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冷凌天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宋卿卿皺眉,這個男人的性格還真是陰晴不定。
墨子銘雖然強(qiáng)勢霸道,但這個男人更邪惡,而且她不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甚至覺得他是個沒有底線的人,這樣的人才是非常危險的。
很快地,鮮花就鋪滿了整個客廳。
“誰打的電話?是不是送花的土豪?”蘇佳收回落在玫瑰上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宋卿卿。
宋卿卿抿了抿嘴,沒有隱瞞,“綁走天天的那個男人?!?
“什麼?”蘇佳也被驚了一下,然後疑惑道:“他爲(wèi)什麼要送你花?”
“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行爲(wèi)一直很怪,我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
“既然是他送的,那還要嗎?丟出去吧?!碧K佳也很厭惡,她從洛邵陽那裡不止知道冷凌天是墨子銘的死敵,更知道他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要是看上了卿卿,那可不得了。
“他在電話裡說如果我丟了,他會不高興,他不高興就會讓別人也不高興。”
“操!”蘇佳忍不住罵粗口,“別讓老孃看到他,我真想揍他一頓?!?
和蘇佳一樣,宋卿卿現(xiàn)在也恨不得揍冷凌天一頓,可惜,冷凌天就像幕後的黑手,操控著她的生活,她卻無法反擊。
接下來,宋卿卿會收到各式各樣的禮物,有貴重的,也有不值錢但很浪漫的。
如果換成其他女人,恐怕已經(jīng)淪陷,可在她心裡,冷凌天就是一個變態(tài),還是一個綁走她兒子的變態(tài)。
所以看到房間裡堆積如山的禮物,她非但沒有開心,對這個男人更加厭煩。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每次冷凌天送了禮物,她收下後,他就會讓她和天天視頻幾分鐘。
這也是宋卿卿這段時間來,唯一的支撐。
一晃眼就過了十天,到了她和墨子銘約定領(lǐng)證的這一天,墨子銘沒有出現(xiàn),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明明知道這個結(jié)果,可是看著手中握了幾個小時的電話,她心底還是忍不住失落。
墨子銘爲(wèi)什麼突然不理她了?
因爲(wèi)她任性地離開了他家?
她也沒想到他們之間這麼一波三折,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和墨子銘牽手過一生,沒想到還是沒成功。
宋卿卿呆在房間發(fā)呆難過的時候,墨子銘也在辦公室裡看了兩個小時的天空。
直到烈推門進(jìn)來,衝著墨子銘的背影輕輕咳了一聲。
墨子銘回神,微微側(cè)頭,“有消息了?”
烈走上前去,“嗯,boss,現(xiàn)在的線索是在法國。”
“繼續(xù)查,不要打草驚蛇?!?
墨子銘的聲音裡有些疲憊,吩咐了一聲,就要轉(zhuǎn)開視線。
哪知道烈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有事?”他又回頭,問了一聲。
烈動了動嘴脣,“boss,老七他們發(fā)現(xiàn)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
“說!”墨子銘的回答乾脆直接。
“那個……您別生氣哈。”
墨子銘瞇了瞇眼,身上散發(fā)一股懾人的氣勢。
烈嚥了口唾沫,心中恨不得幫boss將冷凌天揍個鼻青臉腫。
“是這樣的,老七他們一直在翡翠園附近保護(hù)宋小姐,然後這段時間,不斷有人給宋小姐送禮物,成百上千朵的花,還有各種珠寶,豪車。”
沒錯,這些東西看得老七他們都傻眼了,草草計算了一下,宋卿卿收到的禮物足足有數(shù)千萬,這絕對不是普通人的手段。
關(guān)鍵是宋卿卿還全部收下了,老七等人覺得不對勁,開始調(diào)查,這一查,才查到又是冷凌天干的。
“冷凌天?”
墨子銘的心思城府遠(yuǎn)超同齡人,只要給他一點(diǎn)信息,加上烈的反應(yīng),他就猜了出來。
烈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老七他們查出來,全部都是冷凌天送的,boss,他這是想撬你的牆角。”
“他撬不了?!蹦鱼懙恼Z氣有一種至高無上的霸氣和自信。
烈又咽了嚥唾沫,“那個,boss,宋小姐好像全部都收下了?!?
“她不敢不收,天天在冷凌天手上?!?
烈聽了墨子銘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宋小姐不是移情別戀了。也對,boss送她二十億的傾世之戀,她都能扔在酒店的保險箱裡面悄悄逃走,她怎麼可能被區(qū)區(qū)幾千萬打動?
