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還沒休息的炎赫就接到了來自冥河星系的通訊請求、
炎赫怔了一下,打開了通訊。
“大姐,有什麼困難了嗎?”炎赫直接開口問道。
戴安娜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將羽虛的顧慮說了出來,最後,她問道:“你看我們的行動怎麼辦?是就此撤出來,還是繼續(xù)深入?”
炎赫摸著下巴想了一下才說道:“說實話,你們能取得現(xiàn)在的戰(zhàn)果,已經(jīng)讓我很驚訝了。我本來還以爲(wèi)你們能完成一個或者兩個目標(biāo),甚至是打掉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傢伙就行了。可沒想到,你們竟然直接將卡爾薩斯旗下的四個大勢力老巢挖了三個,真的很了不起。”
“說起來,他們的抵抗也不是很強烈啊。正是因爲(wèi)這樣,我們才能很輕易的就封鎖了他們和冥王星之間的聯(lián)繫。”說到這裡,戴安娜頓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懷疑,他們應(yīng)該是被卡爾薩斯抽掉了主要力量,要不然我們不會這麼輕易的。”
“哦?”炎赫怔了一下,問道:“什麼情況,仔細(xì)說說。”
戴安娜一愣,回答道:“怎麼說呢,他們的抵抗意外的弱小吧。甚至,我們都沒有在他們的老巢看到他們的主艦。只是一些基本抵抗。而且,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總感覺,他們的主要力量不在。”
聽著戴安娜的話,炎赫的眼中閃過了一縷精光,喃喃自語道:“卡爾薩斯,你果然在搗鬼!”
戴安娜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怎麼了嘛?烈陽星出事了?”
炎赫一愣,就知道戴安娜誤會了,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放心,烈陽星沒事兒。”
“那是什麼情況?”戴安娜鬆了口氣,又問道。
“恩。咱們的北辰星系不是被蕾娜姐給炸了嗎,我就讓潘震師傅率領(lǐng)重兵在北辰星系臨近的幾個星系進行了佈防,等待卡爾薩斯的動作。可這麼長時間,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先前,我還以爲(wèi)卡爾薩斯是在調(diào)兵,可從你剛纔說的來看,卡爾薩斯的調(diào)兵早已完成,卻遲遲不動手,想必就是有什麼陰謀了。”
“那需不需要我回去支援?”
“暫時不需要,大姐你繼續(xù)留在冥河星系吧。”
戴安娜沒有詢問理由,直接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這就是戴安娜和蕾娜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是蕾娜,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弄清楚決不罷休。但戴安娜卻不一樣,直接答應(yīng)了炎赫的要求,才問該怎麼做。
炎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我會安排蕾娜姐前去幫你,你們兩個一起合作,給我將卡爾薩斯的高端戰(zhàn)力死死的牽制在冥河星系,我要將他的爪牙再拔一次!”
······
“什麼?讓我去冥河星系?!”蕾娜驚的直接站了起來,手上的糕點也掉在了地上,臉上滿是不相信的樣子。
“嗯吶,去冥河星系。”炎赫點了點頭,端著手中的茶杯,絲毫沒有意外蕾娜的反應(yīng)。
蕾娜愣了許久,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賭氣的說道:“我不走!”說完,她就扭過了頭,看都不看炎赫一眼,讓炎赫原本想要勸說的話一下子嚥了下去。
一時間,涼亭內(nèi)陷入了沉默的氛圍之中。炎赫沉默了一下,將茶杯放在了石桌上。
“姐姐······”
“你別勸我!我說了不走就是不走!”話還沒說完,蕾娜便打斷了炎赫的話,態(tài)度十分的堅決。
炎赫輕輕地皺了下眉頭,說道:“可如果你不去,大姐那裡就會有危險啊。所以,別鬧了行嗎?”
哪裡料到,炎赫的話纔剛剛說出口,蕾娜就蹭的一下轉(zhuǎn)了回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鬧?你說我胡鬧?!”
砰的一下,堅固的石桌在蕾娜的掌下直接被排出了一條裂縫。
“你給我說清楚了,我怎麼就胡鬧了?!”蕾娜憤怒的說道:“母親不在,潘震師傅又率領(lǐng)軍隊離開了烈陽,大姐去了冥河星系,就連四大護衛(wèi)也不在烈陽星。如今,你就連我也想派出去。你有沒有想過那你呢?!偌大個烈陽星,難不成就靠你一個人來守衛(wèi)嗎?如果卡爾薩斯真的打來了,你有了萬一,你讓我?”說到這裡,憤怒的蕾娜頓了一下,語氣弱了幾分才說道:“你讓母親,讓烈陽怎麼辦?”
炎赫一下子就怔在了那裡,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本來他還以爲(wèi)蕾娜是在賭氣,不想去冥河星系。卻沒想到,竟然是爲(wèi)了自己。
發(fā)泄了一通,蕾娜也語氣也徹底軟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你實力強大,可凡事還有個萬一不成嗎?所以,別讓我離開,讓我?guī)蛶湍悴恍袉幔俊?
