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白家小妞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先指了文小妞,接著又指了剛剛睡醒站在門口的某寶。
神馬?
非洲王子瀑布汗下,不敢置信。
某寶見這場景如此有愛,怎麼可能不配合,馬上撲了過來,抱住文小妞的腿,昂著頭,脆生生的叫道:爹地啊,你終於回來鳥~
某女讚賞的瞥了某女一眼,接著補充:奴家原本也是如王子這般不信,哪知道等到變成熟飯,又產下生米之後,才發現,原來這世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然後,非洲王子看文小妞如看見野獸,丟下鮮花,落荒而逃!
江辰希一聽,笑得手一抖,某寶直接從他懷裡掉了下來,幸好某寶也是個靈巧的丫,急忙抱住她爹地的大腿,維持了自個小身子的平衡,不至於摔破那張美美的臉!
“淡定,淡定點行不?故事還木有講完呢,就hold不住了,鄙視!”
於是,某男的狂笑僵在了臉上,某女低頭,撲哧撲哧的笑,因爲,太幸災樂禍了!
接下來,某寶將故事補充完整,情節大致如下:
“小壞蛋,銀家明明美女一枚,叫什麼爹地,見鬼了!”文小妞不爽的捏了一下某寶的臉。
某寶立即眼眶一紅,做垂淚狀:“媽咪,銀家真的以爲銀家的爹地是做了電視上什麼手術後的爹地,不然,阿姨爲毛對人家這麼好,爲毛沒幾天就來看銀家?還給銀家買這麼多好吃的,還有那些漂亮衣衣?那不是爹地才應該做的事麼?”
故事講到了這裡,江辰希突然傷感了,因爲女兒的這番話。
的確,錯過了女兒最美好卻不可重來的幼年時光,讓她孤單而早熟的成長,面對無數人各式各樣的目光,讓幼小的她獨自承受那些本不該承受的一切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並且是一輩子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見江辰希的表情劇變,敏感的小歆愛一下子打住了話茬,不安的看著他——
白霓兒一看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內疚了,假裝粗魯的推搡了他一下,不滿的說,“搞什麼飛機,我告你哈,雖然咱是自己人,但偶也是有自尊有原則滴,本小姐的?迦?迨輪喚艙庖淮危?麓位瓜胩??鶿得帕耍??盎Ф濟揮校
一句‘自己人’瞬間讓江辰希感動了,也看懂了白霓兒的心,終於舒展眉心,笑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那麼,剩下的劇情是不是由夫人來親自解說呢?”
“呃,什麼時候輪到朕出馬了,公主,還不繼續?”
小歆愛看著自個媽咪,汗了一下,終於再度開口了——
“呃,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寶貝,美食會有滴,錢錢會有滴,美男爹地會有滴。”文小妞聽信了某寶的胡扯,馬上將她扯進懷裡,疼惜了一番之後,纔再度向某女秋後算賬,“說,你爲毛要陷害於我?竟然跟男人說我是個百合,可惡啊可惡!”
“難怪你勾引李教授多年未遂,原來,心底真正愛的是非洲王子啊,早熟嘛!”
某女拂拂頭髮,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丫的,誰喜歡那黑炭頭了,在胡說信不信姐掐死你!”文小妞華麗麗的抓狂了。
“哦?原來你知道人家是黑炭王子啊,那朕幫你絕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念想有毛不對?至於這麼抓狂麼?真是小題大做的丫!”
“呃,這也是!”文小妞終於被誑住了,抓了抓頭髮說。
“是嘛,人家也是也是爲了你好,犧牲點形象有毛關係麼?又不要你掉塊肉!”某女心底暗爽,表面上依然淡定點頭。
但很快,文小妞就反應了過來,滿臉黑線的說,“你丫的,那黑炭喜歡的是你好不好?關姐個毛線啊?爲毛犧牲的要是姐的形象啊!”
“因爲你臉黑,你跟她比較配!”某女言之鑿鑿。
“放P!誰跟他配了,誰配了?”抓狂的大吼聲。
“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你跟黑炭王子配不配了!”某女閒閒的說,“文小妞啊,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可以不接受人家,但你不能看不起人家黑,所謂人不可貌相,別看人家黑,人家可能是一匹黑馬,人家可能真是非洲滴王子,就算人家是一隻青蛙,沒準人家是被施了魔法的青蛙王子,所以啊,妞啊,爲人不能太膚淺啊太膚淺!”
