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還挺好看的,好像是位亞洲人。”
轟!
女僕的話炸裂了她的判斷,她立即翻找手機,手指有些哆嗦地翻出慕逸風(fēng)的號碼,然後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蹦吧呐暅厝岬卣f道。
宋卿卿的臉色卻黑沉如鍋底,她不死心地又撥打了幾個,卻沒有一個電話接通。
“宋小姐?”
宋卿卿心裡一片紛亂,根本沒有聽到。
“宋小姐,你怎麼了?”女僕彷彿有些著急,又問了一聲。
這一次聲音比較大,宋卿卿纔回過神來,她盯著女僕青澀的臉,“你說你看到他們拖著人去了哪裡?”
女僕一臉不解,伸手往後園指了指,“我看到他們拖過去了,但是我不敢多看,就進了屋裡?!?
宋卿卿點了點頭,沒再和女僕說什麼,轉(zhuǎn)身就朝著花園後面的方向走去。
這座花園非常大,除了花園還有一小片樹林,宋卿卿來這裡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會出來曬曬太陽,但這裡她並未走完過。
墨子銘將慕逸風(fēng)綁來這裡做什麼?
想要親手摺磨他嗎?
她的步伐越來越快,眉頭也越皺越緊,她被墨子銘帶走的時候,慕逸風(fēng)就已經(jīng)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上次慕逸風(fēng)的母親打電話也證實了,墨子銘不止一次派人打他。
宋卿卿的心口揪了起來,逸風(fēng),你千萬不要有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安安靜靜地,既沒看到墨子銘的身影,也沒有烈等保鏢的身影。
她停下來打量四周,擔(dān)心走錯了路。
墨子銘將人藏在後園裡面,恐怕是不想讓自己發(fā)現(xiàn)。
可這四周哪裡有藏人的地方?
打量了一圈,花園裡面一覽無餘,沒有建築物。
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前方的樹林,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她在城堡裡面就透過窗戶看到過這邊的景色,這一片林子依舊在城堡附近的圍牆內(nèi),不用擔(dān)心野獸出沒。
又走了十幾分鍾,她也快要穿過樹林,終於看到了一大片峰巒疊起的假山。
她眼神亮了亮,如果說能藏人,恐怕只有這座假山了。
她腳步飛快,繞著假山看了一圈,終於看到了一個洞窟。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踏進去,而是打開手機電筒朝裡面照射了一下。
裡面很深,彷彿深不見底,根本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裡,那麼不可能不驚動墨子銘。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以防萬一,她站在門口喊道:“墨子銘!”
洞窟內(nèi)傳來一道道回聲,宋卿卿等了片刻,裡面沒有動靜。
她又出聲喊了幾句。
裡面除了回聲,依舊安安靜靜的。
難道不是這裡?
可是她一路走來,根本沒有其他建築物,或者能藏身的地方。
“墨子銘,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是不是將慕逸風(fēng)帶到這裡了?讓我見見他好嗎?”
宋卿卿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對著洞窟儘量冷靜地說道。就在這時,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還真是謹慎呢!都走到了這裡,還不放心。”
聽到妮雅的聲音,宋卿卿立即轉(zhuǎn)頭,看到妮雅和他身邊的男人,宋卿卿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她甚至沒有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跑。
只是沒有跑出兩步,就被男人緊緊抓住了手臂,扯回了妮雅面前。
“要讓你上當(dāng)還真不容易,不過我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怎麼樣,輸在我手裡,你不冤吧?”妮雅得意地笑著,紅脣勾起美豔的弧度,卻叫宋卿卿的心一陣比一陣寒冷。
在剛剛看到妮雅和她身邊那個身形酷似墨子銘的男人時,她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妮雅的陰謀。
連那個曬花的女僕,恐怕都是妮雅的人,一步一步將她引進陷阱,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她擔(dān)心慕逸風(fēng),自然而落落入了圈套。
宋卿卿的臉色很白,她沒想到自己這麼謹慎防備,最終還是被妮雅抓住了弱點,狠力一擊。
她看著妮雅的笑臉,儘量讓自己平靜地說道:“妮雅,我可以退出你和墨子銘之間,只要你送我離開,我立即就走?!?
“晚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妮雅說完,動了動她優(yōu)美的手指。
抓著宋卿卿的男人突然將宋卿卿提了起來,一步步走上假山。
宋卿卿臉上的平靜終於破裂,盯著妮雅大叫,“妮雅,你想幹什麼?”
“當(dāng)然是除掉你這個絆腳石,沒了你,我早晚會得到銘的愛?!蹦菅抨幊脸恋匦Φ溃輳房吹剿吻淝湎В约喝〈怂驹谀鱼懮磉呉粯印?
