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好的作戰(zhàn)會議,卻因爲烈陽的將軍們一下子弄得天使們下不來臺,紛紛請戰(zhàn)。這下子,彥和潘震兩人也無法在這裡商量對付華燁一方的主神級高手的事情了。
衆(zhòng)人有再次磋商了一陣,確定了雙方各自部隊的分工。隨後,彥就跟著潘震前往了烈陽艦隊,開啓太陽戰(zhàn)神的最高權限。
就在他們商議作戰(zhàn)的時候,遠在烈陽的炎赫也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個時候,炎赫纔剛剛登基沒幾天,整肅朝堂的事情還沒有辦妥帖。但是鏡明卻告知自己,有位特殊的朋友想要拜訪自己。當炎赫從鏡明口中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裡有些意外之餘,還有些好奇,不明白他怎麼回來找自己?而且,還是私底下的拜訪。想來,定是有什麼要事需要和自己當面談談。否則,之前接見各方來使的時候,那人也在其中,怎麼不直接說他的來意呢?
沉思了一陣,炎赫對鏡明說道:“你去將他請到聽濤閣,我在那裡見他。記住,避開外人的耳目,不要被其他勢力的探子發(fā)現(xiàn)了。”
由不得炎赫不小心,之前因爲東皇太一大顯神威,一下子吸引了各方勢力的目光。尤其是正趕上炎赫登基大典,烈陽聚集了各方來使。這一下子,想要探聽烈陽發(fā)生了何事的勢力更多了。各種明的暗的的試探,刺探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炎赫必須保證消息不會外露。
“是,臣明白了。”鏡明聞言謹慎的點了點頭,然後向著炎赫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鏡明退下去之後,獨坐在御書房御座之上的炎赫突然勾起了嘴角,自言自語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在這個時候單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
半個時辰後,炎赫穿著便裝來到了聽濤閣。這座聽濤閣建於湖邊不遠處,與冷雨景和宮中的那座湖心亭相距也不是很遠。站在閣樓頂上放眼望去,遠遠地就能看見那座湖心亭。
聽濤閣是一座二層小樓,全部由竹子搭建而成,周圍也是一片同樣的竹林,顯得分外的幽靜。坐在主樓裡,聽著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波浪聲,讓人的身心都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然而,即使是如此有情致的景色,仍舊不能使得閣樓中那人心中的煩躁消減一分。縱然有著悠揚悅耳的琴聲,卻依舊吸引不了他一點注意。
“你們陛下還沒有來嗎?”實在是等不及了,那人起身向身邊的一位侍女問道。
“客人暫且稍後,陛下即刻就至。”侍女行了個禮,一言一行間無不將禮節(jié)做到了完美。
但心中焦躁的客人並沒有領情,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卻又最終隱藏了下去。
魂淡!半個時辰前就是這麼說的,可結果呢?到了現(xiàn)在還沒來,當真是無視我超神學院的威名嗎?!
沒錯,炎赫今天要見的客人正是超神學院的代理院長——瑞茲。之前,他和杜薔薇兩人一同前來參加炎赫的登基大典,並且在第二日連同其它文明的使節(jié)一同受到了炎赫的接見。但是今日,卻又向炎赫提出了私人拜訪的請求,卻不知是爲了什麼。
不過,在炎赫想來,這傢伙八成是有求於自己。所以,才讓鏡明將他領到了聽濤閣,並且刻意將他晾在了那裡。
門外,剛剛到達的炎赫便看見了瑞茲的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有了幾分冷笑。
“哈哈哈,流老師,真是好久不見啊!當真是不好意思,本皇公務繁忙,被前面的事情給拖住了,勞煩您在此等待如此之久,真是慚愧啊!”在門口稍待了一會兒,炎赫整了整衣服,快步走了進去,臉上帶著濃濃的欣喜。只不過,不管怎麼看,炎赫眼中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瑞茲是什麼人?那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豈能看不出炎赫眼中的冷意?是以,當即瑞茲臉上就有了一些慍怒,當下恨不得甩袖離去。
就在瑞茲惱怒的時候,炎赫的視線像是無意間向著一旁掃了一眼,登時對著一旁的侍女怒道:“恩?你們怎麼搞的?怎麼連杯茶都沒有?這不是平白在流老師面前丟我烈陽,丟我炎赫的面子嗎?!還不趕緊去準備?!”
眼看著炎赫一臉裝出來的怒意,瑞茲就覺得怒火簡直快要吞沒他的理智了。
“哦,對了。不知流老師找本皇所爲何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發(fā)了下脾氣,讓侍女下去之後,炎赫的臉轉了過來。此時,他臉上的怒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反而是一臉關切的看著瑞茲。
“譁!”
炎赫的話如同給瑞茲頭上潑了盆冷水,將他的怒火一下子給澆滅了。
是啊,他還有事情尋求炎赫的幫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一想到這裡,瑞茲就覺得悲從中來。
強扯了幾分笑意,瑞茲點了點頭,轉身向著一旁的竹製沙發(fā)走去。
在瑞茲轉身的一剎那,炎赫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用來試探瑞茲的。可是,沒想到即使是如此的試探,甚至可以說是侮辱,瑞茲仍舊忍了下來。要知道,炎赫剛纔可是將瑞茲眼中的怒火看的清清楚楚。
看來,這次瑞茲確實是遇到了麻煩了。而且,還是大麻煩啊!
心裡有了主意,炎赫也就沒有了繼續(xù)試探的想法。這種事情得有個度,如果過了的話,那麼不僅僅是會被人家發(fā)現(xiàn),更會丟了自己的臉,失了身份。畢竟,炎赫的身份不一樣了,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烈陽,失了身份可不好。
於是,炎赫伸出兩隻手掌拍了拍。
“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竹樓裡異常的響亮,很快的,就有侍女端上了香茗。然後,炎赫又揮退了撫琴的歌姬,坐了下來。
整個過程中,雙方都沒有說一句話。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冷靜下來的瑞茲也意識到了炎赫的目的。
“幾年不見,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的厲害。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竹樓裡在沒有其他人之後,瑞茲看了眼炎赫,感慨道。
這是瑞茲向炎赫服軟,表示自己輸了一籌。
炎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哪裡,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流老師不要介意就好。”
“哼!”瑞茲冷哼一聲,說道:“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怒之下甩袖而去?!”
炎赫挑了挑眉,揭開了手中茶杯的蓋子,輕嗅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不會。”
“你就這麼篤定?!”
“即使你走了也沒什麼。畢竟,烈陽並不需要超神學院的幫助。換言之,在這次會面中,本皇本就立於不敗之地。至於你是離開,還是留下,對於烈陽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炎赫抿了口茶,無所謂的說道。
瑞茲怔怔的看了炎赫一會兒,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