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人興奮的推論,讓所有人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龍肖也說道:“蘇珊,這個事情就交給你負(fù)責(zé)了,你想辦法把那個算盤偷偷地護(hù)送出來,把他帶到龍炎總部,讓他去辨認(rèn)那些傀儡怪物的臉,如果能夠?qū)Φ蒙稀覀兙陀欣碛砂堰@件事情提出來交涉了。”
“怕只怕到時候秦濤自己可不會承認(rèn),更何況就算算盤認(rèn)了出來,他也只不過是個傻子,不會有人把他的話當(dāng)真的……”
龍肖肅然道:“我們不需要別人當(dāng)真,我們自己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好,你們不要忘記,我們是龍炎七局,本身就代表著正義和審判。”
“是。”
龍肖最後總結(jié)地說道:“林麒,你繼續(xù)和那個龍血會接觸,最好能夠查出來那個名叫薛龍的人的真實(shí)身份,以及他們和秦濤的秘密聯(lián)繫;蘇棠,你和青青兩個人一方面是要調(diào)查那個叫做楚明遠(yuǎn)的男人,另一方面也要追查一下藏在科研部門的秘密;如果秦濤真的是那個奪走能量核的神秘人物,說不定他也有一個暗中的秘密基地,在研究能量核的秘密……”
“蘇珊和羅超,你們的任務(wù)照舊,記得那個名叫算盤的男人……”
“熊羽和圓圓,調(diào)查陸仟的秘密基地和寰宇製藥之間的關(guān)係,還有那個名叫秦河的人,如果能從他口中得到關(guān)於秦濤的情報,就再好不過了!”
衆(zhòng)人齊聲答應(yīng)一聲,很快就各自行動,各自散去了。
他們?nèi)缃窀髯远加信P底的任務(wù),自然也不敢耽擱太長的時間,以免得惹人懷疑。
龍肖一個人在會議室裡獨(dú)自思索。
從這幾條線索來看,最爲(wèi)合理的推測應(yīng)該是這樣……
秦濤暗中和血骷髏互相勾結(jié),他從血骷髏那裡得到力量和資源,而血骷髏則需要他的資金支持;
但血骷髏和他並不完全互相信任,楚明遠(yuǎn)很可能是血骷髏放出的一枚棋子,安插在秦濤的周圍監(jiān)視,這樣一來,那楚明遠(yuǎn)在找的很可能就是能量核。
至於龍血會,爲(wèi)什麼會突然崛起,單單依靠秦濤的力量恐怕也很難解釋的清楚,他的確是腰纏萬貫,本地富豪,但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創(chuàng)建一支能夠抗衡所有黑道勢力的幫會,單單依靠金錢是做不到的……
這裡面,很有可能也有血骷髏組織在秘密地貢獻(xiàn)力量,從中作梗。
現(xiàn)在看來,四條線索選擇的都很有條理,只要其中某一條有突破,就足夠讓龍炎在迷糊的形勢之中找到出口,甚至一舉攻破。
想到這裡,龍肖不由地微微一笑,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問啊,這些年輕人都幹得不錯呢!真是讓我不由地想起了當(dāng)年咱們的模樣……也許我是真的老了,這個世界的未來,還是這些年輕人的啊!”
一行人走出了會議室,好不容易相聚一次,卻又要馬上分離,都有幾分不捨。
羅超看著羅落落,兩個人對視一笑,走到一旁聊了起來。
衆(zhòng)人雖然也都知道時間寶貴,但又怎麼忍心打擾這兩個十幾年分隔兩地的姐弟呢?
既然如此,衆(zhòng)人也索性耽擱幾分鐘的時間,在酒店裡坐了下來,喝上一杯。
林麒和蘇棠兩個人也是有三四月的時間沒有見了,蘇棠邊忍不住打趣道:“喂喂,林麒啊,你那邊進(jìn)展如何?我可不是說什麼狗屁龍血會喲,你懂得……”
衆(zhòng)人聽了也都圍了過來,八卦之心啊,永遠(yuǎn)不死……
林麒卻也不含糊,望了蘇棠和古青青一眼,微微冷笑:“你還是關(guān)照下你自己吧!”
蘇棠愣了一下,也回過頭看向古青青,苦笑一聲,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這時候,蘇珊和圓圓也早就聊了起來,說到那個名叫秦河的男人,圓圓卻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手舞足蹈,繪聲繪色。
蘇珊望著眉飛色舞的圓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照你這麼說,這個秦河倒也不是什麼壞人咯?”蘇珊試探性地問道。
圓圓嘻嘻一笑:“那倒也不一定,畢竟壞人也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不過嘛,從我跟他這些日子的接觸來看,倒是的確不太像壞蛋。”
熊羽有些不服氣,難得開口,哼了一聲:“我倒是覺得他有點(diǎn)鬼鬼祟祟的,外表看上去挺正常,實(shí)際上藏了不少事在心裡。”
圓圓撇撇嘴,攤開雙手道:“那也有可能,不過人家畢竟跟咱們不熟悉,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們的嘛……”
“這麼說,你還要跟他繼續(xù)熟悉下去?”熊羽有些心虛地問道。
圓圓笑道:“當(dāng)然了,這不是龍老大的命令嗎?”
