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王上做主!”
緊跟在鏡明之後,軍方也發(fā)出了自己的聲音。要說炎赫的做法對誰最有利?當然是軍方了。軍方韜光養(yǎng)晦數(shù)千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再說了,如果這個時候不說話,你信不信等潘震回來了,絕對會將青木撕了!讓一個文官老頭走在前面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你再不說話,暴怒的潘震絕對會將青木撕了。所以,緊跟著鏡明,青木帶著身後的將軍們躬身回答道。
這樣一來,得,齊河也沒辦法說什麼了。鏡明佔據(jù)著三分之一的文官勢力,再加上能和整個長老團及文官相抗衡的軍方。而齊河齊豫兩兄弟手中只有三分之二的文官,這還不算中立的,有異心的,這根本就沒辦法阻止炎赫的想法啊。
所以,齊河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鏡明一眼,咬著牙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老狐貍!你找死!”
然而,躬身行禮的鏡明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就連眼睛都沒有亂瞟一眼。明顯的對齊河的威脅視若無睹。
老傢伙這種是自己於無物的態(tài)度簡直快讓齊河氣炸了肺,但這是朝堂上,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發(fā)脾氣。只能心理暗恨,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幹站在那裡生氣。
炎赫此時不過是個投影,根本無法發(fā)揮出自己的實力。但是問題是冷雨在這兒啊,身爲中級主神的冷雨自然聽到了齊河對於鏡明的威脅,不由得臉色一冷,嘴脣微微一動。
王座上正面帶笑意的炎赫臉色突然一僵,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冷光,緊跟著便掩飾了下去。雖然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心裡炎赫卻不由得對某個不知好歹的處置又加重了幾分。仔細想想,本王在這裡你都敢如此放肆。如果不在,你豈不是要上天啊!
不過心中雖然惱怒萬分,但是卻不能操之過急,還是得一步步來。想到這裡,炎赫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大手一揮,示意諸位將軍起身。然後哈哈一笑,說道:“有諸位愛卿相助,何愁成不了事?!”
聽到炎赫的誇獎,下面的將軍齊聲高呼我王聖明。
看著下方的臣子的呼聲,炎赫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既然鋪墊好了,也是時候收網(wǎng)了。想到這裡,炎赫向自己母親的方向看了一眼。
察覺到炎赫的目光,冷雨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母親首肯,炎赫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打定主意之後,炎赫清了清嗓子說道:“恩,既然諸位對於本王的決定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就先這樣決定了。接下來,還請丞相與潘震將軍先拿出一個方案。本王會通知鎮(zhèn)守府,給予丞相使用遠程通訊的權利。可有什麼異議?”
“還請王上放心,老臣定不會讓王上失望。”鏡明恭敬地回答道。
“恩。丞相辦事,本王自然放心。”炎赫回了一句,然後語氣一轉,問道:“不過,青木將軍。各大軍團可有什麼困難?”
雖然炎赫語氣很平淡,但是凌厲的眼神卻直指站在鏡明身後的齊河。一下子,注意到這一幕的齊河新陳到了谷底。
“完了!”齊河心下一緊,暗道不好,王上這是鐵了心了要辦我。而且,既然當著太妃的面,看來也沒有什麼轉機了。
想到這裡,齊河隱藏在寬大的袖子裡的雙拳不由得緊緊的握了起來。
站在武將之首的青木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本奏章,出班躬身一禮,說道:“既然王上相詢,臣也就不隱瞞什麼了。”
果然,聽到青木回答的齊河面露苦澀。
炎赫眉頭一皺,擡了擡手,示意青木繼續(xù)。
“王上,前幾日潘震將軍給臣傳來消息。言及前線三大軍團物資已接近告罄,請臣向戶部尚書說項,還請其能念在前線戰(zhàn)士浴血奮戰(zhàn)的情分上,能夠暫時放下芥蒂,恢復前線正常的物資供應。”青木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淡,但是眼睛裡面卻是充滿了怒火。至於是對誰發(fā)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王座上的炎赫則是臉色一沉,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昨天潘震告訴自己找齊河麻煩的把柄居然是這個。這簡直是胡鬧,前線還在戰(zhàn)鬥,後面居然有人拖後腿?!看來,自己還是把這些人的底線看高了。都敢吃裡扒外了,更何況拖後腿呢?
想到這裡,炎赫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也就是他坐的位置很高,再加上有頭上的冕旒遮擋。否則,讓底下的臣子看見,還不得鬧翻了?不過,臣子們是看不見,但是坐在他下首的冷雨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得咳了兩聲以作提醒。
“前線物資告罄?!真是可笑,按照慣例,前線不是一直維持著三個月的物資儲存嗎?爲何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戶部有何解釋啊!”炎赫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一個官員說道,雙眼如同凌厲的刀鋒一樣,在那個官員的身上刮過。
那正是烈陽星六部之一的戶部尚書。只見他此時額頭冷汗直冒,眼睛不住地向齊河看去。
“哼!戶部尚書,你有何解釋!”炎赫冷哼一聲,再次質問道,語氣再次冰冷了幾分。在場的官員都不由得把心提了起來。
戶部尚書身子一顫,面對炎赫的質問,他甚至都不敢擡起頭。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隊列,將自己頭上的官帽摘了下來,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fā)。顯然,這傢伙想要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得罪過。
炎赫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戰(zhàn)時拖大軍後退,貽誤戰(zhàn)機,該當何罪?!”
