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指指路口的衚衕：“要去個安靜的地方嗎？”
夏瑜想了想，柔和地道：“大哥，咱倆沒仇吧？你說你一不爲錢，二沒有仇，見面就要跟我打架，我還打不過你，你……你這折磨我有什麼意思啊？”
阿虎面無表情：“要麼進去，要麼我就在馬路上解決你，你自己選。”
夏瑜感覺這個阿虎簡直是個神經病，你說要是爲了點什麼，也行，哪怕你是個販賣人體器官的，或者是個打家劫舍的，都可以。完全莫名其妙，就非要和自己打架。是看我沒他厲害，誠心拿自己當小白鼠打著玩嗎？
夏瑜點點頭：“成，咱們裡面聊吧，我最近剛剛新收了小弟，還是要點臉吧。”
夏瑜和阿虎走進了一個衚衕，兩個人開始熱身，夏瑜一邊熱身一邊絮叨：
“這年頭也不知道怎麼了，有人打架是爲了搶點鈔票，有人打架是爲了臉上榮耀，有人打架是爲了結仇，有人打架是爲了和某個女的打炮。你倒好，打架就爲了特麼跟我炫耀！行行行，你了不起行了吧，你牛逼，你閃電，你二五八萬行了吧？”
阿虎皺著眉：“少說廢話，趕緊動手。”
“打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說。”
“別打了。”
阿虎皺著眉：“不行。不過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會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過來的，我興許會下手輕一點。”
下手輕一點，夏瑜心裡想：你逗三歲孩子呢？告訴你了你還不直接把我打死？
夏瑜把衣服放好：“我就睡了一覺，醒了就好了，看來你肯定是要打了，我求求你快一點。”
五分鐘後，夏瑜躺在地上，渾身傷痕，咬著牙忍住不哼哼出來，瞇著眼看到阿虎的那張臉。
阿虎皺著眉：“你真的不會任何招式？”
夏瑜喘著粗氣：“如果會，我特麼打死你我。”
阿虎一腳踩下來，踩在夏瑜的胸口，夏瑜噴出一口血，雙手抓住他的腳，但是怎麼也扳不動。
“睡一覺就好了是嗎？”阿虎微微一笑：“這次我將你的胸骨全部踩碎，我倒要看看，你要睡多久。”
夏瑜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胸骨碎裂的聲音，嘴裡的血像是涌泉一樣不斷吐出來，痛苦不堪。
阿虎拎起了自己的外套，走到衚衕口：“再去睡睡吧。”
夏瑜渾身一動都不敢動了，胸口全部碎裂，哪怕胳膊稍微動一動，都疼的鑽心，他好不容易夠到自己的外套，掏出了電話，撥通了柳飄飄的號碼：“喂，我，夏瑜，快，來給我擦藥，在大廈旁邊的衚衕裡，拜託快點，我……咳咳，支持不住了。”
柳飄飄動作蠻快，幾分鐘就到了，到了這裡，見到夏瑜的樣子也不意外：“打不過就不要打嘛，真是的，每次都這樣。”
夏瑜虛弱地道：“藥帶著呢嗎？”
柳飄飄從自己揹包裡掏出一個盒子：“帶著呢。”
十五分鐘後，柳飄飄扶著夏瑜走出了衚衕，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裡。
夏瑜回到家裡之後，沒看到白萌萌，又讓柳飄飄給白萌萌打電話，結果白萌萌回到自己家了。
“喂。”夏瑜躺在牀上，虛弱地道：“萌萌，你怎麼回家了？你現在不能自己待著，你得在我身邊，我才能保護你。”
白萌萌猶豫了一下：“哥哥，我覺得，你那樣做是不對的。”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打他們嘴巴了，你回來吧。”
“不是，不是打不大人的問題。”白萌萌道：“你不應該參與社團，不應該待著那些年輕人走邪路，尤其是你，你本可以做一個好人的，爲什麼要幫助壞人做壞事呢？”
夏瑜咳嗽了幾聲：“好，我不好，我不對，我是壞人。拜託，你先到我這裡來，你一個人很危險。過幾天，你爸爸派人來保護你了，你喜歡去哪裡就去哪裡，我纔不管。”
“哥哥。”白萌萌猶豫了一下，難過地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夏瑜看著手機，沮喪地將手機放在一邊：“柳飄飄。”
“啊？”柳飄飄還在給夏瑜的大腿擦藥。
“你覺得我是個什麼人？”夏瑜看著天花板問。
“很有意思的人。”柳飄飄嘿嘿一笑。
“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討人厭啊？”
“不啊。”柳飄飄道：“那些一本正經的書呆子才討人厭呢，那些作壞事做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純粹爲了賺錢什麼的人才討人厭呢。你還好啦，即沒那麼一本正經，也不是那種爲了錢去幹壞事的傢伙，你很不錯噠！”
夏瑜苦笑：“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纔有這麼詭異的判別標準了。”
衆妙之門。
夏瑜看著周克：“喂，你倒是說話啊，我快被那個傢伙欺負死了。”
周克道：“什麼都不爲，就是爲了打你而打你。”
“是。”
“能力在你之上，但是又不要你的命。”
“沒錯。”
“陰魂不散地纏著你，只要你一痊癒，他就會出現。”
“對頭。有什麼頭緒沒有？”夏瑜看著周克：“你笑什麼？”
周克哈哈大笑：“有點意思，沒事，我見到你捱揍，替你高興而已。”
夏瑜想了想：“這……很值得高興嗎？”
“值得，怎麼不值得，我是挺喜歡看到你捱揍的。”周克道：“心情好。”
夏瑜道：“拜託，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會不會是柳飄飄的姐夫派來的人，要奪走我的衆妙之門什麼的？”
周克搖搖頭：“不可能。”
“爲什麼？不是你說的，衆妙之門對所有人都是巨大的誘惑，很多高手會趨之若鶩地來爭奪嗎？”
周克盯著夏瑜：“如果是他姐夫的人，一定不會派這麼弱的人來，肯定是來那種幾秒鐘就能做好一切的傢伙，你也說了，他揍你這樣的傢伙，都揍了五分鐘，真正的高手哪需要廢那麼多事？”
夏瑜道：“我不管了，既然不是他姐夫的人，我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他？他遲早還是要來找我的！”
周克盯著夏瑜突然一笑：“你需要這個。”
說著，掏出了一張黃色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