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迪智溫勉勵地說:“若瑤,皺眉多了會容易老?!?
蘇若瑤立刻展顏坐直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煩惱什麼呢?明天再請假一天,去血拼,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她舉起拳頭,與甄迪智相視,會心友好地笑了起來。
次日,蘇若瑤出發(fā)去市區(qū)逛街了。甄迪智後她一步出門,看著她大跨步的背影,甄迪智嘴角勾起一線令人不解的笑,眼眸更是深沉:若瑤,去把自己打扮好,爲(wèi)自己報仇吧。
突然他臉笑容全無,變成猙獰戾氣,咬牙著,胸膛急速起伏:復(fù)仇,對,復(fù)仇,若瑤,你一定要復(fù)仇!
甄迪智一拳砸在牆,手腫了也不覺。
蘇若瑤在市區(qū)閒逛著,先是做臉,做頭髮,買護(hù)膚品化妝品,然後是買新市的秋裝,鞋子。她很會持家,一萬元的工資也只被她這麼血拼了三千元。
回到蘭谷小區(qū),等鄭延仲下班回來,一身葡萄紫裙,一頭直髮披肩,劃著淡妝,穿著高跟鞋的蘇若瑤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來到鄭延仲屋裡。
這回沒有那大聲喊“鄭延仲我來了”,而是走到他裡屋門口輕巧地一聲:“鄭延仲,你好,下班回來啦?”
還別說蘇若瑤這大聲小聲都能把持得不錯,這句話說得巧妙自然,清新怡人科技傳播系統(tǒng)??赡苁请b對某個人纔有如此的能力吧。
總之鄭延仲眼前一亮,不覺笑開了,咧開嘴:“喲,蘇若瑤,這是特意打扮給誰看?。俊?
“沒有特意打扮,是女人對自己好一點嘍。”今天說話很輕柔溫雅,爲(wèi)了配合她今天這精心的打扮。
美不足的是,她那只有五釐米的高跟鞋讓她走得沒個樣子,要不內(nèi)八字,要不外八字。
鄭延仲看得像是在演小丑,捂住嘴不笑出來。
蘇若瑤也知道自己的不足,站定了緊了臉:“笑什麼笑啊?”
“蘇若瑤你不矮啊,幹什麼非要穿高跟鞋呢,走得不像樣啊。我看看你那些袋子裡,有不少是高跟鞋吧?”鄭延仲瞄一眼她的大包小包,猜出來了。
蘇若瑤說不出來,自己一六五的個子,也不需穿高跟鞋,可誰讓鄭延仲有個投籃的個子呢?對數(shù)字不敏感的蘇若瑤目測他又一八五,所以站在一起很不相稱。不過,話又說回來,蘇若瑤有必要和他鄭延仲站一起嗎?給誰看啊?得了,權(quán)當(dāng)這些高跟鞋是讓自己變高的。
“你要想走高跟鞋,我來幫你啊,來扶著我肩膀。”坐在桌看書的鄭延仲跳下來,他本來是想說“牽著我手”,可臨時吞回去了,直罵自己怎麼在蘇若瑤面前這麼磨磨唧唧的,是自己羞澀還是怕她羞澀呢?
蘇若瑤聽他這麼一說,倒不客氣了,裝模作樣地思忖了一下,點點頭:“嗯,不錯,以後每天有個全人工的架子給我扶著練習(xí)高跟鞋。好吧,小謙子,本宮今天興致不錯,想出去走走?!?
“蘇若瑤,你還真厚臉皮啊,這麼快蹬鼻子臉了?!编嵮又僬f著,已經(jīng)伸出手腕讓她扶著了我是明朝一小神。
蘇若瑤轉(zhuǎn)頭對她眨個眼,吐吐舌頭:“你盛情邀請,我怎麼好拒絕呢?”
“哎呀?!边€沒得意一會,往後倒了。
鄭延仲挽住她腰笑謔著:“這是得意的後果,認(rèn)真點?!?
蘇若瑤臉有點熱,不再調(diào)侃了,對鄭延仲的話以“是,不是”或點頭搖頭來回答。
鄭延仲嘻笑:看來是她害羞了。
今天的高跟鞋練習(xí)好了,蘇若瑤要回去休息了,準(zhǔn)備明天去酒店班,雖然不想去,但是爲(wèi)了搞定那些表姐妹的妄想,還是硬著去吧。
“鄭延仲,明天見。”這次拜拜有點不自然啊,也沒有對視人家的眼睛,很沒禮貌呢。
鄭延仲不在乎是了:“明天見。”看她大大小小的包包,這是要準(zhǔn)備改變自己形象嗎?是有喜歡的人。嗯可能是誰呢?
鄭延仲把這心事在微信裡向小魚說了,蘇若瑤噗嗤一笑微信過去“女人天生愛美,你想多了,睡吧”。
次日,蘇若瑤朝氣十足的來到時利和酒店,衣服和頭天一樣,因爲(wèi)鄭延仲說不錯,她覺得鄭延仲見識多,所以眼光肯定不錯,按著他說的那樣裝扮了。不過她還沒練穩(wěn)高跟鞋,所以穿得還是平板鞋,但也不扣分。
乍一看,還不知她是誰呢。仔細(xì)一看,有一個男孩噱一下:“搞什麼?。克べY都被扣得精光,哪裡這麼多錢去裝扮,還買了寶緹嘉包包,雖很可能是仿製的,但價格不便宜吧?”
