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的情況,他出兵比不出兵更有利。他現在出兵,有安之的人幫襯,這樣,他的實力就大增,如果不出兵,那僅靠他手裡的那萬八千人的,遇到同樣具有術法幫助的隊伍,那他就毫無優勢可言了。
秦子月坐回到自己的房間,秦峰和姆迪克兩人早在哪兒等他了。秦子月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看著兩人道:“怎麼樣,這一段時間還適應嗎?”他這話是衝著姆迪克說的。
拘謹的姆迪克紮下頭,很謹慎的說道:“謝謝將軍的關心,屬下住的很開心。”
秦子月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說道:“少他媽的跟我這麼客氣。說說吧,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沒問秦峰,而是爲姆迪克,這顯示了他對姆迪克的重視。
姆迪克被他這麼一拉,精神上放鬆了許多,道:“還行,將軍的手下,接受能力是很強的,這一部分人已經具備了作戰的能力?!?
秦子月點點頭,沉思著道:“如果讓他們對我這樣的人,你覺得他們的勝算有多少?”
姆迪克不解的看著秦子月,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問起了這個。但他既然問了,自己必須要回答,所以很謹慎的說道:“將軍神勇威武,不是我們這些宵小所能比擬的?!?
秦子月衝著他的胸口輕輕的打了一拳,站起來說道:“少他媽的跟我玩太極,我想知道他們真正的作戰能力。因爲我現在面臨的是比我還強大的對手,以我的實力,根本無法對付他們?!?
姆迪克聽到這話,心放開了,說道:“我與來富將軍回來的時候,帶了一批隱行甲……”
“隱行甲?”秦子月帶了點驚訝的問道。
“是的,上次,您突然摸到了我們的飛船裡面,並且能很準確的找到我們的位置,是因爲您的身上可以發射一種微波,這個微波遇到物體,就會給您反射回一個信號,使得您能準確的判斷我們的所在,如果穿上了隱型甲,除非你用肉眼看到,用神視根本就探測不到我們的所在?!?
秦子月笑了,道:“看來上次是你們大意了,如非這樣,我們還摸不到你們的人呢。好,這樣最好了。謝謝你。”秦子月邊說,邊上前,給姆迪克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姆迪克嚇的想倒退,嘴裡只喊著:“老大,我不是您想的那種人,我不玩GUY。”
“滾你的蛋吧?!鼻刈釉卤荒返峡说幕簶妨恕F鋵嵳f是因爲姆迪克的滑稽,還不如說是因爲他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案。
郡主走後第五天,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段時間,總是陽光燦爛。秦子月披掛整齊,帶著周經,秦彪,秦海潮,站在了山頂平臺上檢閱著自己的隊伍。這一段時間,他的人馬從四千多增加到了一萬五千人,雖然很多是沒有經歷過戰場斯殺的新兵,但經過周經他們的訓練,隊伍也頗爲整齊。秦子月大聲的做著戰前動員:“兄弟們,我們輪爲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誰???”
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喊道:“安之狗強盜?!?
秦子月很滿意的接著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殺了他們。”
秦子月接著喊道:“現在這個機會擺在了我們面前,光榮和榮耀屬於我們勇敢的戰士……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前開進了。
秦子月選擇這一天出擊是因爲從來富哪兒傳來的情報說,安之的內宮城破了,李丞相擁三王子爲王,佔據了宮城,號令天下,他們控制著平澤城周圍的十幾個城鎮。另一股是太子的力量,他在北方,依靠庫瓦人,和皇后家族的力量,佔據了十三個城池,是最大的一股力量,另一股是南方的慶王和兵部尚書許振東,他們現在控制著五座城池。其他的,零星散落在各地,各自爲政,還沒有形成氣候。
讓秦子月覺得奇怪的是鳳仙子他們跑到哪兒了。按說現在鳳仙子他們應該出來整治局面,完成統一了,可在這三股力量裡,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秦子月的力量被封,所以在出山的這一段路上,不能騎馬,他只有隨著大家一起步行。公主也隨著他出來了,因爲他們要繞開兩領囤積在碾子鎮的人馬,所以從山裡,直接的奔入了安之境內,這一路,足足走了五天,在將要出山的這一天,秦子月帶著公主和自己的衛隊向葉城去了。
秦子月的衛隊裡包括了姿蓮婆婆和姆迪克訓練的那些槍手,秦子月這麼安排,是爲了能抗擊鳳仙子的門人在暗地裡襲擊他。他現在不能出任何問題,如果他出了問題,那這一切就都白費了。