“那boss,我們現(xiàn)在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
墨子銘沒有再說什麼,烈也緩緩?fù)顺隽宿k公室。
墨子銘依舊盯著窗外逐漸變黑的天空,黑沉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
冷凌天是什麼人,沒人比他更清楚,就像他知道怎麼對付自己一樣,他也知道怎麼應(yīng)對他的招數(shù)。
墨子銘緩緩擡手,手中有一隻盒子。
用另一隻手打開,露出了璀璨閃耀的鑽戒。
今天是他們約定結(jié)婚的日子,手中的鑽戒是他悄悄親自制作的。
鑽石並不大,因爲(wèi)他知道卿卿不喜歡誇張,但鑽石卻是所有鑽石中最爲(wèi)昂貴的血鑽。
鮮紅的色澤,正好配著宋卿卿雪白的肌膚。
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她戴上這戒指的模樣,那一定美不勝收。
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啪”地一聲,墨子銘將盒子關(guān)上,重新將戒指盒緊緊握在手中,因爲(wèi)用力,他的手背青筋隱露。
宋卿卿是他看上的女人,既然是他看上了,哪怕冷凌天這時候跳出來,他也絕對不可能放手。
但他不急,他早晚會收拾掉冷凌天,給卿卿一個盛大的婚禮。
宋卿卿失眠了一夜,直到清晨的陽光灑進(jìn)來,宋卿卿才知道,昨天真的過去了,她和墨子銘領(lǐng)證的日子過去了。
她起牀將房間裡裡外外又收拾了一遍,冷凌天不將天天還給她,隔一兩天還讓他們視頻一下,她最初的惶恐過去了,也得到了冷凌天的答覆。
時候到了就將天天還給她,但這個時間可長可短,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蘇佳打著呵欠起牀的時候,看到宋卿卿蹲在地上擦地板,嚇了一跳,“卿卿,你又受什麼刺激了?!?
宋卿卿沒有將昨天是她和墨子銘領(lǐng)證的日子告訴蘇佳,免得徒增煩惱。
“沒事,有兩天沒打掃了,天天沒回來,我也沒心情找工作,總要找點(diǎn)事情做?!?
蘇佳一下走過來,搶走她手中的帕子,“你別個我擦了啊,再擦下去,把我家地板擦薄了,我可和你算賬。”
宋卿卿知道蘇佳是擔(dān)心她,就由著對方從自己手中將帕子搶走。
蘇佳將帕子放回洗手間後,回頭看到宋卿卿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喝水,這才說道:“既然你沒什麼事,天天在家裡呆著就快張蘑菇了,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
宋卿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們?nèi)ス涔洹!?
兩人換了裝扮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後,蘇佳一邊開車,一邊對旁邊神色懨懨的宋卿卿說:“你別愁眉苦臉了,那個男人雖然很討厭,但應(yīng)該不會傷害天天的,邵陽已經(jīng)查到了天天所在的城市,正在想辦法將天天救出來?!?
宋卿卿一下坐直了身體,“真的?”
這些天她雖然沒有一隻在蘇佳面前抱怨,釋放負(fù)能量,但她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想兒子,隨時都好像看到天天在自己身邊叫“媽咪”,她真是想他想瘋了。
蘇佳本來只是安慰她,洛邵陽的原話是說,查到了大致國家,並沒有精確定位到城市,而且說冷凌天那個人狡猾如狐,想要從他手中救出天天沒那麼容易。
將車在市中心停好,宋卿卿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宋卿卿摸出手機(jī)一看,竟然是楚韻的電話。
她想也不想,就掛了電話,她現(xiàn)在生活一團(tuán)亂,根本沒有精力來應(yīng)付她。
她掛了一個,沒多久,楚韻又打了過來,宋卿卿乾脆開了飛行模式。
“誰???怎麼不接?”
宋卿卿就將楚韻的事情告訴了蘇佳。
“其實我也沒有親眼看到她勾引墨子銘,但是墨子銘提醒了我,加上女人的直覺,我覺得這個楚韻不是省油的燈。”
“你做得沒錯,換成是我,她敢處心積慮地勾引洛邵陽,管它有沒有證據(jù),老孃先削她一頓再說,你居然還和她像朋友一樣相處,還給人留電話?!?
“那時候我並不清楚她的想法,況且她在我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對了,她還說要回中國,這時候她給我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回來了?!?
“她還追中國來了?”
“我不理她,她也沒機(jī)會接近墨子銘,管她的,她對我而言就是個路人,我沒精力再理會她的事情。”
宋卿卿猜得沒錯,楚韻已經(jīng)回到了中國,本來她去了加拿大,就已經(jīng)決定,以後再也不回國,定居國外,找個有錢人,加入外國國籍,從此她就是人上人,和曾經(jīng)的自己告別。
哪知道會認(rèn)識墨子銘,找個男人的出現(xiàn),讓她打亂了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讓她明白,這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場機(jī)遇。
於是她不顧一切的回國,放棄了她在加拿大經(jīng)營的一切關(guān)係。
電話一個個撥打過去,最後竟然無法接通,楚韻一怒之下,將手機(jī)狠狠摔在牀上。
哼!宋卿卿,你不理我,我想要接近墨子銘不過困難一些,總有一天,我會站在墨子銘身邊,將你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