“不會!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墨子銘瞎了眼也不會愛上你,你除掉我,墨子銘一定會發(fā)現(xiàn)痕跡,到時候你也別想活下去?!?
“這時候嘴還這麼利索,可惜,不久後你就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蹦菅判ζ饋?,臉上兩個酒窩時隱時現(xiàn),像天使一樣完美,卻又像惡魔一樣令人顫抖。
宋卿卿很快被帶到了假山頂部,妮雅也跟著走了上去,加上很高,足有三米左右,掉下去也許要不了她的命,但她腹中的孩子肯定留不住。
“妮雅,算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保證不會再和墨子銘聯(lián)繫。”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宋卿卿絕對不會低頭向她求饒,可是現(xiàn)在,她爲(wèi)人母,不能因爲(wèi)自己的義氣害了孩子。
這是一條生命,他還沒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她不想就這麼失去他。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脅,雖然我很喜歡看到你現(xiàn)在求我的樣子,可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求我沒用,只有你消失,我才能高枕無憂。”妮雅嘴角噙著冷笑,絲毫不爲(wèi)所動。
只是笑著笑著,妮雅突然收了笑,高喝一聲,“將她扔下去!”
“是?!?
男人回了一句,抓著宋卿卿就往假山外面扔。
宋卿卿用力抓住男人的衣服,往外看了一眼,假山下面就是圍牆外面,足足高有三米。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扔?!?
站得略後一些的妮雅不知道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不悅地再次吩咐道?!笆?!”
男人只有用力掰開宋卿卿扭扯他衣服的手。
宋卿卿用了死力,一根根手指被掰的變形,卻一點點失去了支撐。
她的臉色慘白,心底升出一陣陣絕望,充滿恨意的眼神落向男人身後的妮雅。
“妮雅,你會遭報應(yīng)的,只要我宋卿卿不死,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宋卿卿話音才落,十根手指已經(jīng)被徹底掰開,男人用力將她一推,她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支撐。
咚!
身體各處傳來撕裂的痛,特別是肚子。
“寶寶,寶寶……”宋卿卿驚慌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都是惶恐無措。
接著,她感覺一陣陣溼意涌出來,很快就浸溼了褲子。
“??!”
宋卿卿大叫一聲,擡頭看向上方的妮雅,眼神就像野狼一樣兇狠無情。
妮雅看到她褲子上面涌出來的血,嘴角一彎,拍了拍自己沾了灰塵的手,輕笑道:“你就在這裡慢慢等著吧,先體會一下失去孩子的痛苦,然後野獸就會聞到血腥味找過來,你再感受一下自己一點點被吃掉的痛苦。”
這一刻,宋卿卿心裡沒有害怕,從她感覺到孩子一點點離開她的時候,她就豁出了這條命,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她惡狠狠地盯著妮雅,一言不發(fā),要是普通人看到她現(xiàn)在的眼神,一定會嚇住。
妮雅也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宋卿卿,這是你自找的下場,和我妮雅搶男人,你宋卿卿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命,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說完,她也不想再看宋卿卿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了。
妮雅並不擔(dān)心,因爲(wèi)早上的時候,墨子銘就離開了,她試探過,知道他晚上纔會回來,那時候宋卿卿恐怕早就被野獸吃點骨渣都不剩了。
到時候只需要讓人證明宋卿卿想要逃跑,那麼她身上的嫌疑就會被洗得一乾二淨(jìng)。
她悠悠閒閒地往回走,走了接近半個小時纔回到城堡附近,正好聽到一陣車鳴聲。
妮雅和她身邊的男人立即閃身躲到建築後面,然後就看到了墨子銘的車開進來。
妮雅頓時變了臉色,銘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沉思著,突然看到男人還站在自己旁邊,立即說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該幹嘛幹嘛去,站這裡等墨子銘來抓嗎?”
“是,小姐。”說完,男人的身影像幽靈一樣飄走。
他也是墨子銘其中一位下屬,只是沒有烈等八人受器重。沒有經(jīng)得住妮雅的勾引,很快爲(wèi)她所用。
等男人消失後,妮雅也快速閃身進了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房間。
回房後,妮雅的胸口還在怦怦亂跳,現(xiàn)在宋卿卿才摔下去,不能讓銘發(fā)現(xiàn)。
怎麼辦?
她走來走去想辦法,然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緊張了,這段時間,銘他根本不怎麼理會宋卿卿,他不會這麼快發(fā)現(xiàn)端倪的。
自己只要沉住氣,觀察情況就好。
墨子銘果然如妮雅所料一樣,並沒有詢問,也沒有去看宋卿卿,回來後,徑直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