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真是太感謝了！”
對他的出手幫助，林楓不置可否。不管他幫不幫忙，也不管他幫忙的結果是什麼。林楓都會出手。
“你不感謝我一下？”學者接受了警察們的道謝後，突然對林楓說。
“嗯？謝謝！”林楓沒有多想，便給了他謝謝。
他伸出手拍了拍林楓說：“不用。”轉身離開。
林楓詫異地‘摸’了‘摸’口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小東西。
這個玩意兒應該是叫竊聽器，它並沒有因爲學者拍打林楓的身體，避開林楓的感知。
林楓心想：這是竊聽嗎？懷疑我？不是，應該是想證明自己騙人，準確的說是神秘側的不存在。
這樣的情況很好理解，三千大道，道道當興。這一量劫，科學當興，無數人便信奉科學。
所以學者的行爲，在去掉了主觀感情後，也非常好理解。
理解了之後。對他也就沒有了惡感。想了想，又把竊聽器裝回到口袋中，全當做沒有看到它一樣。
修道本身便不會對其他的“道”有什麼不滿。不滿的永遠都只不過是人的感情，去掉感情的因素，一切反倒是更加和諧起來。
離開了這間小會議室，孫蕾他們正等在外面。
不過他們沒有在外面‘交’談，而是進了另外一間小會議室內。
這間小會議室，馮自學、喬河與王大力全等在裡面。
馮自學警官見林楓走了進來，立刻起身道：“林楓同志，百忙之中還讓您來警視廳這邊錄口供，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在的關係，他這一次竟然顯的十分客氣。
這是林楓不瞭解他。
剛纔，他們是在公事公辦。這間會議室，纔是談‘私’情的場合。
“哪裡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林楓客氣了一句，然後看向王大力。“你好，王警官。”
“嗯。”王大力點了點頭，“都是同志，這是應該的。”
“你好。喬警官。”
“你好。”喬河說。
“是啊！剛纔的會議室有記錄，不是很方便。對了，林同志，請坐請坐。”馮自學警官伸手指了指座位。
林楓坐下以後，感覺了一下。果然這間會議室沒有了剛纔會議室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馮自學警官才又說道：“林楓同志，請您過來，是想讓您再重新說一下昨天晚上，發現屍體的詳細過程。任何情況都可以，哪怕是不科學。”
馮自學警官話音落下的時候，是一臉的嚴肅認真。很明顯他這話除了這兒，有監控的地方根本不可以問。也是在表白他會全力以赴的決心。
同時，他的問話通過林楓口袋中的竅聽器一起傳入了學者的耳中。
“哼！身爲一名警察，竟然打聽非科學的情況。還要警察幹什麼。乾脆，找一些神棍米婆好了。”
馮自學的表現。讓學者很失望。
“當然沒問題。”林楓點頭，然後把昨天晚上編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他不僅是在說給馮自學聽，也是說給竊聽器的主人聽。
不過很可惜，昨晚並沒有什麼對綁架有利的靈異事件。相反，保鏢靈魂的靈子化，反而是影響了林楓對信息的獲知。
若非如此，他也不必進入無情狀態了。無情狀態可以更理智地分析，以及利用一切的資源。不管它是科學的，還是非科學的。
喬河認真地做著筆錄，等問題問完以後。喬河把那份筆錄遞給了林楓：“林楓同志，請您看一下，沒有問題吧？”
至於爲什麼是他又做了一份筆錄，而不是其他人。林楓沒有問。也不在意。反正昨晚的事，除了他搜索之外，其本身並沒有多少靈異的成分。
林楓掃了一遍：“沒有問題。”
“多謝。”喬河點點頭。
接著是孫蕾，最後是王大力。
“你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缺漏。”
證人分開盤問是爲了避免串口供。
當然，這只是懷疑對方是兇手時。所使用的手段罷了。如果證人是可信的，一起提供口供，也還有查缺補漏的作用。
不過很可惜，哪怕是馮自學違反了紀律，把三人聚到了一起，也沒有任何的補充發生。
聽領導講話，最煩的是“我來補充兩句啊”。警察面對證人，最希望聽到的恰好也是“我來補充兩句啊”。
聽到與先前沒什麼不同的口供，馮自學警官想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好了，喬警官，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們再聊兩句。”
“好的，馮自學警官。”喬警官起身，收起筆錄，又向著林楓道謝道，“允文桑，給您添麻煩了。”
等喬警官走出會議室後，馮自學警官才又開口道：“林楓同志，昨天晚上，我們離開以後，您有想到什麼線索嗎？”
