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彷彿外頭披著的一層殼就要被人揭穿的感覺,這讓婉晴的心裡覺得有些慌。
手抓著acolor的雜誌,故意忽略掉那四個女生投來的打量的目光,明明心不在焉,卻裝作很認真的看著雜誌上面的照片。
“啊,這不是皇宮翼和晨羽傑嗎?他們兩個人拍得挺帥啊,這個女生,這個女生是誰啊?怎麼感覺有點不搭呢,不過這是本什麼雜誌???上面的衣服好像都還挺不錯的呢。”
話音落下,婉晴擡起一張充滿了求知慾的臉看著那四個女生。
“切?!笨粗袂缒且桓笔颤N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爲首的女生一聲嗤笑。
回過頭看著身邊的同伴:“看吧,我就說吧,不可能是這個女人,她連acolor這本雜誌都不知道,還能當acolor的模特?搞笑還差不多呢。”
“我也覺得她不可能,畢竟,雖然那個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很讓人不順眼,可是她,很明顯的就是個土包子,哪能有那種氣勢啊?!?
“其實差的還不止十萬八千里呢,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能夠登上acolor的雜誌。”
“就是?!?
“……”那一雙雙的眼睛像是某種鑑定機器一樣,對著婉晴好一陣掃描之後,最終的評價被判定爲次品中的次次次次品。
那種不屑的,鄙夷的,自以爲高高在上,拿著輕蔑,不把人放在眼底的眼神看著婉晴。
毫不客氣的一陣譏諷之後,看著婉晴沉默著沒有出聲,像是覺得無趣了一樣,一人扔了一個不待見的眼神過去,又維持著那副自以爲高高在上的高姿態(tài)的模樣走了。
一個女生看著婉晴手裡拿著的那本雜誌,正準備去把它拿回來,那爲首的女生掃了一眼,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叫住了她。
“算了吧,我們的新同學似乎沒有見過那麼高檔的雜誌,就當是我們送她的見面禮好了。”
“可是我還沒有看完呢?!?
“看那東西幹什麼?想要留下翼少和傑少的照片,到時候我再給你買一本新的保存好了,走吧,我請大家吃東西?!?
有了這麼一句承諾,那女生立馬就不再堅持了,連忙跟了上去,半點不捨都沒有。
“不過,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怎麼同樣都是女性,她的命怎麼就那麼好呢?”
“就是,我家傑少當模特第一次合作的女演員啊,爲什麼就不是我呢?爲什麼呢?”
“……”
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緊緊抓著那本acolor雜誌的婉晴整個後背都被她們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天吶,真的是瘋了?!钡鹊饺藦氐鬃吡酥?,婉晴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逞能,害得現(xiàn)在這麼心驚膽顫的,真的是心臟的壽命都會要被嚇得減少幾年?!?
安撫自已的情緒似的拍了幾下胸口,一個人在那裡嘀咕著。
不經(jīng)意的看到手上雜誌的照片,當看到那張她穿著紅色騎士裝和晨羽傑,皇宮翼,三個人一起拍攝的那張照片的時候,剛一入目的那一下子,她自已也都有些發(fā)愣。
“這兩個人,剛剛拍攝的時候就像畫報,現(xiàn)在,果然是畫報啊,而且看上去還是相當高級的畫報的樣子?!?
不用懷疑某姑娘的腦部結(jié)構(gòu)和神覺結(jié)構(gòu)相較於其他要要奇怪複雜,所以她一眼看到的,不是驚豔於自已的變化,落入她眼簾的,就只有華麗麗的皇宮翼和晨羽傑而已。
更甚至是,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她已經(jīng)把他們?nèi)齻€人之間唯一坐著的那個她自已,已經(jīng)忽略了一個徹徹底底。
天皇娛樂公司理事長辦公室。
在皇宮翼面前,一慣是一副沒得正形的名洪,此時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堆堆事務(wù),卻是一臉的嚴肅認真。
雖然說他手底下有皇宮翼這一張王牌,但是這張王牌卻是個不老實的,時不時的犯出點事來,就足以讓他頭疼上好一陣子。
就拿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來說,除了要應(yīng)對那些媒體之外,皇宮家的那位老爺子纔是讓他驚出一身汗的人。
“安瑞絲,翼那小子沒有在那裡瞎說瞎鬧吧?”手上的事務(wù)剛告一段落,想起今天要去參加訪談節(jié)目的皇宮翼,名洪不放心的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的安瑞絲聞言,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正在那裡回答問題的皇宮翼。
主持人:“翼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呢,年紀輕輕,剛出道不久,就擁有無數(shù)粉絲,你的家人肯定很爲你驕傲吧?”
皇宮翼:“我也問過我爸這個問題,我爸說他的老臉全被我丟盡了,以後死了都不用埋了,反正已經(jīng)沒臉可丟了。”
“……”主持人一陣無言以對,尷尬著在那裡靜了半響,這才擠著一臉生硬的笑容,呵呵一笑:“呵呵,令尊真幽默。”
皇宮翼:“說他幽默,還不如說他老奸巨滑,我被他算計過很多次,多到我都快要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主持人再一次無法接茬。
皇宮翼這三個字,其他的一些他的粉絲們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些人,只要是稍微接觸過他的,那都被旁邊的知情人好心的提醒過。
這位可不是隻是剛好那個好命跟商界大亨同一個姓,而是真真實實的就是那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一千萬個不能惹的主。
所以,不是親生的什麼的,這樣的話,換別人他們打打趣趣,接著也就過去了,可是從眼前這位太子爺嘴裡說出來,可就不那麼好接了。
“……”
主持人那額頭上隱隱冒出來的冷汗被安瑞絲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心裡不僅生出來幾分感同身受,同病相憐之感,默默的轉(zhuǎn)過頭,一抹眼。
“當然了,翼少今天可是十分配合呢,跟主持人的聊天也十分愉快,都逗得那主持人笑得快睜不開眼了。”那主持人都快恨不得閉著眼睛狠狠的去哭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