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夏瑜幾乎要喊了出來。
“我是說好的時候。”黃軍道：“遇到了大款，買東西不差錢，有賞錢，而且額外的開銷都算在裡面。不過就算是一般情況，一個晚上幾千塊，太輕鬆了。我現在手下有四個人，就是……之前大家有過摩擦的那四個傢伙。呵呵，他們每天能賺五百塊到一千塊，剩下的都是我的。我一個晚上三兩千是最少的。瑜哥啊，不出力、還玩的開心，一天兩三千塊，這樣的活，去哪裡找？而且現在只是剛開始，如果路子鋪開了，一天幾萬塊不是事兒啊！”
夏瑜點點頭：“我只知道這行賺錢，但是沒想到這麼賺錢。不過，我去了能做什麼？”
“瑜哥，你身手好，作風硬派，你要是願意，兄弟幾個就跟著您吃飯！咱哥倆四六分成，你四我六，我還給那四個小子發工資，怎麼樣？”
夏瑜看著黃軍：“太慷慨了吧？一上來就這麼大力度？”
“兄弟嘛！只是如果出現了有人來翹行，黑吃黑的情況下，兄弟們可就指望你了，這是咱們集體的生意啊！”
夏瑜想了想：“這樣，我六，你四，我給他們發工資。”
黃軍愣了一下，心裡道：你丫真黑啊！上來就要六成？這特麼是誰給誰打工啊？貨源和路子都是我的，你一個保鏢要六成？
“瑜哥，您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高？”夏瑜道：“你當我傻呢？好端端的，你會來找我？願意分給我四成？分明就是你在校外根本混不下去了，走哪裡都被社會上的混混收拾，實在沒辦法，沒路子了，纔來找我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以後特麼出生入死，和人家掄板磚、拼刀子的，都是我！隔三差五就得和人血拼，稍有不慎可能就缺胳膊少腿，真遇到狠的，偷偷做掉我扔江裡餵魚都沒人知道！你們做生意是靠投機取巧、只要喪盡天良就可以了，我特麼是在拿命跟你們玩，你自己說，是不是？”
黃軍臉色有些尷尬。
不過夏瑜說的確實對。他找夏瑜，其實就是找個不怕死的來給自己打開路子，他也知道，幹這行被人揍一頓，欺負欺負都屬於小兒科了。暴利行業的背後，隱藏著的往往是巨大的黑暗和殘酷。
“瑜哥，我就是知道這個情況，才二話不說，給你四成，我們兄弟五個人拿六成啊！”
夏瑜看著黃軍：“黃軍，咱倆就明著聊吧！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別說什麼兄弟不兄弟，你爸爸被診斷爲精神病，這筆賬你還算我頭上呢？我一旦做這個生意，哪天真被仇家在街頭砍死，你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是不是？”
“這……這怎麼會呢，這怎麼會呢……”黃軍尷尬地道。
“所以啊，咱們就聊實惠的，不聊感情，聊利益。”夏瑜又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現在的情況是，我去給你們賣命，你們在屋子裡陪著富二代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把錢賺了，我呢，在門口給你們守著，別人拿刀子來，我上！別人拿管子來，我上！別人就是來一百個人，都拿著刀槍，死的也是我，對不對？你們這錢賺的多舒服啊？我呢？”
夏瑜止住要說話的黃軍，繼續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沒有我夏瑜，你的買賣就幹不下去，對不對？你自己想想，你們五個傢伙，還敢不敢沒有保護就去人家地盤賣東西，屁眼兒是否還隱隱作痛！”
黃軍不自然地扭扭屁股，想了一會兒，一咬牙：“成！瑜哥，這樣，咱們五五分成，不管銷售情況怎麼樣，你我一人一半，我的人的工資，還是我來開！”
夏瑜想了想：“好，一言爲定！”
黃軍點點頭：“成，放學我給你打電話，咱們指定地點集合。”
夏瑜偷偷和夏若琳取得了聯繫。
“夏警官，黃軍上鉤了。”
夏若琳的聲音十分平靜：“我知道了。他約你什麼時候、在哪裡了嗎？”
“沒，纖細的情況他沒說，我也沒問。”
“做得好，不要問，不然會引起懷疑。到時候把地址發給我，我會暗中協助你。”
“如果他真的賣毒品給學生，我怎麼辦？真的幫他？”
夏若琳道：“目前的情況，只能先穩住他，等抓住了後面的大魚，這種小蝦米自然斷了香火。要沉得住氣。”
“我當然沉得住氣。”夏瑜無所謂地道。
晚上放學的時候，夏瑜走出了學校，猶豫了一下，轉身又回去了，拉開了衛生間的門，走入了衆妙之門。
“呦，你還知道來看看我啊？”周克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伸出手，掌心一團火苗在跳動。
“周克，我想知道古武的全部秘密。”
周克聽到這句話，啪地一聲攥起了拳頭，火焰熄滅。足足沉默了幾秒鐘，才慢慢轉過頭，看著夏瑜：“你剛剛說啥？”
夏瑜沒心思和他鬧，皺著眉道：“我說，我希望能夠知道全部的古武術的秘密。”
周克走到了夏瑜跟前，盯著他許久：“哦，我知道了，你要做孤膽英雄，你要報仇，你要完成一件自以爲十分高尚、偉大，但是孤獨一生的悲情道路。所以，你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讓自己不至於事情沒做完，就被人中途幹掉了，是不是？”
“你說是就是吧。可以嗎？”
周克看著夏瑜：“可以，爲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有足夠的正義值，做什麼都可以。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
周克看著夏瑜：“拜託，你能不能不像個二筆一樣？什麼叫一切，一切我從哪裡說起好呢？”
“哪裡都可以。”
周克笑了，笑容陰險切詭異。
夏瑜疲憊地道：“別扯犢子了，少裝神弄鬼嚇唬我，說正事兒吧。”
“哎呀，被你看穿了。”周克收起神秘、詭異的表情，整個衆妙之門的光線也明亮了起來，周可也笑嘻嘻地，陰霾氣氛一掃而空。
周克搖頭晃腦地道：“首先，所謂的古武術，就是從華夏國古代遺留下來的武術……”
夏瑜默默地攥緊拳頭，淡淡地道：“我要是能打的過你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