說到最後,某女簡直一悲天憫人的口吻了,終於將文小妞徹底搞瘋了!
“該死的小白,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瀕臨崩潰的聲音!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啊啊啊啊啊,我成佛個毛線,我殺死你丫的!”
文小妞在此刻徹底變成了一隻怒髮衝冠的火雞,氣勢洶洶的將某女朝屋子裡逼去,眼底寫著紅果果的‘我要殺人’幾個字!
“死丫頭,我一聽到咆哮,就知道你又來了,一來就發什麼瘋?想嚇唬了寶貝嗎?”文靜的阿姨白霓兒的美人房東安揚女士姍姍來遲,瞅著外甥女,一臉責備的說。
“我發瘋?我瘋了也是丫害的!”迫於阿姨那犀利的眸光,文小妞不得不放開那雙欲行兇的手。
“小白兒,這丫頭怎麼了?不是又失戀了吧?”美女房東困惑的問。
“呃,剛剛的確有人買花追來家裡找她,”某女擺明了糊弄人,“至於是不是失戀了,大概也許可能是吧。”
“你才失戀了呢?你全家都失戀了!”文小妞的分貝再度有了升高的傾向。
“是啊,我的確是,不然,我怎麼會一個人帶著寶貝……”某女垂下眼瞼,假裝憂傷裝,那顫抖的肩膀,人都已經丫在哭,其實丫是在拼命的忍著笑。
不過,只有窩在她懷裡的某寶才知道。
“文靜!”因爲揭某女的‘傷疤’,於是,文小妞被華麗麗的屑了一頓,“抱歉,小白兒,我這外甥女就是這樣,經常口沒遮攔的,想哪兒說哪兒的,你千萬別在意哈,就當她今天腦子抽風了,呃,今天沒風呵呵,要不,當她腦門被門夾扁了也行呵呵哈哈~~”
安揚只好苦笑著這麼爲自己的外甥女開脫,順便安慰被‘傷’了心的某女!
文小妞怎麼可能白白吃虧,聽阿姨這麼不公平的指責自己當然不爽了,馬上氣得臉頰通紅,不服氣的頂嘴,“你才腦門被門夾了呢,你全家都被腦門夾了!”
一句話脫口而出之後,白霓兒立即笑噴!
偏偏文小妞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徑自跟自個阿姨大小眼。
“是啊,我全家的腦門都被門夾了,我姐姐是,我姐姐的女兒也是!”
一句話頓時秒殺了所有人!
於是,文小妞憤懣的瞥了笑得毫無形象的某女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默了!
然後,Gameover了!
小寶貝口中的關於某女的第二個?騫適亂步崾?耍
導致的直接結果是,直到吃完晚飯,小歆愛早已睡著,兩人回到臥房之後,江辰希還在忍不住的笑,那副類似於小人得志的笑看在某女眼底,那是忒礙眼了!
“笑!笑!笑!怎麼不笑死你算了!”某女不爽的低吼著,猛然翻身,卻一股骨碌滾到牀下去了,貼著地面的臉頰正好是先前被江晚清掌摑過的左臉頰,不由發出一聲‘撕拉’接著大大的吸了一口涼氣,並賞給了某男一記含恨的目光!
“丫頭,你怎麼樣?還很痛嗎?”江辰希一見,緊張的走過來,趕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無可奈何的看了眼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陶瓷托盤,只見裡面一塊小小的素色毛巾——
白霓兒眼睛一瞪,“幹嘛?不是想用這毛巾謀殺我吧?”
“小腦袋瓜成天想些什麼啊,謀殺了你我上哪兒再找個老婆去!”江辰希無語的瞅著她,大拇指輕輕的撫摸她的臉“笨蛋!這毛巾裡抱著冰塊啊,當然是拿來給你敷臉了,雖然紅腫消散了些,但還是能看出來,再敷敷冰應該會好得快!”
說著,他一把將某女抱起來在牀上躺好,這纔拿起一旁抱著冰塊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敷在她的左臉頰上,動作極其輕柔,絲毫也沒有弄痛她一絲一毫!
整個過程,白霓兒都很配合,終於安靜的不再搞怪了。
弄好這一切之後,江辰希嘆息了一聲,這纔在她的身邊坐下,想到先前她幫自己擋了那麼一下,因此被母親掌摑的事,臉上閃過一抹心疼,眸光黯淡了許多。
“呆子,敢情又天馬行空呢!”白霓兒用鼻孔故意噴他一下,岔開話題,“據說男人是不會胡思亂想滴,原來不是特例啊!”