“沒有。”林楓搖了搖頭，“馮自學警官，您這裡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不過，因爲屍體被焚燒過的緣故，所以有用的線索並不多。死亡時間根本無法估算，只能限定爲死者早上八點鐘被綁架後，再到林楓同志發現屍體前一到兩個小時。至於死因……應該是因失血過多引發的休克。那兩個該死的傢伙，用利刃切斷了死者的四肢，等他流血過多死亡後，才把頭部切下來，放火焚燒屍體，然後裝袋丟棄……”馮自學警官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林楓皺了皺眉頭：“那附近的監控錄像呢？我們那一片附近，應該有分佈一些監控吧？有沒有拍到什麼可疑的車輛？凡是在七點過後，有駛入我們那一片的車輛，都應該排查一下……”
林楓通過屍在生命力上的消耗來看，他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六點多一點。
兇手殺掉保鏢之後，再焚燒、搬運、拋屍，肯定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所以，林楓分析，在七點之後，出現在駛往林楓住所附近的車輛，都很可疑。
“林楓同志，這並不現實的。雖然不知道您爲何認定是在下午七點之後，但車輛真的太多了。而且，攝像頭的分佈距離較遠，他們是否駛入你們這條街道，還未可知……”馮自學警官搖了搖頭。
他們警方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排查起來，難度太大了。
一般來說，高檔重宅區其安全度也應該相應地提高。
然而現實卻並不是這樣。
在中華，一個地方的安全程度是與財富分佈形成一箇中間大兩頭細的特殊圖形的。
貧窮區，沒有監控，這沒什麼好說的。
真正的富人區，其實也沒有多少的監控。他們的監控多在外圍，真正的居住環境是沒有監控的。
畢竟到處都有監控的話，對他們來說，不管是拜訪，還是談事情，都會非常不方便。
發誓！這絕對與小三沒有關係。什麼小三，這只是在討論人生嗎？
用時下的流行話說，富豪們更注重一下自己的隱‘私’權罷了。
這又不犯法，這是公民的正當權力對不對？
“所以，林大師，說說你的看法吧！”
馮自學不再叫同志，而是叫起了大師。
“其實我這裡也沒什麼線索。”林楓搖了搖頭說。
“然後呢？”馮自學問道。
他真的對林楓很有信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墓案帶來的後遺癥。
“不過我想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應該是被人摘除了內臟……”
這一次林楓說的很是詳細，只要是他知道的，他全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對方是人體？器官走‘私’組織？”馮自學問道。
不過他又很快否決了，他說：“這也不對啊！以趙雅‘女’士的身家，賣她的器官，哪兒有綁架敲詐賺的多。”
“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沒有敲詐？”林楓問道。
“你是說……”
馮自學自言自語，又想到陶家的現狀，不由點了點頭。
即便趙雅再是一個‘女’強人，即便她有公司的全權，但是那是她在公司。一旦趙雅不在了，公司的繼承人，幾乎可以肯定，是會姓陶的。
哪怕是趙老出面，都不好使。
趙雅不僅是嫁出去的‘女’兒，更重要的是趙老是一個退休老幹部。
這也是孫蕾知道趙雅失蹤後，沒有去找趙老，動用趙老能量的原因。
趙老一旦‘插’了手，只怕會更加刺‘激’到陶家。本來可以回來的人，都有可能回不來了。
數百億的資產啊！
人會爲這筆錢財做出什麼來，恐怕就是當事人自己都無法肯定。
兩個人又彼此問了一些對方案件的進展，然後王大力、孫蕾全都參與進來，一起努力分析起這案件可能的動機。
魔都是個大城市，只有縮小了犯圍，纔可以有效地抓到犯人。
趙雅得罪的人，她的敵人，她的商業對手……當然，也包括她的親人，全都有著犯罪嫌疑。而且這一個個的還都不好動。
因爲他們的身份與財力，已經足以讓他們擁有了足夠的影響力，就是警察也不好隨便動他們。
正說著，便聽到這間會議室內的內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馮自學警官接起了電話，“嗯嗯”了兩聲後，緊接著說道：“你讓喬河警官等我一下，我這就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