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申還在爲(wèi)那個跑掉的學(xué)生髮愁,雖然有著鬼打牆他們跑不出這棟實驗樓,但是這實驗樓也大的可以,就我們幾個人顯然要找半天。
“分開找?”
“不行,我這赤衣時靈時不靈的。”對於屁申的要求我果斷拒絕。
“你還太小,她和你溝通不了,但你得趕緊把她身上的陰債解決了,要不然你這半吊子的水平,遲早玩完!”
“不許嚇我!”
“我沒嚇你!”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顯然屁申不想跟我鬥嘴,翻了個白眼就走出教室,我們趕緊跟上,尤其三兒,人家沈小雅都沒抓我的手,你到好,死死的拽住咋都不放。
“三兒,你輕點行嗎?”
“哦。”
我們也剛出教室門口往樓道上走,就聽見我們十班的同學(xué)大吼大叫的跑了回來。
十字架男驚恐得和喪屍一個五官,扭曲的那叫一個極致。
“1,2,3,4?怎麼少了一個女生?”
我還沒來及的發(fā)問,三兒卻搶先問了出口。
“王婷呢!”
“我問你話呢王婷呢?”
三兒一把拽過我面前的驚恐男生,顯然這個女生就應(yīng)該就是三兒送小熊的那個妹子吧。
屁申是沒指望我們面前的那幾個人,倒是直接看向樓道的一端。
赤衣在身的我,也感受到了污穢的壓迫感。
樓道的盡頭是個人影在晃動,走得很慢,也有些坡腳,體型上看,是個男性,正緩慢的朝我們走來,過了陰影,趁著月光勉強能看的清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因爲(wèi)穿著我們初三的校服。
我們的距離不到50米。
但我身後的沈小雅還是叫出了面前這個男子的名字。
還沒聽清,就看見剛纔還步履蹣跚的男子像發(fā)了瘋的朝我們跑來,綠色的眼珠竟然形成了一道筆直而來的光線。
速度驚人。
“般羅殷出,污穢門開!”
申哥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的快了許多,眨眼之間,左手二指便夾住了一道黃色符紙,隨著他話語迅速的燃燒開來,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味道。
而此刻,我們的周圍,彷彿都被歲月侵蝕了痕跡,變得斑斑駁駁,荒蕪的氣息充斥著這間校園,銅鏽版的光亮照映著四周。
我眼睛瞧著屁申本來空無一物的雙手,就那麼一劃,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根木棒。
次哦,什麼鬼?
這是怎麼回事?
當(dāng)然這一切只是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我面前的屁申早已衝了出去。
此時的我
們已經(jīng)能看到男子被附身的污穢,正趴在男子的身上,舌頭伸出外面,留著口水,耷拉著老長。
而屁申,早已經(jīng)一棒子打在那頭厲鬼身上。
一聲慘叫傳來,屁申便解決了他。
我們幾個人走了上前。
“挺帥的啊”我嘲諷,不,我稱讚著小屁孩,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理我,依舊的一臉的沉重表情。
“這是那個梵六慾。”
而我身後的沈小雅也確認(rèn)了這個男的就是五班的學(xué)生。
“嗷,謝謝申哥啦,順手給我解決了這個玩意。”想到我自己不用在接手這個六慾鬼的事情,頓時渾身一輕,舒坦了好多。
然而這個感覺還享受多會,我就感受到了更爲(wèi)強大的鬼壓。
“嘻嘻嘻嘻……”
顯然不止我一人聽的到,看著大家的臉色煞白,我就知道,今天這事還沒完。
我看向屁申,託麻的怎麼也是一臉的沉重。
是要完蛋了嗎?
屁申讓十字架男架著被附身的男孩。
“那個叫王婷的女孩子在哪裡?”屁申忽然問道這個話題,可能是嚴(yán)肅的面龐讓現(xiàn)在的十字架男收搭起來了之前的慌張。
“我不知道,我們剛纔就一直下樓梯,但是一直下不下去,一直在這一層,然後她在最後面就沒了!”
