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帶著來富慢慢的走到戰(zhàn)場旁邊,程鐵衣見他過來,幾個人趕緊下馬,向這裡走來。笑呵呵的說道:“將軍,他正在進(jìn)攻,估計快不行了,咱們是不是接著幹啊?”
秦子月擡頭看了看城頭,城頭的士兵顯得並不緊張,甚至還有幾個,一邊攻擊向上擁來的敵人一邊說笑。這應(yīng)該就是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吧。秦子月?lián)u搖頭說道:“撤吧。”
“撤?爲(wèi)什麼?”程鐵衣有點不理解的問道。
秦子月嘆了口氣說道:“你仔細(xì)看看,匪兵有受傷的沒有?咱們的士兵有站到城牆上的沒有。沒注意吧?我告訴你,沒有。咱們傷亡三百多人,他們一個受傷的也沒有,即便是他們穿了厚甲,咱們傷不到他,那咱們五百多人一起進(jìn)攻,也應(yīng)該有幾個站到城頭上的人啊,有嗎?沒有吧,這說明什麼?昨天,咱們一千五百人,全都喪命於古城城內(nèi),要是平常的對峙,即便他們用火攻擊,也不可能把咱們的人全留在城內(nèi),這都是爲(wèi)什麼?難道你就一點沒考慮過嗎?綜合這幾點來看,我覺得他們的人當(dāng)中有法師。”
程鐵衣回頭往城牆上看了一眼,果如秦子月所說,心裡著實的慌了道:“那咱們怎麼辦啊?”
秦子月道:“撤。”說著帶著來富向回走去。
來富邊走邊獻(xiàn)殷勤的小聲說道:“主人,要不我把他們的魔法屏障破了?”
秦子月笑著看他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來富道:“您是我的主人。”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嚴(yán)肅,那意思彷彿在告訴秦子月,不管你是誰,我都是你的僕人,這個世界上,我惟你命令行事。
秦子月一拍他的腦袋笑笑說道:“我是城頭匪兵的頭。我把他們的將軍控制了,然後幻化成他們將軍的人型,帶著他們好我那一幫兄弟們增加點實戰(zhàn)經(jīng)驗,我這樣說,你明白我是誰了吧?”
來富很做作的裝了個驚訝像道:“主人,你真厲害,這樣的辦法你也能想的出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您的智慧……”
秦子月?lián)]手說道:“打住,別給我灌湯。也該結(jié)束了,現(xiàn)在這裡就剩下兩千多人,等晚上的時候,我召集所有的將官過來,你暗裡下手,把他們?nèi)冀o我弄起來。這個事情能辦到嗎?”
來富鄭重的點點頭道:“您放心吧。”
連續(xù)幾天陰天,這一日裡,終於放晴了,夜晚,月亮皎潔的掛在天空,把整個大地照的如白晝一般。夜半時分,安之的大營之內(nèi)突然多處起火,由於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都在秦子月的大帳內(nèi),上面沒有統(tǒng)一的調(diào)度,士兵們慌做一團(tuán),這時候,從大營的東西北三面起了吶喊聲,彷彿是要劫營,這些士兵匆忙丟棄大營,向南跑去。當(dāng)這些士兵跑出大營還沒一里地的時候,在正南的樹林裡又是一陣箭雨,失去指揮的士兵又折向西跑去。沒跑出二里地,這些受驚和疲倦的士兵暗暗的清醒自己躲過了追殺,放慢了腳步,這時候,從東面?zhèn)鱽硪魂囻R蹄聲,接著又是一陣箭雨,已經(jīng)從兩千變成五百的士兵又如兔子一樣,向南跑去。還沒跑出幾步,就聽到一陣梆子響,隨著梆子的響聲,在南面的山坡上衝下了大概有六百多人,各個精神抖擻,這一下可把剩下的那四百多人嚇傻了。後面有追兵,前邊有阻攔,而且自己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把手裡的兵器高高的舉過頭頂,投降了。
古城內(nèi),中軍大帳之中,秦子月頗爲(wèi)威嚴(yán)的坐著,他的身邊站著那個叫來富的僕人,周經(jīng)和秦海潮精神萎靡的跪在地上,請求責(zé)罰。
秦子月?lián)]手示意他們站起來,然後說道:“這次失手的原因不在你們,但你們也沒有功勞,所以賞和罰就都免了。秦彪和耿老這次做的不錯,每人賞一百兩黃金。”
這時候,秦敏突然躥了進(jìn)來,向秦子月的椅子哪兒跑去道:“那我呢?”
在秦敏近秦子月身子的那一瞬間,站在秦子月身邊來富的身子突然向前撲去,身手矯捷的點了秦敏身上的穴道,然後,又一閃身站在了秦子月的身邊,象什麼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似的,頭依舊扎的很低,完全就是一副奴才樣。
作爲(wèi)貴賓,鳳仙子坐在秦子月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看到這個情況,心裡一驚,秦敏的手段,她見識過,這小丫頭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這小子能這麼輕鬆的把她制住,看來修爲(wèi)不在自己之下。秦子月又從哪兒招攬了這麼一個人呢?
