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抹米色陽光透著玻璃從窗戶外折射在藍清的病牀上,藍清睜開狹長的丹鳳眼;手很自然的往腦門上放著。直起自己的身體,鼻子裡嗅到了多年未聞到的消毒水味。
“唔......”
牀沿邊的藍澈欣喜若狂的問:“小清,你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他搖搖疼痛的腦袋,頭紮了布帶;兩手揉揉太陽穴,痛苦的看著身旁的藍澈,問:
“你是誰?”
這裡白晃晃的,連吊燈都是白色的。
藍澈上前抓住藍清的手,一五一十的對藍清說:“小清,我是哥哥啊。”
藍清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他冷冷的甩掉藍澈的雙手,冰冷的褐色眼眸看不出一絲感情;藍澈不敢相信,他的弟弟不認識他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藍清緊鎖眉頭,他握緊雙拳,憤怒的在被褥上砸去!
藍澈掏出電話,找到藍海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
藍澈急切的對著電話裡的藍澈講:“爸爸,小清失憶了。”
在病房裡的藍清並不知道藍澈口裡的小清是誰,他只感覺頭疼的特別厲害。
“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你快過來看看吧。”
“好的。”
“你是誰?”藍清冷冰冰的質問藍澈。
“小清,爸爸很快就會過來的。”
“我認識你嗎?”藍清捂著腦袋,滿臉的疑問。
“我是你哥哥藍澈。”
“是嗎?”藍清挑眉問。
說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藍澈跑出病房,去了腦部外科。
外科門外,藍澈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藍澈急匆匆推門而入。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正在看病人檔案的中年婦女。
她兩邊耳際已有白鬢,滄桑的臉龐多了許多皺紋。
“大夫,我想問一下一個叫藍清的人,他昨晚是誰送來的?”藍澈迫不及待的問。
她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孔,滿眼的魚尾紋;她看了看這個眼前的藍澈,說:“我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打電話的好像是一個女孩子,可我們到那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那個打電話來的女孩子。”
“原來是這樣啊。”藍澈恍然大悟。
藍澈轉身要走之際,忽然拍拍腦門,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都沒有跟大夫說。
他一臉正經的問道:“大夫,那個叫藍清的,也就是我弟弟,是不是腦部受到重擊?”
“是的。”
藍澈“哦”了一聲,就走出了腦部外科門口。
來到藍清所住的病房101。
卻看見了父親藍海在病房裡陪著藍清。
他熱淚奪眶而出,撲在藍海的懷裡;說:“爸,小清失憶了!”
“怎麼會這樣?”藍海呆滯的反問藍澈。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藍澈茫然的說道。
藍海無奈的搖搖頭,說:“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陌生女孩子的電話叫我馬上到這家醫院來,後來就不見那個打電話來的女孩子。”
藍清聽著他們倆個嘰嘰喳喳的,咆哮道:“你們是誰啊?!”
藍澈上前握住藍清的手,說:“小清,別這樣。”
藍澈眼睛紅了,看到藍清滿頭的布帶扎著;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他的弟弟藍清怎麼就會遭遇這樣的不測呢?
到底是誰這般殘忍?謀害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
他在心裡不解的問著。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查到害自己弟弟藍清的兇手。
“小清,我是爸爸啊。”
“爸爸?”藍清唸了一遍。
“唔!頭好疼!”藍清突然捂住頭,呲牙裂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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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那些記憶衝擊著他重創的大腦。
“爸爸,我去叫大夫來。”
藍澈急急忙忙的跑出病房,把腦部外科大夫找了過來。
藍海選擇了在外面談,藍澈則是在病房裡陪著藍清。
腦部外科大夫拿出了藍清的腦部X照片,指著好幾張X照片說:“你看,他後腦遭到嚴重重創,經檢查是腦震盪,並且是暫時性失憶。”
“要怎麼才能讓他想起以前的事?”
“多讓他接觸,他以前喜歡的東西,或者是他常常會去的地方。”
“我知道了,手術現在可以動刀嗎?”
“這個,可以。”
“成功的機率是多少?”
“99%。”
“我希望手術早點。”藍海撇下這句話,拉門而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手術的是已經解決了,成功的機率又高;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重要的是藍清失憶了,暫時性失憶的意思就是,要麼會好起來;要麼永遠都耗不起來。
“小澈,明天你弟弟就到動手術了,我想讓他今天好好休息會。”藍海撫摸睡著的藍清,對藍澈說。
“爸爸,你一定要查出是誰這麼大膽敢還藍清。”藍澈咬牙切齒的說。
“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藍海意味深長的對藍澈說。
兩父子在病房裡一直談著藍清的事情。
雖然,藍清這個比較冷酷,但是還不至於惹到某個不該惹的人。
不幸的事總是發生在藍家。
尹戶純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綁架她的那些混混也就是在某商城的一個地下室歇息著。
那是一個破舊不堪的地下室,一張可以坐下十七、八個人的桌子,兩旁還擺了幾張有青苔的木凳。下雨的時候還會露水,所以這個地下室特別潮溼。
尹戶純迷迷糊糊的在木椅上扭動著身體,剛想開口說話;朦朧中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就連嘴也被膠帶封住。
“小姑娘,你總算醒了,你看,都中午了。”
“唔唔唔唔......”尹戶純唔唔的叫著,像是要說些什麼。
他們並沒有理會這些,自顧自的吃起了泡麪。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男朋友在哪吧?”話音剛落,他便哈哈大笑起來說:“囂張的小子,說我都不過他!還不是被我往死裡整?!”他瞪大他的小眼睛,一臉恐怖的瞧尹戶純看去。
這懼人個表情讓尹戶純瑟瑟發抖,她拼命掙扎著手腳。希望能解開繩子。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綁的死死的,你能在我們面前把繩子掙脫掉嗎?”混混頭聳聳雙肩,解釋道。
他剃著牙,兩隻腳很流氣的放在椅子破舊的桌子上。痞氣的歪著頭,一張老鼠般的尖臉賊笑著。
他搓搓手掌,心想: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成功,哈哈,明天就要二十萬了!
他樂得合不攏嘴,一邊算計著,一遍琢磨著。
這一票乾的是在太爽了!
咕咕!尹戶純的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
“唔唔唔唔......”尹戶純在被綁的凳子上掙扎這著。
“哈哈......”
一個躺在醫院,一個又被綁架在地下室。
命運,是如此弄人!
可這一切不是都發生了嗎?
101病房裡。
一個熟睡的美少年,他俊朗的臉孔是那樣安詳。
捲翹的睫毛,薄薄的嘴脣,他的一切都是那麼PERFCT!
“藍清。”
腦袋裡閃過一個沒有臉的女孩叫著藍清。
一個又一個畫面浮現在藍清的腦海。
“藍清,來追我呀,來最我呀!追不到!”*********笑盈盈的說。
藍清一直在病牀上翻騰著。
夢?怎麼會這麼真實?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