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奔撓撓頭,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注視著南亮,心中充滿了疑惑,給我安排任務,還是特殊任務,我能做什麼,我會做什麼,再說了,我斗大的字都認不幾個。
“怎麼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南亮也發(fā)現(xiàn)了他奇怪的眼神。
“我就是好奇,我能做什麼?”馬小奔疑惑的問道,“我連字都認不了幾個。”
“不是有秋葉嗎?”方劍插話說,“有給你配個秘書了。”
“爸爸——”水秋葉不願意了,“我怎麼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他的秘書,他還沒有我大呢!”
“秘書有分大小的嗎?關鍵是有能力勝任與否!”方劍開玩笑似的說。
“哼!”水秋葉低下頭在公文紙上胡亂畫著。
“小奔啊,我這次讓你回來,的確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讓你南叔叔先給你說說具體事情吧!”方劍把目光轉(zhuǎn)向方劍。
方劍站起身子,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們所管轄的黃山鎮(zhèn),是糧食大鎮(zhèn),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正是秋收的季節(jié),那裡是平原,莊稼地裡現(xiàn)在應該是一片無垠的金黃,因爲那裡是我們市裡重點的試驗田,種的全部是黃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一夜之間,聚集了無數(shù)只蝗蟲,正在吞噬著將要豐收的大豆,我們也是剛剛接到鎮(zhèn)上的請求,我就想到了你,想想你是不是可以用什麼手段讓這些蝗蟲消失。”
“啊——”水秋葉聽到無數(shù)的蝗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整個鎮(zhèn)上的人現(xiàn)在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本來如果不是到了收穫的季節(jié),大量的施藥也可以將它們?nèi)肯麥纾墒谴蠖辜磳⑹辗偅偈┧幍脑挘@些農(nóng)藥就會殘留在黃豆上,根本就不能食用。”南亮越說越激動,“剛纔水市長本來想召開個會議,看看市府裡有沒有什麼好的應對策略,結(jié)果我就想到了你。”
“是這樣啊!”馬小奔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我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大事情,不過這個我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啊,那麼多蝗蟲,我能拿他們怎麼著?”
“你不是能聽懂動物的講話嗎?”方劍意味深長的說,“我就是讓你去做一個說客,看看能不能讓蝗蟲勸降。”
“勸降?”水秋葉瞪大黑的徹底的眼眸,“怎麼說的像打仗一樣?”
“這就是一場戰(zhàn)爭,人類和蝗蟲的戰(zhàn)爭!”水秋葉忽地站了起來,“如果黃山鎮(zhèn)的黃豆被蝗蟲吞噬,那就是無可計算的損失,別說其它的,就農(nóng)民,黃山的農(nóng)民而言,如果**在這個時候不出面,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鬧事的,當官在人民最需要的時刻不挺身而出,那我水方天情願去做一個農(nóng)民!”
馬小奔被水方天簡單的幾句話給震撼了,這纔是好官啊,這樣纔是值得我馬小奔敬佩的人,我既然有這個能力,我就應該義不容辭,農(nóng)民,我也是農(nóng)民的兒子,說不定我的父母都是餓死的,小的時候吃什麼,到處要飯,要來的還不是紅薯面做的餅子,沒有菜就著,不就到農(nóng)民地裡偷兩個辣椒,夾在餅子裡吃下去,甚至長這麼大了就沒能喝上一口稀飯,糧食土地就是農(nóng)民的命根子。
“小奔,整個事情就這麼個情況,你看看你能不能去一趟?”南亮的語氣是哀求的。
“水叔叔,南叔叔,你們不要說了,我們這就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出發(fā)!”馬小奔一臉的傷感,“我也是農(nóng)民,而且我還是孤兒,我知道捱餓的日子,所以我能感受到農(nóng)民的糧食一點被蝗蟲吃光,他們死的心都有了,這個事情不用再商量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水方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小子,你好樣的,水叔叔絕對沒有看錯人,南亮,趕緊下樓發(fā)動車,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黃山鎮(zhèn)人民**二樓的會議室裡。
“你們都啞巴了,你們趕緊想出對此,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樂觀!”黃山鎮(zhèn)黨委書記兼鎮(zhèn)長李國峰對著臺下坐著的二十八個村長兼書記大叫著,“你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究竟如何處理這樣一場蝗蟲災害,你們不能就給我一張老臉吧!”
會議室裡安靜的一場詭秘,誰都不敢開口,誰都知道這次他們鎮(zhèn)上是在劫難逃了。
在座的心裡還在咒罵這些來路不明的蝗蟲,爲什麼偏偏來我們鎮(zhèn)上,別的鎮(zhèn)上,四周的鎮(zhèn)上爲什麼沒有出現(xiàn)這麼大面積的蝗蟲,偏偏是黃山鎮(zhèn),偏偏是我們村。
“你們究竟有沒有好的法子!”李國峰拍案而起,“我剛剛來到這個鎮(zhèn)上,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叫我情何以堪,啊!叫我情何以堪,我怎麼給上級彙報,怎麼給在座的村子裡村民交代。”
“李鎮(zhèn)長,你也別上火!”李哇村村書記兼村子李太陽從座位上站起來,“這個就是天災人禍,誰也沒有辦法,就像洪澇災害一樣,這是自然災害,就算我們想不出對策,上級領導也不能把責任讓你一個人抗,是不是?”
“操!”李國峰真的氣瘋了,髒話都帶了出來,“無論是什麼災害,我們必須要去解決去處理,可是你看看,我們在這裡都做了三個小時了,你們不是讓我用藥就是用火燒用水澆。但是你們認爲可行嗎?”
“不可行就沒有其它辦法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李太陽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用藥,是可以滅掉這些害蟲,但是黃豆還能吃嗎?還有你們說的用火燒,更是扯淡,村民收穫不了黃豆還能弄點柴火燒飯,你燒了豆秸他們用什麼當柴煮飯?還有你們竟然想到用噴灌,你現(xiàn)在給我到哪裡弄那麼多機子和水,整天一個個拿個茶杯,邁著官步,到處在村子裡晃來晃去,你看看你們究竟做出了什麼成績?”
“李鎮(zhèn)長,你可別吧話題扯遠了,老鎮(zhèn)長在的時候我們怎麼沒有遇到這樣的災害,這個就看誰的人品問題了,我還說蝗蟲是你帶來的呢?”李太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什麼?”李國峰鷹眼一瞪,“你有本事你把話再說一遍,我警告你,到我這裡來投訴你的多了,我都沒有來得及處理你,老鎮(zhèn)長什麼樣子我不管,現(xiàn)在我是黃山的鎮(zhèn)長兼書記,你們一個個不好好的給我爲農(nóng)民謀福利,我照樣敢撤掉你們。給我身上添彩!我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剛上任兩天看把你牛氣的?”李太陽嘀咕著說,“在我面前裝犢子,誰撤誰還不一定呢!”
鄰座的幾個村長聽到了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