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仍是很安靜，可此刻，凌初夏卻不再是安逸恬靜地睡著，她的臉頰燒紅，眉心緊蹙，五官難耐地擠成一團，嘴裡輕輕地發出痛苦的輕哼。

看了一眼，瀟沉迅速地別開眼，沒有辦法去看她第二眼。

他沒有辦法，要保住她的清白，又要完成雲舒的心願，他只能夠這樣做。

他讓他的助理餵了凌初夏一種藥，這種藥會讓人產生歡-愛的幻覺，讓人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而且這種藥的副作用會讓人全身痠軟，疼痛無力，就……就像是真正歡-愛後一樣。

爲了逼真，他甚至讓他的助理在凌初夏身上弄出了一些曖-昧的痕跡，還在她的大腿處沾了一些與JING-液極其相似的液體。

瀟沉的視線緩緩地掃過凌亂不堪的房間，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一點一點地握緊，他不敢再去看凌初夏，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卻是滿嘴的苦不堪言。

他張了張口，很想說一句對不起，可是他卻知道，他連說對不起的資格都沒有。

他忽地擡手，拳頭攥得死死得，用力地朝著自己打了一拳，他的力氣一點兒也不小，這一拳打下去，他感覺到自己的右臉劇痛，嘴裡感覺到腥味，脣角緩慢地溢出了一些血絲。

這麼一點痛，抵不住他對凌初夏現在所做的一切，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給自己的懲罰。

瀟沉沉痛地閉了閉眼，最終還是邁步，一步一步離去。

瀟沉回到他公寓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然他一打開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凌雲舒，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衝著他開口，“瀟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就這麼一句話，忽地讓瀟沉想起了初夏失去孩子的時候，她給他打電話，第一句話也是這麼直接地問：夏夏的孩子怎麼樣了？

她關心的，永遠只有這些。

瀟沉有些無力地勾了勾脣，卻無法給予她一個微笑，不過想必她也並不需要，他並沒有回答凌雲舒，只慢慢走向沙發坐下，眉宇間盡是疲憊。

凌雲舒得不到回答，不依不撓地纏了上來，“瀟沉，你快告訴我，怎麼樣了？”

瀟沉側臉看向凌雲舒，她真的很漂亮，很優雅，很有氣質，他記得，他第一次在時家見到她的時候，她站在臺階上，背對著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長長的裙襬一路垂至腳踝處，風一吹，白色的裙襬飄揚而去，微微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而風熄，裙襬落下，凌雲舒微微轉過臉上，那漂亮美麗的眸子，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眼中，也撞入了他的心中。

可是……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麼美好的模樣，也是最後一次。

眼前的女人，那漂亮的臉龐漸漸地在他面前扭曲，變得面無全非，可他記著的，永遠是初見時，那個觸動他心扉的女神。

他的手，緩慢地撫上了凌雲舒的臉龐，嗓音沙啞著，緩慢地開口，“雲舒，你會和我去美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