書生也納悶著,自從秦子月和這小子一進(jìn)門,他就感覺到了這小子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邪氣,而且自己也看不透這小子的修爲(wèi),這說明他的修爲(wèi)在自己之上。
秦敏不明就裡的被點在了哪兒,眨巴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秦子月站一擡手,解了秦敏身上的禁制道:“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秦敏嘟嚕著嘴說道:“有人非要讓我?guī)^來。”
秦子月看著秦敏微微的一笑,心想,肯定是公主過來了。說道:“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跟你去見她。“門口一聲低沉而威嚴(yán)的聲音響了起來道:“我現(xiàn)在就要見你。”說著一挑門簾走了進(jìn)來。
秦彪看到來人,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一股殺氣充斥在自己的身上。秦子月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眉頭也跟著皺了皺,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說著站起來,拽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這大帳的中間道:“你來幹什麼?”
秦子月的父親見衆(zhòng)人出去了,站在大帳的中間,一把抄起了那條幾上的一個茶碗“砰”的摔在地上,怒目向著秦子月說道:“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死啊?”
秦子月彎身慢慢的拾著茶碗的碎片說道:“我死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啊?”
秦子月的父親氣的嘴有點哆嗦,用手指著彎腰拾碎片的秦子月說道:“你說什麼?”
秦子月把碎片交給身邊的來福說道:“你把這個扔了去吧。”說完,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道:“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
秦子月的父親知道現(xiàn)在僅僅的發(fā)火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壓了壓自己的火氣道:“你說你組建自衛(wèi)軍是爲(wèi)了保障鄉(xiāng)親們的生活,你現(xiàn)在都做了些什麼你知道嗎?”
秦子月冷冷的說道:“知道。”
秦子月的父親說道:“知道?我看你不知道。你這是在救鄉(xiāng)親們嗎?你這是給鄉(xiāng)親找災(zāi)難呢。以前咱們逃到山裡,他們也就不管了,你現(xiàn)在殺了他們的人,你說,他們能饒的了你嗎?我先不說你以後是死是活,鄉(xiāng)親們怎麼辦?你給我說說。兩領(lǐng)這麼大,這麼多人,都被安之人給打跑了,你憑什麼出這個頭?”
秦子月雙手扣在肚子上,半躺在椅子上說道:“爸,你還記得你把我趕出門的時候說了句什麼話嗎?”
秦子月的父親微微一愣,不知道秦子月怎麼會問起這話。
秦子月接著說道:“你說,你有本事當(dāng)皇帝去啊,你要當(dāng)了皇帝,老子就把她們都給殺了。所以,我現(xiàn)在做的就是要當(dāng)皇帝。”
秦子月的父親突然象是老了十幾歲似的,嘆了口氣坐在秦子月給他拉的那把椅子上說道:“兒子,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但你現(xiàn)在也是個男人了,你應(yīng)該知道男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千萬不能以爲(wèi)一時的意氣,把自己毀了。”說到這裡,老爺子突然挺直了身子說道:“兒子,如果你現(xiàn)在放棄,我願意把他們?nèi)蘖耍@個家,還是咱爺倆的家,你看行不行啊?
秦子月嘆了一口氣說道:“爸,我剛纔說這話也是一時意氣。您別放在心上。我這樣做,並不是一時意氣用事兒,而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您可能在山上見過除了秦敏之外的另一個女孩子,她的身份,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她是安之郡的公主……”
老爺子聽秦子月這麼一說,嘴大的成O型,說不出話來。那女孩子他確實見了,美不美先不說,只那女孩子身上所帶的那種氣質(zh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老爺子見她的時候,心裡還琢磨著“兒子的眼光確實不錯,等以後見了他,一定催他儘快的把婚事兒給辦了,這樣,自己以後見他媽的時候,也好有話說。但沒成想到,她竟然是公主。
秦子月接著說道:“剛纔你進(jìn)帳篷的時候,看到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女人了吧,她是安之郡的國師——鳳仙子。我只所以敢這麼做,就是因爲(wèi)她們兩個的原因。你看安之人現(xiàn)在強(qiáng)大吧,但這個郡的內(nèi)亂馬上就要起來了,內(nèi)亂一起,他們還有心思打仗嗎?我是這樣考慮的,以前跟在我手下的有五六十個人,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百姓,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出處,那他們只能上山當(dāng)土匪,但這又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給他們找一個好的歸宿,現(xiàn)在正是機(jī)會,我們在這裡牽制住安之人,等兩領(lǐng)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們的力量也壯大了,那時候,我們大家就可以封候做將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秦子月的父親只顧著驚訝了,哪兒還能談到什麼意見,這時候,秦峰跑進(jìn)來喊道:“燕城出動兩萬人向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