刑部尚書跨出一步,冷冷地說道:“秉王上,當按叛國罪論處。”
“哦?”炎赫輕咦一聲,說道:“不過,本王記得,戰(zhàn)前潘震將軍曾言,此次作戰(zhàn),若有人何人膽敢掉以輕心,夷三族是吧?”
“回王上,確有此事。”鏡明出班回答道。
“既如此,照做吧。”炎赫平淡的說道。
“撲通!”
就在炎赫話出口的一剎那,戶部尚書直接暈了過去,撲在了地面上。
炎赫皺了皺眉,說道:“神殿衛(wèi)士何在?拉下去收監(jiān),擇日論斬!”
“是!”
早有等候在外的神殿衛(wèi)士走了進來,架起了暈倒的戶部尚書,就要將他拖出去。但是沒走兩步,那傢伙便醒了過來,哭喊著說道:“王上,王上饒命啊。王上,臣,臣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求王上開嗯吶!!”
“慢!!”
炎赫開口說道。
“你說你是冤枉的,你有何冤屈啊!?”神殿衛(wèi)士停下來之後,炎赫冷聲問道。
那傢伙掙脫了兩個神殿衛(wèi)士,哭喊著跪著挪到了御階之下,喊道:“王上,臣,臣有罪。臣認罪。臣自知罪該萬死,但是,但是還請,還請王上饒了臣的家人啊!”
“砰!砰!砰!砰!”
說完話,他就在地上磕起了頭,頭砰的邦邦響,可見用力之大。
炎赫沉默了一陣,說道:“給本王一個饒恕你的理由!”
那正在磕頭的戶部尚書聽到炎赫的話愣了一下,停止了動作,感激地說道:“謝王上,謝王上!”
“行了,有話就說吧,記住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炎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臣明白,臣明白。”戶部尚書支起了身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仍舊跪在地上,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本奏章,說道:“還請王上御攬!”
炎赫眉頭一皺,招了招手。一旁侍立的持劍衛(wèi)士走下御階將奏章呈了上來。隨後,炎赫眼中金光一閃,那本奏章無風自動,翻了起來。
僅僅片刻的功夫,炎赫便看完了奏章,臉色立刻陰沉的可怕。揮了揮手,那持劍衛(wèi)士退了下去。
“呵呵,好好好。本王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給了本王這麼大的一個驚喜!”炎赫冷笑著說道。
隨後,還不等底下的人疑問,炎赫一聲大喝:“齊河,齊豫!”
站在底下的兩兄弟身子一抖,走出了隊列。
“你二人有什麼和本王解釋的嘛?!”炎赫雙眼盯著兩人,殺機肆意。
“臣······”齊豫正要說什麼,但是他哥哥卻率先一步,走了出來,將頭上的官帽一脫,說道:“臣無話可說,任憑王上處置。”
“任憑處置!好好好,好得很!”炎赫連說了三個好字,話語中的憤恨簡直能衝破天際。
“很好,你們很好。我烈陽星有何對不起你們的,竟然敢吃裡扒外!你這是在挖我烈陽的根基啊!”炎赫咬著牙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兩人。
“還請王上息怒!”鏡明趕忙站了出來勸到。這看起來,炎赫正在火頭上,這要是一怒之下將這兩人斬了,這不是會在炎赫和冷雨只見製造矛盾嗎?所以,鏡明趕忙出言相勸。
“息怒?息不了了!來人!”炎赫大喝一聲,外面的兩對神殿衛(wèi)士通通走了進來。
“將這兩個叛徒連同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工部尚書一同待下去收押天牢!另外,你等前去長老團駐地,將四長老,九長老,十長老三人一同收押天牢!”炎赫冷著臉命令道。
“謹遵神諭!”神殿衛(wèi)士們齊聲回答道。
“哼!”炎赫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青木!”
“末將在!”青木走出隊列,抱拳回答道。他聽出來了,炎赫接下來肯定是有軍事行動,因此才用軍中禮節(jié)回答。
炎赫看了他一眼,說道:“帶著青龍軍團,給本王將第三軍團,第六軍團,第十三軍團,第十五軍團全部繳械!偏將以上軍官全部收押。隨後,將這幾個軍團打亂,編入其他軍團。缺失軍團排名由下一位接替!這個過程中,如有任何人膽敢阻撓,格殺勿論!”
“尊王令!”青木抱拳一禮,全身氣勢一股,只聽刺啦一聲,他身上的官服瞬間變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的青色鎧甲。隨後,青木伸手一招,青龍軍團所屬軍官全部站在了他的身後。緊跟著,青木向炎赫抱拳一禮,帶著自己的人轉身走出了紫霄殿。
整個過程中,在場的所有官員都低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炎赫看著這些人,冷哼一聲,說道:“這件事到此爲止。本王可以告訴你們,齊河齊豫兩人牽扯到的,絕不止這麼幾個人。本王希望你們將不該有的心思,不該有的動作都給本王停下來!恪守本職,再有下次,夷三族以儆效尤!本王說到做到,希望你們不要撞在本王槍口上!哼!退朝!”說完話,就見金光一閃,
“恭送王上!”官員們齊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