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包廂裡面都保持著沉默的氣氛。
終於,常城像是無法接受這樣沉默的氣氛,忍不住開口說道:“她要是知道你找上她的真實目的,還會這麼冷靜的跟你說話嗎?”
“我和她是各取所需,就算她知道了我的真實目的,那又如何?只要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合作,這些不是什麼難以克服的問題。”慕藍聳聳肩,並沒有覺得這是件爲難的事情。
在很大的程度上,蘇眠和慕藍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說清楚了他們之間合作的這些事情,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常城說的,如果知道了真實目的。
他們兩個本來也不是同路人,只不過是因爲相同的利益,暫時成了合作伙伴,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關(guān)係嗎?
常城聽著慕藍的話,面無表情,內(nèi)心甚至沒有絲毫的波動,他們這個組織存在這麼久,就算是真的有人心軟,但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
慕藍似笑非笑地望著常城,嘴角輕勾,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那你呢?知道我這麼做,還會對她有什麼興趣嗎?”
“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常城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身出去了。
從四樓下來之後,蘇眠很快就找到了站在角落裡,依舊還在應(yīng)付著來來往往商人的洛寒勳。
洛寒勳沉著一張臉,但卻絲毫不影響其他人對他的諂媚,他看著這些人,偶爾附和兩句時不時的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
很快,他便察覺到有人的目光朝著他這裡看,他順著目光看去,是站在不遠處的蘇眠。
洛寒勳心裡的擔憂終於散去,他對四周的人說了一句,先走一步,便朝著蘇眠的方向走過來。
他走到蘇眠的面前,還不等蘇眠提問,便一手攬過她的腰,帶著她往會場的外面走去。
衆(zhòng)人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又繼續(xù)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馬東怎麼可能會拿下這一場招標?”在回去的路上,蘇眠忍不住望著旁邊的人。
洛寒勳上車之後,靠著靠背閉目養(yǎng)神,但他能夠察覺得到,蘇眠一直在往自己這裡看,聽到她的話之後,睜開了眼,朝著她看過來。
“他運氣好啊。”他認真想了想,說道。
蘇眠皺眉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敷衍?運氣好?什麼時候商場上,可以用運氣來決定勝負成敗了?
既然洛寒勳不願意說爲什麼,蘇眠也就不再繼續(xù)問了,她嘖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往窗外看去。
洛寒勳見蘇眠不再同自己說話,剛想要解釋一句,卻聽到她的手機響了。
蘇眠拿出手機,一開始樑萌萌打來的電話,心裡有個不好的感受。
“粱樑?”電話剛一接通,她只說了一聲名字,對面卻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可把蘇眠給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一回事?
“眠眠姐,我好難過!”樑萌萌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悲傷以及委屈,在聽到蘇眠的聲音那一刻,腦子裡一直緊緊繃著的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崩斷哭了出來。
樑萌萌哭成這樣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fā)生,蘇眠頓時著急起來,她看了一眼洛寒勳,洛寒勳也認真了起來。
“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蘇眠耐心的問著樑萌萌地點。
“我不知道啊,我好像在酒吧,我還看到白辰也在這裡,嗚嗚嗚,眠眠姐,他和別的女人在一塊喝酒!”
樑萌萌的聲音透過蘇眠的手機傳了出來,坐在一旁的洛寒勳還是能夠聽到的,於是也拿出手機朝著白辰發(fā)消息。
蘇眠忍不住嘆氣,沒想到這件事情又是跟白辰有關(guān)係。
“好啦好啦,別哭啦,我現(xiàn)在就過來找你。”蘇眠實在是有些無奈,繼續(xù)安慰著說道。
至於洛寒勳,已經(jīng)問到了白辰所在的酒吧在什麼地方,甚至還讓白辰先去找一找樑萌萌。
畢竟一個小姑娘在酒吧,看起來喝的還挺多,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他們沒有過去,就只能暫時先讓白辰先找人了。
掛了電話之後,蘇眠再一次嘆氣:“白辰平時也會去酒吧嗎?”
“他一個醫(yī)生,平時不上班的時候作息很規(guī)律,不怎麼會去酒吧,如果真的有什麼情況要去酒吧,估計也是因爲白家那點事兒。”根據(jù)洛寒訓(xùn)對白辰的瞭解,很快就能夠想明白,他現(xiàn)在去酒吧是做什麼。
到洛寒勳怎麼說,蘇眠心裡有了底。
等到兩個人來到了酒吧,洛寒勳又一次問了白辰位置,然後兩個人便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你別過來,我不想跟你說話,你離我遠一點!”
“我不過去,但是你別喝了行不行?你要再這麼喝下去,蘇小姐來了可不會放過我。”
“哼,就不應(yīng)該放過你!”
“……那你能告訴我,我是哪裡做錯了什麼嗎?”
“你哪裡都做錯了!你不要過來,我跟你說,你再過來我就打你了!”
白辰看著絲毫不講道理,並且喝醉的樑萌萌,第一次覺得有些頭疼,尤其是他在剛剛見到樑萌萌的武力值之後,他就更加頭疼了。
因爲他絲毫不懷疑樑萌萌說這句話的真實性,如果他是自己真的走過去,樑萌萌可能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所以他現(xiàn)在就期待著蘇眠他們兩個能夠趕緊過來,他一個人是真的快要拿樑萌萌沒辦法了。
“白辰。”蘇眠和洛寒勳兩個人站在門口,就已經(jīng)聽到了裡面樑萌萌又哭又鬧的聲音。
洛寒勳還有一些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蘇眠卻很清楚的很,她推開門直接往裡進。
還處於醉酒狀態(tài)的樑萌萌聽到蘇眠的聲音,就像是聽到了主人的召喚,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蘇眠跑過去。
蘇眠抱了個滿懷,拍了拍樑萌萌的後背,安慰著:“乖,別哭了,我來了。”
“他欺負我,你幫我揍他!”樑萌萌擡著頭,眼睛紅紅地朝著蘇眠告狀。
她害怕蘇眠找不到人,特意轉(zhuǎn)過頭指著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