爲(wèi)很奇怪,我想要一個解釋。”
冷凌天勾了勾嘴角,“我做事情都是看心情,給你什麼解釋?你是想和我一塊兒回去嗎?”
宋卿卿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真的沒什麼陰謀詭計?”
冷凌天冷笑起來,“宋卿卿,看來我對你還是太溫和了,既然你這麼想要我對你做點(diǎn)什麼,那我就滿足你好了。”
說完,冷凌天直接熄了火,打開車門,邁出長腿走了下來。
宋卿卿見狀,哪裡還顧得上心頭的疑問,轉(zhuǎn)身就朝大門跑去。
見到宋卿卿快速消失在大門裡,冷凌天嘴角的冷意增添了幾分,沒有立即轉(zhuǎn)身離開,而是繼續(xù)盯著沈家的大門。
他的眼神很深,帶著一種讓人膽寒心悸的邪氣。
宋卿卿回到家後,心神一直不寧,在窗戶邊看到冷凌天的車裡離開沈家,才長長舒了口氣。
“卿卿,凌天帶你去了什麼地方?”
沈母知道女兒回來了,笑瞇瞇地問著女兒。
宋卿卿本來很想和媽媽談一下,可是她猶豫了起來,還是以後再和媽媽說吧。
冷凌天這個大尾巴狼已經(jīng)徹底收服了父母的心,而墨子銘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父母面前有多好的表現(xiàn)。
“就去吃了個晚飯,媽媽,天天在做什麼?”她直接轉(zhuǎn)開了話題。
“在看書等你。”
這一晚,宋卿卿就陪著兒子,講講故事,哄他睡覺。
等天天睡著了,宋卿卿才用座機(jī)給墨子銘打了電話過去。
她躺在牀上,一天的時間,不知道墨子銘有沒有想自己。
嘴角彎了彎,聽著電話裡枯燥的機(jī)械聲也不覺得煩躁。
只是漸漸地,墨子銘老是不接電話,她有些躺不住了,乾脆做起來。
又打了一個過去,同樣沒有反應(yīng)。
宋卿卿皺了皺眉,難道手機(jī)沒在身邊?
算了,等會兒再打試試。
於是去了洗漱間洗漱,半個小時後,宋卿卿收拾好一切,重新躺在牀上,又拿起電話給墨子銘撥打過去。
一連三個電話,墨子銘還是沒接。
宋卿卿沒想太多,只是撇了撇嘴,她本來以爲(wèi)四天時間已經(jīng)改善了不少他們的關(guān)係,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這麼冷漠,打電話都不接。
想要融化這座冰山還真是不容易。
將電話放回去,拉了被子蓋上。
一週的時間還有兩天,反正明天一早她就過去,不急於這一下。
想到這裡,她安安心心地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送了天天去上學(xué),宋卿卿纔開車往墨子銘的別墅而去。
шωш?ttкan?¢ ○
她到達(dá)墨子銘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墨子銘已經(jīng)上班去了。
和南希打過招呼,她直接進(jìn)了廚房,像前幾天一樣洗菜做飯,給墨子銘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
在中午十二點(diǎn)之前,她心情頗好地來到了墨子銘的辦公室。
和烈等人打過招呼,宋卿卿敲了敲門,像前幾天一樣走了進(jìn)去。
看到墨子銘坐在辦公桌後,她臉上露出笑容,將便當(dāng)盒拿出來,“今天我又做了幾樣新菜,你試試。”
宋卿卿纔將便當(dāng)盒從袋子裡拿出來,就聽到墨子銘用冰冷的嗓音說道:“滾出去!”
她的動作一滯,還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愣愣地拿著便當(dāng)盒站在那裡。
這時候墨子銘擡起了頭來,那雙深黑的眼底有她能輕易捕捉到的厭惡。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到嗎?”他瞇了瞇眼,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可怕的氣息,彷彿她要是不走,他就會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將她丟出去一樣。
宋卿卿回神,臉色也不大好看,直接道:“墨子銘,我昨天是回去了一下,可是你用得著發(fā)這麼大的火氣嗎?”
墨子銘根本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然後她聽到了墨子銘的聲音,“進(jìn)來,將她給我丟出去。”
烈明顯愣了一下,宋卿卿這幾天在總裁辦公室進(jìn)進(jìn)出出,很隨便,所以剛剛他們也沒有阻攔。
烈摸了摸鼻子,心中暗爲(wèi)宋卿卿捏了把汗:宋小姐,你沒事又惹怒boss幹什麼?
