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看過確定癥狀後,拿出銀針在莫彩釉周身大穴上開始施針,等銀針變黑色後才把銀針拔出。
轉身對著夫人道:“二小姐是中了夢中劫的毒,此毒七天內沒有任何危險,癥狀只會昏迷沉睡,只要找到醫術好的大夫是能夠解毒的,但是這種毒只要過了七天,毒開始全身蔓延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夢中劫這種毒一般要是真心殺人是不會用的,只有有所求,不想讓中毒之人死的,纔會下這樣的毒。”
“二小姐今天應該是中毒的第三天,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要喝一段時間的藥,奴婢現在就去寫方子。”
把所知道的告訴夫人後,纔到書案上寫藥方。
許喚娘聽到二妹沒有生命危險了,心中的疼痛才緩解些。
抱著懷珍依舊默默哭泣,原來二妹中的毒,只要找個醫術好的大夫就能解,而她卻連一個大夫都沒有爲她找來。。。
陳釀聽後雙眼微瞇心道好歹毒的心思!
先是派人威脅城裡的醫館不準救人,而後安排人在門外監視,防止她們跑掉,這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
如果不出意外,那麼過兩天那個程大公子就會派人上門,說能救二姐在威脅一番大姐。
說二姐在不救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那麼大姐必會因爲想救二姐妥協,把人交給他們,畢竟二姐是奴籍,只要奴籍一轉到那程大公子名下,到時莫美人可真是入了虎口了!
就算她有心相幫也不佔理了!
陳釀看著還在哭泣的大姐,心中一嘆女子在這裡生活真的很難!
走過去輕輕摟著許喚娘安慰道:“別哭了,你看寶寶都看著呢,沒事這事我來解決。”
轉身對著已經站在不遠處的蘭香吩咐道:“蘭香你安排一下,把我大姐和二姐安排在我隔壁的院子。”
她的院子在最後面,背靠著大涼山,院牆外面還有幾畝荒地。
院子原來的主人說,本來想修個花園一直沒修那塊地就一直空著了。
陳釀看房那天看過後,決定以後都種上果樹,既經濟實惠還好看。
到時候孩子大了,可以體驗摘果子的樂趣不是挺好嗎。
記得以前閨蜜賀麗總帶著她家孩子去採摘園,現在她提前爲泰兒弄一個!
等把大姐二姐安排好了,陳釀纔回到自己院子裡看兒子。
這小傢伙已經醒了,竟然沒有哭鬧,梅香正抱著他看插在窗口的風車!
陳釀含笑走了過去,就看小傢伙看到她興奮起來,一個勁的往她這使勁,呵呵看到他心中的鬱氣都散了。
伸手抱起他親了親笑道:“你在看風車嗎?以後娘在找人多給你做些,到時候擺在院子中,風一吹啊那纔好看呢。”
看小傢伙好像聽懂了似的,在她懷裡亂蹦還啊啊喊。
呵呵看他開始要吃的了,拉開衣襟喂他。
陳釀這會心裡還是很慶幸蕭戰能找來,並且願意負責,願意給兒子一個正經出身。
想著大姐二姐的遭遇,心中對這裡的階層分明再次領悟,出身不好確實沒有人權可言。
陳釀看兒子吃飽了,把他豎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後。
等他打出嗝後纔對著梅香道:“梅香你去跟蘭香說下,讓她查一下程大公子和程家越詳細越好。”
“是,夫人。”
程錦軒目光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程武等人,冷聲怒道:“你的意思是人被別人接走了,而你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冷眼看著這羣廢物跪在那裡發抖,生氣的站起來喊道:“來人,把他們拉下去,每人五十大板。”
程武閉著眼睛被人帶下去,他就知道這頓板著跑不了,跟著這麼個瑕疵必報陰狠毒辣的主子,他這條命活不長。
程錦軒看著人被帶下去,陰冷吩咐道:“去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跟我過不去。”
涼縣縣衙後院,知縣劉大人喝了口酒,細細品過滿意的點點頭道:“好酒,林師爺你有心了,到郡城去走親戚還想著給我帶酒,不錯啊,這酒叫什麼名字。”
林師爺笑著道:“想著大人是應該的,這酒的名字叫石舟山老窖。”
想到他剛剛得到的消息,眼裡含笑的看著知縣大人。
劉大人聽後哈哈笑道:“石舟山老窖,我們這好像也有個石舟山吧。”
