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查了早上所有的飛機航班，查了早上所有要經(jīng)實名登記的動車，長途汽車，回稟給時澈是，“早上所有航班，名字叫凌初夏的有五十多個人，分別飛往歐洲，美國，澳洲等各個地方，而動車長途汽車，同樣也有三十多個人，也是去向不同的地方，時總，我一時間很難查出，到底哪個凌初夏纔是少夫人。”

凌初夏這個名字不算普通，卻也不算特別，同名同姓的，還是大有人在，間接增加了難度。

時澈聽著小趙的彙報，黑眸深深地暗了下去，開口的聲音很是低沉，“電話追蹤呢？”

小趙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追蹤到的地方，還是在涼城，要麼，就是少夫人沒有離開涼城，要麼……就是這個電話卡被少夫人丟了。”

言下之意便是，根本無法確定她人到底是離開了還是留在這裡。

“監(jiān)控呢？”

“我去查看了季小姐公寓樓下的監(jiān)控，有看到少夫人是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出來，搭乘計程車離開，計程車的車牌號比較模糊，暫時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號碼，暫時就卡在了這裡。”

小趙的話落，時澈久久沒有說話，氣氛僵硬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有些凝滯，小趙不由地擡了擡眼，卻瞥見了時澈那俊美的臉龐上，竟一點一點地染上了悲傷，他的心，像是忽地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他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時總在他心目中，向來是高大的，是沉穩(wěn)的，是內(nèi)斂的，是高深莫測的，誰也無法窺探他一絲一毫的真實情緒，然此刻，他竟這樣的悲傷，彷彿……失去了生命力最重要的東西，無力承受的痛。

好一會兒，時澈的手輕擡，衝著他擺了擺手，聲音還是那樣低沉，“小趙，你先下去吧。”

小趙看著時澈，他的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想要安慰安慰他，可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話，有些安慰，在某些時候，是極其無力的。

他唯有慢慢點了點頭，繼而悄無聲息地退下。

小趙離去後，整個辦公室越發(fā)地安靜，時澈的頭側了側，黑眸愣愣地落到了辦公桌上的相框上，那是他和凌初夏的合照。

那是他高中畢業(yè)的時候照的，那個時候流傳，畢業(yè)的時候，女生如果要到男生白襯衣上的第三顆鈕釦，那就說明，這個男生是屬於她的。

那個時候，他是學校的校草，整個學校的女生都爲他瘋狂，畢業(yè)那天，所有的女生如狼似虎的，一個個對他的第三顆鈕釦虎視眈眈。

凌初夏聽聞這個事情，也不顧她還在上課，當即就衝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在他被所有的女生圍攻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強行殺出一條血路，硬是把他的第三顆鈕釦給護住了。

這張照片裡，她雙手大展，以一種母雞護犢的架勢，死死地抱著他，不讓任何女生接近他，然後，這一幕就被抓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