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軍回頭一看,整個班級如果是個地球的話,人都躲在另外的半球,十分驚恐地看著這裡。
黃軍腦袋晃了半天,纔在人羣裡找到了自己的四個小弟!咬著牙道:“你們他媽的幹嘛呢?過來?。〔人?!”
那四個人假裝沒聽到。
一個和同學(xué)認真討論問題:“同學(xué),這個化學(xué)的方程式,是不是還有進一步改進和提煉的空間呢?我經(jīng)過計算,發(fā)現(xiàn)當(dāng)a遇到了b的時候,會產(chǎn)生c,而c和d在一起,則會聲稱e,當(dāng)然,這要看d的數(shù)量多少和衰減值,按照化學(xué)公式的推演,我們可以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定的,就是一加一,完全等於二!”
黃軍過去就揪著那小子的耳朵拎了出來:“你他媽幹嘛呢?演猴子戲呢?”
那小子忐忑地被揪到了夏瑜跟前,衝著夏瑜友好地乾笑一下:“軍哥,我在研究化學(xué)……”
“化學(xué)你妹?。∧愎髯幽??”
“棍子?我沒有棍子??!”
“放屁!”黃軍怒道:“你特麼到底還跟不跟我了?管不了你了?給我揍他?”
夏瑜歪著頭,坐在坐位上,衝著這小子示意:“兄弟,你要動手嗎?”
那小子趕緊道:“軍哥,我覺得,夏瑜是個好同學(xué),是咱們班級的棟樑,是整個三樓的模範(fàn),是整個愛和學(xué)院的英雄,我們應(yīng)該團結(jié)友愛,對待同學(xué)像是發(fā)春一樣溫暖?!?
“什麼?”
“不是!是像春天一樣溫暖!”
“靠!”黃軍一腳踹翻他:“滾滾滾滾滾!”
黃軍又看到了自己二號小弟,二號正在揹著手,搖頭晃腦地背誦古文:“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黃軍過去揪著他走了過來:“喂!你們今天都怎麼了?你!給我揍夏瑜!用棍子揍!”
二號點點頭,慢條斯理地道:“此位同學(xué),學(xué)堂乃求學(xué)之所,非爲(wèi)鬥勇之地,同學(xué)之間,應(yīng)相互友愛,互爲(wèi)知己,書山有路勤爲(wèi)徑,學(xué)海無涯苦作舟,我們應(yīng)該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以舉頭望明月的精神,一起低頭思故鄉(xiāng)……”
“我去你媽的!”黃軍一腳又踹翻了這個。
再看,三號和四號在一起,躲的十分嚴實,兩個人臉對臉,偷偷轉(zhuǎn)過來一點,看了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
黃軍走過去把他們倆揪了出來:“好??!好啊!他們一個要做科學(xué)家,一個要做文學(xué)家,你們倆呢?”
“哦!”小弟三號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哥!大哥我突然肚子疼,我要看醫(yī)生,我必須去手術(shù),這是我的家傳病,我快不行了??!”
黃軍一腳踹在他肩膀上:“你特麼家傳有什麼病?”
“我……我……我子宮癌!晚期!”
黃軍歪著頭:“你?子宮癌?還特麼晚期?”
四號小弟不幹了:“你幹嘛呢?有你這樣的嗎?”
“就是!”黃軍慶幸,總算是有一個正常的了。
四號怒道:“明明說好了,我是子宮癌,你是乳腺癌的嘛!”
三號也急了道:“你怎麼那麼較真呢!我子宮癌了,你就乳腺癌不就得了?”
四號道:“你特麼一直這樣,想怎麼來怎麼來,一點都不嚴謹!我一個大男人得乳腺癌可能嗎?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白萌萌撅著嘴:“他們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奇怪?”
夏瑜也愣住了:“呃……大概……是咱們同班同學(xué),只是……腦子可能不太靈光。”
黃軍指著夏瑜道:“一個夏瑜而已,你們怎麼嚇成了這個樣子?喂喂,我才走幾天,我的威風(fēng)就都讓你們丟光了?”
一號道:“大哥啊,你一來話也沒說幾句就要開打,兄弟們太突然了,接受不了,再說你也得聽聽我們的心聲,最起碼得知道最近幾天都發(fā)生了什麼?。 ?
二號道:“軍哥,別說最近這陣子,光是今天中午的事兒,你就應(yīng)該好好打聽打聽?!?
三號道:“軍哥,我們以前總是跟夏瑜過不去,總堵他,差不多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咱們就‘放’夏瑜一馬吧!”
四號道:“而且軍哥,現(xiàn)在情況和以往不同了,您……最好還是……還是自求多福吧!”
黃軍被氣樂了:“what?呵呵,哈哈,呼呼,你們傻了?夏瑜?這個窮鬼,酒囊飯袋,這幾天的功夫就把你們嚇住了?”
黃軍指著夏瑜:“就這個窮貨,二筆,缺心眼?”
四個人目光躲躲閃閃,不敢和黃軍有所交流。
黃軍道:“到底怎麼回事?”然後渾身發(fā)抖,一臉嘲諷的表情,誇張的語氣道:“哦哦哦,別告訴我,夏瑜這幾天牛了,夏瑜成了單挑榜裡的人物,能一個打十個!而且秦浪、太子哥那樣的大人物他都一點不慣著,逮誰滅誰,校長也對他的牛逼視而不見,跟見到了親兒子一樣護著他!我現(xiàn)在在他眼裡,就是小悲催,小嘚瑟?是不是??!”
四個人死死抿著嘴,轉(zhuǎn)過頭,一起使勁點點頭。
黃軍氣的不行:“唉我說你們四個膿包,這幾天你們是……”
這個時候,門口一個人走了進來。
秦浪走到了夏瑜跟前,很奇怪地看了看這個班級裡的特別陣型,然後對夏瑜道:“怎麼了這是?”
“唱戲呢,你有事?”
秦浪點點頭:“中午的事兒我聽說,你牛逼,特意來給你點個贊。不過說真的,你做一件全學(xué)校都想做,但是一般人沒魄力做的事情,我本來想在單挑臺上收拾他的,結(jié)果讓你搶先了,你牛!”
夏瑜聳聳肩:“他的運氣不好?!?
“但是你要有準備,暴君隨時會回來。”秦浪道:“我的情況最近也不太好,幫不了你太多?!?
“我知道?!毕蔫さ溃骸拔以谶@個學(xué)校兩年了,知道怎麼活下去?!?
秦浪親熱地拍了一下夏瑜的肩膀道:“我欠你個人情,走了!”
秦浪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了,看著黃軍,指著他:“唉你不是那個……暴發(fā)戶的兒子,叫什麼來著?哦,黃軍!”
黃軍趕緊一笑:“秦少?!?
秦浪笑著搖搖頭:“你還敢回來???”
黃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