還真是巧了,他沒有往深了想,畢竟要是石舟山老窖在他們這裡,涼縣裡不可能沒有這種酒賣。
林師爺聞言輕笑道:“大人說對了,這酒啊,就是石舟山附近的陳家燒坊釀造的,大人您是兩年前上任的有所不知,四年前陳家白乾那是咱們這口碑最好的酒了,只不過四年前陳家主事人病故,所以這市面上纔沒了陳家白乾,您現在喝的石舟山老窖,就是陳家白乾演變而來。”
“現在這陳家燒坊是陳家的獨女陳釀當家,據說這陳釀出孝後,開始重新釀酒,不過因著和族裡鬧僵了,被宗族除名,所以現在這酒不在涼縣賣了,也是怕惹是非畢竟名聲不好。”
從他得知石舟山老窖開始,他就派人去詳查此事,所以他對這事還真挺清楚。
這回去縣城同舅兄的親戚吃飯時,得知他是涼縣的,因吃酒吃多了,說了些涼縣人的秘事,回來後他開始調查,知道那人說的應該是真的。
劉知縣聽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放下這事等著以後在說吧。
看著林師爺道:“說說最近坊間都有什麼有趣的事。”
他喜歡掌控一切,不喜歡有出乎他預料的事,而他卻不知道。
所以他讓林師爺安排眼線,有什麼事好能及時得知。
林師爺笑著回道:“還真有件事,是程家大公子程錦軒看上了個姑娘,用了些手段逼迫人家,不過沒有得逞那姑娘被救走了。”把事情的原委詳細的說給大人聽。
劉知縣聽了眉頭皺了起來,他最討厭這些有些權勢就亂來之人。
不過還是壓下心底的厭惡,程家有人在京裡爲官。
雖然是個六品小官,但是京官畢竟在天之腳下。
認識的人多要是給他使絆子,也夠他受的了!
所以對於這樣的人,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心裡深深一嘆,這就是官場上的生存之道啊!
林師爺看知縣大人沒有說話,也知道大人的脾性繼續說道:“而救走那姑娘的人就是陳釀。” Wωω★ TTKдN★ ¢Ο
“大人接下來怎麼發展,屬下以爲大人旁觀即可,如果事情鬧到大人這裡,屬下以爲程大公子所行不義,大人還是秉公辦理爲妥。”
事情鬧到公堂程家會送銀子,大人是最會權衡利弊得失的,所以到時多半會收了銀子。
要是那陳釀沒有背景也就算了,但是偏偏也不是好惹的,所以他纔會出言提醒,畢竟他同大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劉知縣聞得此言,有些驚訝的看著林師爺問道:“怎麼回事?”
這明顯跟他們以前的辦案風格不符啊!
能讓林師爺這樣說,那這個陳釀背後一定站著更大的力量了!
林師爺把從親戚那裡聽來的,加上他回來後調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知縣大人聽。
劉知縣聽後心裡一驚,倒是沒有想到那陳釀竟然會是,前川山郡守將蕭戰蕭大人娶的平妻!
而且那陳釀竟然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按照林師爺的說法是,那可是鎮國將軍的長孫!
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安居在涼縣!
林師爺也說了這事既然只是在郡府上層官員間流傳,他們還是當著不知道的好。
站起身拍了拍林師爺的肩膀笑道:“做得好,本官能得進止輔佐,是本官的福氣。”
林師爺忙搖頭笑道:“大人這麼說可折煞小人了,進止能得大人提攜,是進止的福氣。”說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站一臉嚴肅渾身散發出的氣勢,讓附近的士兵不自覺的往邊上挪了挪。
站在城牆上看著漠北方向,想著收到的消息,現在漠北已經蠢蠢欲動。
用不了多少時日戰爭一觸即發,一旦開戰也不知何時會結束!
思緒不覺間想到泰兒,也不知現在長大多少了。
想到陳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臨走前那一晚他是故意的。
他總感覺要是不在清醒的狀態下,讓陳釀成爲他的女人,這女人一定會給他找麻煩。
他可是記得一開始陳釀並不想讓他負責,最後要不是因爲要給兒子個好出身!
還有他比較強勢不讓步,她還真不一定同意成爲他的平妻。
想著這一段時間不時的總會想起她們娘倆,心底微微一嘆,到底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