“我只是在想,若是你明天早上還不
消腫,可憐的就是小可我了,很可能會面臨著被白家所有男丁集體追殺的慘況!”某男做驚恐狀,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一句話,讓原本心底感動了那麼一米米的某女立即不爽了,用眼神荼毒他,“敢情某人不是真的心疼我,而是害怕我家人的追殺?”
“你真以爲我不心疼你?”江辰希一聽,馬上撲了過來,壓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不再說話。
呃,貌似心跳加速了!
不過臉上還敷著呢,他這樣,是不是太……太不適合了一點?
想到這兒,某女覺得臉孔酡紅了,有些火辣辣的燒,因爲,某些不健康的思想開始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腦海中聯想翩翩……
“你……你想幹嘛?”見他半響不動也不說話,白霓兒的鼻息不由的滑下一滴汗水。
“緊張了?”江辰希突然笑了,伸出手指,將那抹溼漉拂了去,小心的避開她的臉頰,額頭抵上了她的,眸光滿是溫柔的情意,“丫頭,我突然很後悔,這幾年爲毛總對文靜那廝不耐煩,若我對丫多那麼一米米的耐心,多聽她說說話,也許,大概,我們就不會錯過那麼久了——”
“但我們現在,的確在一起了。”聽他這麼說,白霓兒心口一緊,輕輕的說。
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對江家人從來都是冷淡的,對外人從來都是疏離的,對女人則是不假辭色的,唯有對她,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極其有耐心的男人,陪她度過從小孩子到少女這個過程中的每一個特殊的階段,可以爲了她的一篇動物描寫,陪她在動物園呆一整天,也可以陪著她滿百貨公司找漂亮的衣裙,並無怨無悔的充當搬運工,甚至可以跟做賊似的左顧右盼忐忑難安的拿著衛生巾在洗手間門口,終於心一橫,咬著牙、低著頭、紅著臉跟一個年齡跟自己相仿的女人搭訕,結結巴巴的央她幫忙將這東西帶進洗手間給初潮的她,並希望她給她一些特殊指導……
他們一起擁有的過氣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雖然,偶爾,他也會惹到她,令她不快,對他使些小性子,但不可否認,他對她,真是付出了他所有的溫柔耐心以及純情少男尊嚴的底線!
她毫不懷疑,在他心底,最重要的人只有自己和女兒,當然這個自己,是前世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她還不至於愚蠢到跟自己吃醋的地步!
想通了這些,白霓兒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醉人的香甜,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感恩和慶幸,慶幸過了那麼那麼久,幾乎經歷了這樣特殊的前世今生之後,他們依舊可以在彼此的身邊,依然是彼此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在想什麼,突然這麼開心?”突然,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白霓兒愕然,這才發現,江辰希幾乎貼在自己的臉上,那俊美的臉近在眼睫,那雙漆黑深情的瞳孔盈盈的膠著她的,嘴脣慢慢的貼上了她的眉心,輕輕的吻著,流連不去……
“呃,沒什麼的。”
白霓兒一慌,無措的別過頭,冰塊帶著毛巾一下子落下了地毯之上,無聲無息。
“小丫頭!”這是他對她用得最多的一個親暱的稱呼。
“嗯。”她依舊低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極低。
江辰希看著她那嬌豔如花的臉蛋,笑容更大,“還記得我們以前的事嗎?在國外的那些年,想想,我這麼高富帥一人,竟然在你面前吃癟了那麼多次!”
有麼?她怎麼不記得?
“哪裡有?”白霓兒怎麼可能承認?
心底卻有一絲不確定,沒有接受他,琵琶別抱不算讓他吃癟吧?
見他半響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他不高興了?
白霓兒悄悄擡頭,只見他伏在自己的頸脖間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她知道他沒有睡著,似乎在等著自己表衷情……
硬著頭皮,騎虎難下,帶著幾絲小驚慌,只得吶吶開口,“你還……介意……他?”
這麼一問,她心底不由忐忑起來,沒什麼底氣了。
畢竟,前世她可以說是明知道他的好卻一意孤行的去飛蛾撲火,結果葬送了自己呢!
他怎麼可能不氣?
畢竟,曾經的她曾成爲了別人實至名歸的妻,兩人還有過一個有緣無分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