聽了十字架男話的屁申,帶著我們走到了這個一直下不去的樓梯。
“鬼打牆一直不散,看來這裡的鬼不止剛纔那一兩個。”
“會不會這個鬼太厲害了?”我問著屁申。
“也有可能……”
“申哥……”
屁申從包裡拿出了一疊字的黃符紙,一人給了我們一張,隨即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有著缺口的破瓷碗。
“這是河道口。”
“哈?”
屁申的授課我是在無法恭維。原來他說的是這個破瓷碗。看樣子是很久遠(yuǎn)的瓷器,像是平民人家用的東西,據(jù)屁申的話講,這從前是個走陰的行家喂鬼的法器,說這瓷口都是及其講究的。
屁申接著從他身後的書包裡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子蓋,一股的臭氣鋪面而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难刂莻€瓷器缺口整整一碗。
“這是血吧?”
我看著這面前這猩紅的一灘,真不知道屁申是什麼心態(tài)竟然揹著這個玩意成天晃盪。
“不是。”
屁申叫我端著這碗類似血的東西走在前面,沿著那個缺口慢慢的把裡面的**往外倒出來,還不能斷了。
“大哥!這麼一個小碗能倒多少?咱這是三樓哎!”
“那你悠著點,反正出事了你在前面。”
喲,屁申你什麼話!感情我是小白鼠啊,屁申催促著我快點走,我看著後
面那幫同學(xué),罷了罷了,看在沈小雅的面子上,我讓你們見識見識啥叫真正的男人!
面對著深暗如隧的階梯,我硬著頭皮走了下去,鮮紅的血液沿著我手中瓷器的缺口緩慢流淌,滴滴答答的落在一節(jié)節(jié)的階梯上。
“你慢點,保證每個階梯都有血。”
屁申在後面提醒著我,本來想快點走省的沒**倒的我,只能再次減緩速度。
顯然在這碗血的作用下,把我們困在三層的鬼打牆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我一個轉(zhuǎn)彎,依舊是深邃的下臺階。
我們後一個人的手搭在前一個人的左肩上,防止我們走丟,這也是行家通常說的路引搭子,比捆紅繩要有效果的多。
況且現(xiàn)在也沒有紅繩。
“不想死就不要放手,放手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和這個世界拜拜了。”
這是屁申的原話,我不想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明顯這句話讓跟在我們身後那幾個人一路老實了很多。
我們的右肩不能搭人手,因爲(wèi)這邊是給鬼搭的,這段路實際上就是鬼叫車,不過是這車是人做的。
由於人們的習(xí)慣或許是因爲(wèi)有其他深邃的原因,我們的右側(cè)實際上比左側(cè)更有力氣一些,這樣一路搭的污穢自然就比較多,當(dāng)然實際上的原因是有些污穢鍾愛心臟,爲(wèi)防止有些污穢手腳不乾淨(jìng)摘了開車人的心臟,所以一般都是右肩給鬼搭車。
而此時,我就感受到了我右肩上的重量。
我的身後有一張符,是屁申抑制我赤衣的符紙,以我多次的經(jīng)歷判斷,這種級別的小鬼估計一碰我的赤衣就灰飛煙滅了。
三層的樓梯是走得我如履薄冰,說來也是神奇,這個碗裡的**竟然能堅持這麼久也是能耐的很。
我們已經(jīng)下了樓梯,我的眼前都能看到實驗樓的玻璃大門。
只是有個人坐在大門口,擋著我。
是三兒喜歡的那個女生,王婷。
正在我猶豫躊躇的一瞬間,我身後的屁申就傳來了話語。
“走!”
得了屁申聖旨的我接著朝前走去。而在我對面的王婷顯然知道了我的到來。我看著她緩緩的擡起了頭來。
不擡不知道,一擡我的親孃咧!差點沒讓我把手裡端著得瓷碗給扔出去。
嘴角咧著快佔據(jù)了半張臉,眼睛都瞇成了半月牙,發(fā)出“嘻嘻嘻嘻……”的聲音,看來之前就是她在嚇唬我們。
我眼瞅著她把手搭在我了我右肩上,衝我笑。
“走!”
屁申的話讓我回了神,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重大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
“申哥,我開不了門!”
我這是實話,一是我雙手端著碗,二是我本來就沒鑰匙嘛,人家好學(xué)生才能刷卡進去,我一個吊車尾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