郡主回到安之,本以爲情況還在他的控制之內,但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氣火攻心,竟然就此與世長辭了。可憐的公主還不知道這些情況,她現在還做著夢呢,夢到自己回了平澤,夢到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夢到父親在閒暇之時教她寫字的場景。其實她父親的記憶也就這些,因爲她的父親很忙,忙的就留給了她這一點點記憶。但就這點記憶,也讓他覺得很滿足。
葉城,卡兩領與安之的咽喉。兩領的軍隊只所以還沒有進攻,就是因爲葉城還沒有放棄防禦。葉城的守備將軍是蔣成侯,家族三世爲安之將領,頗爲皇恩浩蕩而感激,所以在這場**中始終保持中立,默默的爲安之盡著自己的忠心。
秦子月攜公主一行人快馬來到了葉城城下。早有探馬報進了中軍。蔣成侯重甲披掛,蹬上城樓,極目眺望,也多虧他視力好,竟然在三丈多高的城樓上看到了公主手裡舉著的翠玉令牌,這一眼可把他嚇的夠戧,忙指揮下人,把公主一行人讓到了城內,跪俯在道邊,以示迎接。
葉城,大帥府,秦子月帶著公主昂首走進中廳,蔣成侯再拜,然後小心的伺候在一邊。他並不說話,只是等著秦子月發言。
對這幾個人,蔣成侯談不上尊敬,他怎麼做,僅僅是爲了維持那令牌的尊嚴,但落坐之後,站在秦子月旁邊的那個女人讓他心悸,這女人面色很冷,看不出一絲表情。本來他打算把這一羣人讓進來後,仔細的詢問這令牌的事情,但這女人站在哪兒,不動就給人一種壓力,這壓力只壓的他這身經百戰的將軍心裡也毛毛的,不敢擡頭望。
秦子月坐好了,清了清嗓子,用手指著公主說道:“蔣將軍,這是長樂公主?!?
蔣成侯聽的秦子月如此一說,身子又跪了下去,三叩九拜,行的是大禮。
坐在上守的公主完全沒有了與秦子月在一起時候的那種小鳥依人的表情,她表情凝重,語氣裡帶著點臃懶的意味說道:“起來吧。”
蔣成候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兩步,心裡頗有點納悶。坐在公主身邊的這男子是誰?。磕芘c公主平起平坐,而且看這模樣,他的身份似乎比公主還金貴,是誰呢?他在腦子裡把所有的王子都過了一遍,沒發現這個人與那個王子的面相相合。
秦子月道:“蔣將軍,現在國內的形勢,我想你一定很清楚,這次郡主把牌子給我們,告訴我們過來找你,說你是咱們安之的忠臣,有你在,安之的中流砥柱就沒有消失,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們……”
蔣成侯表面恭敬,但骨子裡的不屑卻表現了出來道:“對不起,我只是守衛邊關的將士,郡主給我的命令是看好安之的門,所以,您所說的,恕在下不能從命?!彼F在不想陷在這場爭鬥中去,自己是安之的將領,不是屬於那一家的將領。再說了,在情況還沒有明瞭之前,就選擇主子,萬一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呢,那將是萬世不得反身了,自己這麼謹慎著,甭管將來誰勝了,因爲自己手裡的權利,他們也不會對自己胡來。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從懷裡掏出了郡主臨死之前親筆所書的遺詔,遞了過去說道:“這是先王的筆跡。”說著,又坐回到了原位。
詔書所書著實讓人費解,郡主竟然說要把王位傳給長樂公主的駙馬——秦子月。蔣成侯擡頭,很小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這個年輕人,這應該就是秦子月了,年齡不大,面容較好,雖然有點吃軟飯的嫌疑,但氣勢上也頗爲了得??ぶ鳡懯颤N要把王位傳給他呢?他心裡思忖著。這是先王的筆跡,這點他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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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月伸手,把詔書又接了過來,笑著說道:“安之內亂,是因國師鳳仙子等人密謀串聯而起,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蔣將軍能奉詔討賊,那是安之之福,蒼民之興啊?!?
秦子月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蔣成侯,看他的表情。在來之前,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如果蔣成侯能答應追隨他們,那就算他萬幸,如果他要有不軌之心,當場格殺。
蔣成侯的腦子也在飛速的轉動著,自己現在怎麼辦?眼前之人雖不用顧及,但他身後站的那個中年女子卻時不時的露出點殺氣,這殺氣似乎在告誡他,如有不從,格殺勿論。看來自己最不想參與的事情還的參與了。他的臉色陰沉不定了半天,才一轉,變成了一種熱情,洋溢著笑容,道:“既然是先王的遺詔,那我蔣成侯願效犬馬之勞?!?
秦子月笑了。能這麼容易就進了安之的大門,他能不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