看著蕾娜近乎哀求的樣子,炎赫只覺得心中堵得慌。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竟然不敢去看蕾娜的眼睛。
“行嗎?”蕾娜再次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祈求的意味。
炎赫苦笑了兩聲,輕輕的搖了搖頭。
蕾娜放下了雙手,雙眼中充滿了失望的神色,整個人都好像黯淡了幾分。
“如果,如果是彥求你,你會不會同意?”
炎赫怔了一下,笑著說道:“你是你,她是她,你閒著沒事兒和她比什麼?”說到這裡,炎赫搖著頭玩味的問道:“難不成,你還喜歡上我了?”
唰的一下,幾乎是在炎赫話出口的瞬間,蕾娜的臉色就白了起來。面無血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意料之中的奚落並沒有發(fā)生,炎赫疑惑的轉(zhuǎn)過了腦袋,入眼的卻是蕾娜顫抖的嬌軀。
炎赫一下就怔住了,她在心虛?在害怕?
爲(wèi)什麼?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炎赫雙眼突然瞪的老大,難道說?!
一想到那個可能,炎赫的心臟就狠狠地抽了一下,手中的瓷杯嘩啦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瓷杯摔碎的聲音嚇了蕾娜一跳,她趕忙轉(zhuǎn)過了身子,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湖面。那股掩飾,不敢面對的意味一下子暴露十足。或許是還覺得不夠,蕾娜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行了,我去就是了。”
炎赫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無語。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經(jīng)走過了大半個天空,金色的夕陽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顯得分外的美麗。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什麼時候出發(fā)?”驀地,蕾娜開口說道,聲音中竟然出現(xiàn)了幾分沙啞。
“越早越好,去的時候帶上東皇鍾。另外,我還有兩件東西帶給你和大姐。”
“什麼?”
炎赫沉默了一下,手一翻,出現(xiàn)了一金一銀兩個閃爍著光暈的圓輪。
在它們出現(xiàn)的一瞬間,整個烈陽星都被一向所籠罩。半邊白日,半邊黑夜。金色的太陽和銀白色的月亮同時懸掛於天空,無數(shù)人目睹了這日月同輝的奇景。
涼亭中,蕾娜並沒有心思去看這難得一見的異象,她的心中心亂如麻,同時也後悔不已。爲(wèi)什麼要問那句話?爲(wèi)什麼要說出口?現(xiàn)在,連最起碼的姐弟都做不了了嗎?
“這是日月精輪,是我父皇的武器。”炎赫輕輕地?fù)徇^上面的花紋,邊回憶邊說道:“當(dāng)年巫妖二族會獵不周,雙方都落了個慘敗的下場。父皇也力竭戰(zhàn)死,只留下這一對日月精輪。而河圖洛書,卻被妖師帶走,用來作爲(wèi)妖族再起的底蘊。
最終,叔父將日月精輪收入東皇鍾,連同我們兄弟的太陽戰(zhàn)車一起保存。直到前幾日,我纔將它取了出來。如今,你和大姐一個曙光女神,一個皎月女神,日月精輪一攻一防,正好交由你們兩個使用。這樣,再加上東皇鍾,即使是卡爾薩斯親自出手,你們也能全身而退。”
說完話,他就將日月精輪放在了石桌上,起身向著涼亭外走去。
剛走下臺階,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和彥,誰對你來說更重要一些?”
炎赫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沉默許久,纔回答道:“我不知道。”
“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蕾娜的情緒竟然鬆快了幾分。
“哎!”炎赫重重的嘆了口氣,又忍不住說道:“別擔(dān)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而且,好好地和大姐一起拖住卡爾薩斯的高端戰(zhàn)力,就是幫我。”
說完話,炎赫便邁開了步子,加速離開了這裡。那個樣子,就好像在逃避著什麼。
涼亭中的少女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喃喃自語道:“不知道嗎?這樣也好······”
獨自一人走出了涼亭,腳底下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炎赫的心裡如同一團亂麻,沒有一點的頭緒。
突然,炎赫停下了腳步,擡頭看著天空中的夕陽,苦笑一聲嘆道:“我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炎赫本就不是笨蛋,只是壓根就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可剛纔一句開玩笑的話,卻引起了蕾娜那麼強烈的反應(yīng),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蕾娜的心思。
“難怪啊,難怪母親會執(zhí)意讓你進入神殿,原來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嗎?可現(xiàn)在她卻又不管了,是因爲(wèi)母親也放棄了阻止的想法,想要任其自由嗎?”想通了這點,炎赫很輕易的就弄懂了母親的態(tài)度,心裡面更加的複雜了,不知該怎麼面對姐姐蕾娜了。
涼亭之中,蕾娜也是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之上,撫摸著一金一銀的日月精輪,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近在咫尺,卻又好像是那麼的遙遠,觸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