疑惑的這個人是尹智,尹小強(qiáng)的獨子,英國留學(xué)回來,蘇若瑤小三歲。現(xiàn)在的他,因爲(wèi)翟圓事件,翟圓完全交出酒店總經(jīng)理的權(quán)力,而新掌管酒店的是這位不是人間疾苦的空降兵尹智了天命殮師。
他長相隨了他父親尹小強(qiáng),皮膚黝黑,但是沒他父親那麼恐怖,五官呢,說好聽點是“五官都有”,難聽是“五官都不過關(guān),勉強(qiáng)能看吧”。而他的身材是隨了他母親的,他母親矮,所以尹智勉強(qiáng)撐高到了一六五再沒能長高了。
外在實在不怎地,在這個以顏值爲(wèi)第一的社會確實拿不出手,但是有雄厚的家產(chǎn)做底牌,他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的。
且看他內(nèi)在吧。這會兒身著西裝的他要前去和蘇若瑤碰個面了。
“蘇若瑤,這是了**彩了嗎?果然是人靠衣裝啊,好看多了?!币且桓毖坨R長在頭頂?shù)臉幼訉χK若瑤。
他從小是這麼對待蘇若瑤的。這讓蘇若瑤很納悶不解,如果說她的表姐妹欺負(fù)她是因爲(wèi)有快感,那麼這個表弟這麼不待見她又是爲(wèi)什麼呢?蘇若瑤以前和表姐妹們打架過不少,卻也和這個表弟鬥過不少。
但每次不管對錯,挨長輩批評的總是蘇若瑤。所以,對於這個表弟,她早是噁心至極了,看到他的臉像看到了尹小強(qiáng),一拳揮出去的心都有??墒乾F(xiàn)在都是成年人了,再那樣顯得自己無理了。
蘇若瑤重步走到尹智面前,身高一樣,所以正好眼睛相對,她微微淺淡一笑,斜看著他:“尹智,現(xiàn)在我還沒有換工作服,我們怎麼說也是表姐弟,你喊我一聲姐姐會口吃嗎?”
“我好像從來沒有喊你姐姐,”尹智瞇起一線眼回憶著:“不過好像有,那是幾百年前的事吧?”他戲謔著,沒人看得清他那一線眼裡是什麼眼神,但他的鼻子高昂,足見他自以爲(wèi)“臨天下”的氣勢了。
蘇若瑤看尹智這怪的死腦筋是改不了了,索性順?biāo)囊馑迹瑢λτ骸昂冒?,總?jīng)理,你想直呼其名隨你?!碧K若瑤笑著用手在他們兩頭劃了一下身高,然後哎呦地不好意思:“總經(jīng)理,我今天沒穿高跟鞋,等我哪天穿了高跟鞋,告訴你一聲,你也去買一雙內(nèi)增高鞋墊,否則我在你面前要彎腰走路了,多累啊超級美女帝國。”
“你——”尹智被擊弱點,無言反擊,黝黑的臉也看不出變化得表情,只是眼睛睜大了些,盡力睜到了最大。
現(xiàn)在他是酒店總經(jīng)理,是不想見到這個令他厭惡的蘇若瑤的,但是留她在酒店纔可好好地整她一番啊。蘇若瑤,你等著。他咬牙切齒著。
蘇若瑤離開他,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她向來不拿男性的身高作話題,更不會用這個來羞辱誰。她知道男人女人更在意這個。但是誰讓尹智這麼羞辱她呢?不喊姐姐算了,還這麼口無遮攔地步顧及別人的顏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蘇若瑤做人的座右銘,她不會那麼任人欺負(fù)的。不過現(xiàn)在她好像觸犯了總經(jīng)理,這個總經(jīng)理不知會不會翟圓更厲害。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自己在酒店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只是爲(wèi)了鄭延仲擺脫聯(lián)姻罷了,她牢記這一點。
來到更衣室,遇到同樣來更衣的蔣樂,她原來的司,雖然早已離開財務(wù)部,但是蔣樂還是以司的態(tài)度對她頤指氣使的。不過現(xiàn)在,蔣樂有點詫異了:蘇若瑤今天打扮很好看,她哪來的錢買衣服?我明明釦光了她所有的工資啊。她家裡也買不起這些裝飾,她該不會認(rèn)乾爹了吧?那怎麼還在酒店班?。?
蔣樂滿腦子的疑問,走到蘇若瑤身邊,皺著半邊臉,陰陽怪氣道:“蘇若瑤,臉長斑了呢,沒注意嗎?”
又是一個來挑釁的,蘇若瑤見怪不怪地站起身,因爲(wèi)她是普通員工,儲物櫃在下層,而蔣樂是管理人員,儲物櫃在層,所以蘇若瑤剛纔必須站起來與她針鋒相對:“是啊,我皮膚白是容易生痘痘,不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所謂,謝謝主管的關(guān)心。”她攤開手,聳聳肩,斜著眨眼刺激蔣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