看到烈走進(jìn)來,宋卿卿則邁步朝著墨子銘走過去,然後再他面前站定,仰頭看他,耐心地解釋道:“墨子銘,我昨天回了一趟沈家,是因爲(wèi)我父親生病了,所以纔來不及和你說一聲,趕回去的。”
她才說完,墨子銘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叫做譏誚的情緒。
“宋卿卿,你的私事和我無關(guān),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墨子銘冷漠地說完,再次朝著辦公桌走去。
桌上還放著宋卿卿精心烹飪的美食,他卻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伸手一掃,便當(dāng)盒裡的美味就那麼掉進(jìn)了垃圾桶。
宋卿卿看著他的動作,心口被緊緊捏了一下,有些悶悶地痛。
這幾天她每天晚睡早起,陪他上班,費(fèi)心給他做美食,他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嗎?
爲(wèi)什麼要這麼輕易踐踏自己的努力?
“烈!”墨子銘不再看她,直接吩咐烈。
站在一旁的烈再也無法裝雕塑?,走到宋卿卿身邊,嚴(yán)肅地說道:“宋小姐,請你跟我出去吧。”
宋卿卿心底很委屈,但看到墨子銘的表情,她只能忍著。
墨子銘忘了她,她沒有任何資本在他面前索取。
抿著嘴,在烈的催促下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烈跟在身後,直到走出總裁辦公室,烈纔開口問道:“宋小姐,你又什麼地方激怒了boss?”
宋卿卿心情不好,沒有擡頭,“就是昨天回去了一下,他用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
“呃……只是這樣?”
烈不明真相,還以爲(wèi)墨子銘真的因此生宋卿卿的氣,覺得boss心海底針,真的不可捉摸。
“嗯,我還是在會客廳等他下班吧。”
烈沒有異議,將她送進(jìn)會客廳就離開了。
等了一下午,終於等到了墨子銘下班的時間,宋卿卿早早就等在總參辦公室外面。
可是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墨子銘始終沒有出來。
她扭頭看了看玻璃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她走到烈身邊?,詢問道:“墨子銘怎麼還沒下班?”
烈搖了搖頭,“boss上班時間都是他自己安排,他可能要加下班。”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diǎn)半,總裁辦公室的門終於被墨子銘從裡面推開。
宋卿卿鬆了口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著墨子銘迎面走過去。
墨子銘卻根本不看她一眼,直接邁步從她面前走過。
宋卿卿張了張嘴,到嘴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墨子銘就已經(jīng)從她面前走過好幾米。
幾個保鏢立即跟了上去。
宋卿卿一個人被撇下了,除了第一天外,這種情況幾乎沒有過。
之前墨子銘下班後,她都早早等在外面,墨子銘出來看她一眼,雖然不會和她說太多話,但也不會排斥這麼徹底。
現(xiàn)在給她的感覺,墨子銘真的將她丟下了。
咬了咬牙,加快速度追上去。
可是追到車庫的時候,墨子銘的賓利已經(jīng)留下一地灰塵,擺尾離開。
宋卿卿呼了口氣,無語地低罵,“這個小氣的男人!”
還好今天沒下雨,宋卿卿也很快順利地坐上了車。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宋卿卿付錢下車,決定進(jìn)去後好好和他談一談。
伸手敲響別墅大門,守門的老伯很快出現(xiàn),只是有些爲(wèi)難,“宋小姐,少爺他……”
看到對方皺眉爲(wèi)難的模樣,宋卿卿就猜到了結(jié)果,但是她很不相信,墨子銘這麼小氣嗎?
自己不過就回去了一天,他竟然不讓自己進(jìn)門。
“他不讓我進(jìn)去?”她將後面的話補(bǔ)齊,問道。
守門老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不起了,宋小姐,少爺不讓您進(jìn)來,我也不敢給您開門。”
宋卿卿心中的氣一下就躥了起來,只是對守門老伯還算客氣,“嗯,和你沒關(guān)係。”
說完,她就走到大門邊,伸手敲門。
嘭!嘭!嘭!
她滿腔憤怒都砸在了門上,大門發(fā)出很大的震動。
敲著敲著,她手都敲痛了,裡面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她乾脆走到路邊的樹叢裡,去找了一根木棍,拎起來重新回到門邊。
咚咚咚……
木棍擊打鐵門發(fā)出的聲音,明顯比用手捶打要大聲得多。
守門老伯趕緊出來制止,“宋小姐,你快別砸了,門要是砸爛了,我會丟了飯碗的。”
宋卿卿繼續(xù)砸,同時轉(zhuǎn)頭對老伯道:“別擔(dān)心,我會賠,到時候他要是辭退了你,我也賠你的損失。”
說著,不再看守門老伯那張苦瓜臉,掄起棍子繼續(xù)使勁兒砸門。
不知道砸了多久,終於有除了守門老伯以外的人出現(xiàn)。
這次走過來的是南希。
南希的表情也有些爲(wèi)難,“宋小姐,boss讓您離開,讓您以後不要再出現(xiàn)在這邊。”
宋卿卿沉著臉,“我不會離開的,只要他不讓我進(jìn)去,我就在這裡一直砸,砸到他開門爲(wèi)止。”
“宋小姐……”
南希還試圖說什麼,直接被宋卿卿打斷,“南希,你別再說了,我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