熊羽一時間怔住了,無言以對,嘴裡卻喃喃的嘟囔了幾句,只是誰也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蘇珊望著兩人,微微一笑。
這時節(jié),羅超和羅落落兩姐弟也終於談心完畢,加入了大部隊裡面,剛一坐下,蘇棠就又忍不住打趣羅落落和林麒兩人。
林麒倒是無所謂,羅落落卻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去。
一行人說說笑笑,享受著難得的空閒時光。
時間匆匆過去,這一坐就半個小時,幾個人都深知肩上的擔(dān)子之沉重,也不可能無限期的耽擱下去,終於喝完了最後一杯酒,準(zhǔn)備分別離去了。
“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再見啊!”蘇棠惆悵地說道,一幅江湖人士的做派。
林麒不去理會,大大方方地握住羅落落的手,左手揮了揮,算是和大家告別,瀟灑而去。
蘇棠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也去牽古青青的手,後者卻是一個白眼翻了過來,做出一副擒拿手的樣子,讓蘇棠悻悻然地作罷了。
“林麒啊林麒,難道打架我打不過你,情場上也要失意嗎,蒼天吶……”
不說蘇棠等人,林麒和羅落落手牽著手回到家中,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門口等候,一身的西裝革履,然而眼角上卻是有一道刀疤。
一望就知道是地下組織的人。
林麒不由地皺起眉頭,有些不忿。
“你是誰,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那人倒也彬彬有禮,見林麒回來忙點(diǎn)頭哈腰道:“是林先生回來了,我是薛幫主派來的,幫主有請林先生去往總堂走一遭。”
“哦?”
林麒倒是不怕去總堂,只是懷疑這些人一直在這裡守候,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薛幫主請我去總堂,可是有什麼大事發(fā)生了嗎?”
那刀疤笑了笑:“這個,我就不敢瞎說了,不過這一次恐怕真是有事,不單單是林先生,四個堂口的所有堂主,副堂主也都被叫了過去,我猜測,恐怕是有一場硬仗了……”
林麒心中一動,自己剛剛加入,就要有硬仗,這是巧合,還是對自己的試探?
不過四大堂口的所有人一同前往總堂開會,想必定然是大事,如果只是對自己的試探,未免太過興師動衆(zhòng)了。
但他也沒有絲毫放鬆警惕,對那刀疤臉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我準(zhǔn)備一下,馬上就去。”
那刀疤臉鞠了一躬,也不多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麒和羅落落回到房中,羅落落便道:“這恐怕是有試探的意味。”
林麒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覺得,不過正好,也許也是我們看清楚那薛龍真面目的一個好機(jī)會,是一次雙向的試探吧。”
“那……你小心點(diǎn)。”羅落落低聲說道。
林麒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羅落落的頭,轉(zhuǎn)身離去了,留下一句:“我會的。”
跟隨那刀疤臉上了車,一路絕塵而去。
林麒還是被要求蒙上了眼睛,而且那司機(jī)刀疤臉還特意拐了許多彎路,想來那薛龍對林麒還是有不少懷疑,不肯輕易暴露自己的總堂所在。
一路前行,過了得有將近一個小時,林麒終於可以摘下眼罩,看到了光明。
他往前看去,卻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什麼蹤跡,那刀疤臉彬彬有禮地打開車門道:“林先生,我們到了,請。”
林麒點(diǎn)點(diǎn)頭,跟隨那刀疤臉的指引走上前去。
這裡似乎有幾分水氣,城中有水的地方不多,可能是在郊外,但林麒一時間也不能確定。
二人來到門口,那刀疤臉和守衛(wèi)門口的侍衛(wèi)說了幾句黑話,林麒又被檢查了一遍身上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才堪堪放行。
進(jìn)了門,雖然一路上安安靜靜,似乎連蟲子和鳥叫都沒有,然而林麒卻是清楚地看到,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羣在巡視,在守衛(wèi)。
看來這個薛龍對自己的總堂還是很看重的,似乎也隱藏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在這裡吧……
拐過走廊,穿過一條小河,走過木橋,前方忽然明亮了起來,一棟尚算得上豪華的西式庭院出現(xiàn)在了林麒的眼前。
而在庭院之中燈光之下,卻是有幾張桌椅,和十幾個人聚攏在那裡,一邊喝酒暢飲,一邊等待著什麼。
那刀疤臉上前說了兩句,衆(zhòng)人便將目光轉(zhuǎn)了過來,望向林麒。
林麒看到,當(dāng)中一人正是當(dāng)日曾和自己比試過的龍血會的頭目薛龍,而在他的下首,那黑水堂的蕭鎮(zhèn)北和黑刀也都在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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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十幾個人,雖然自己都沒有見過,然而各個都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的樣子。
薛龍聽刀疤臉說了一聲,站起身來,衝著林麒走來。
“歡迎歡迎,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