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說這些,你也不會信,你愛信不信吧?只是我不懂的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絲毫不信任我,只能說明,你嘴裡所說的愛全是虛假的。”
“不,是真的,我真的愛你,不然我也不會到處找你。”陳美舒說地聲淚俱下,”只是你太讓我失望,太讓我傷心了。“
“你傷心?我還傷心呢,好好一個大男人卻被母老虎給糟蹋了,我是受害者,沒有安慰,沒有幫助,卻還要被你冤枉,你說我冤不冤?好了,我現在重傷未愈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你說話,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這個樣子出現在衆人面前吧!反正跟你也沒有關係,我也對你很失望,你走吧!”
文東復又閉上眼睛,不想再浪費口舌了。
“好,我走,你這個渾蛋,算了瞎了眼了。”陳美舒哭著跑了。
文東得儘快恢復功力和氣力,不然待會有人來了,見他如此,臉可就丟大了。
正閉目運功。
誰知陳美舒又跑了回來,“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她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文東並沒有睜開眼,“你愛信不信吧?“
“好,我信你。”
陳美舒跑出去的時候,再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四霸,又看見多處破損的牆面加上處處是打鬥過的痕跡,當即就明白,文東說地不假,他確實以一對四經過了一番惡鬥,要知道這四霸除了聶少雄之外,都是練過的,武功非常歷害,被他們所傷也完全在情理當中。
受了傷,再被下過藥的梅傲君給辦了,又完全合理。
所以思來想去,她覺得文東並沒有騙她,萬一他講的是真的,而自己卻一味地冤枉了他,豈不是錯過好兒郎,不行,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大白之前,與其不信他,不如信他,信他才能跟他有所發展,要是不信,就完全將他推向別人的懷裡了。
正是有鑑於此,她才跑回來的。
接著,就在房間的櫃子裡翻找了起來,還真的找到一套男人的衣服。
“找到了,拿去穿吧!”
將衣服遞給他,下意識地看到一地衣服碎片,那正是他的衣服,突然就想到,不對呀,如果是他情願和梅傲君發生那種事又何來撕衣服這招?如果是他強迫梅傲君,那也應該是她的衣服被撕纔對啊,而地上散落著梅傲君的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被強迫的是文東,而不是梅傲君,她晃然大悟,原來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陳美舒突地抱住了文東,淚水也涌了出來,“文東,對不起,我剛剛確實冤枉你了,我身爲愛你的人居然不信你,確實不應該,我錯了,請你原諒。”
“而且,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我心疼,你沒事吧?“
“說沒事是假的,我現在重傷在身,四肢無力,被那臭婆娘也折騰地夠嗆,現在連穿衣都沒有氣力,你可以幫我嗎?”
“嗯,我幫你。”
陳美舒拉下他身上的牀單,見到他健碩的身板,發達的肌肉和男人的隱私,也是一陣臉紅耳燒,但她畢竟是過人來,想當初跟鄒世傑也曾好地水……融,她很快就放開了,幫他穿上了衣服。
“嗯,謝謝你,陳美舒。”
陳美舒嫣然一笑,“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忘了,你是我男友。”
“哦”
事到如今,文東不接受也不好再反對了,就讓她說吧!反正他又不會跟她怎麼樣。
“那再麻煩你,將梅傲君的衣服穿一下,我和她還是保密吧,說出去,我的臉上也無光。”
“嗯,這我懂。”
陳美舒將梅傲君的衣服也給穿好了,疑問又來了,“那她怎麼暈了?”
“我說,她被我的內功給震暈了,你信不信?“
“內功?”
陳美舒愣了一下,但隨即就說:“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信,因爲我不相信你是那種人。”與其說是相信他,不如說是相信她自己的剛剛的那一番推斷。
“嗯,謝謝你,美舒,沒想到你會這麼相信我。”
“那當然,我不信,誰信?我是你女朋友嘛,接下來做什麼?”
“嗯,請林董事長上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他處理吧!”
“好,我這就去。”
陳美舒走了,她後腳剛走,白小曼就來了。
“文東,還沒死吧?”
文東睜開眼來,看著白小曼,“還死不了,我現在重傷在身,莫說是你,就算一個普通人也能殺我,如果你現在要殺我倒是個好機會。”
“你倒坦白,但我爲什麼要殺你?”
“你不想爲樹林中受到我的欺凌而報仇嗎?”
“你說的也是啊!”
白小曼擡起了手掌,對著他的頭頂拍下,文東閉上了眼睛。
……
以白小曼的功力這一掌下去,文東的腦殼就要碎了。
但是白小曼並沒有拍下來,笑了笑,“切,我纔不會趁人之危。”
文東也笑了,說明這個白小曼也並不壞,或者說她的本性是善良的,也幸好她沒有拍下去,因爲雖然他現在內力和氣力不繼,但五行御龍罡氣已然暗中發動,一旦白小曼拍下來,傷的不是文東,而是她自己,她的內功是沒法與他護體的第三層御龍罡氣相比的,相撞之下,白小曼非死即殘。
所以說,白小曼是自己的善良救了她自己一命,而文東明知打起來不是她的對手,但憑這罡氣也能輕鬆勝她,所以才如此,這其實是一招以退爲進,明爲讓人家打,實爲暗含殺機。
她能如此,文東緊繃的神精也鬆了下來,“很好,白小曼,沒想到你的心地原來如此善良,不如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白小曼撇了撇嘴,“我憑什麼要和你交朋友?”
文東笑了笑,“就憑你通風報信,就憑你剛剛這麼好的機會沒有下手,光憑這兩點,我就覺得咱們可以做朋友。”
“哼,我纔不會和你做朋友,我來只是問你,你把我家少爺怎麼樣了?”
“哦,你還挺關心他的嘛?”
“關你何事,說吧,你把他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只是被我紮了昏睡穴,你去把他身上的針拔下來,明天,他就會自動醒來,不過嘛……“
“不過什麼?”
“不過,他剛剛乾的醜事,是要接受法律的懲罰的。”
“啊?“
“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可以饒過他一次,你快帶他走吧,林董事長馬上就要上來了,對了,別忘了,提醒他,不要和我做對,也不要做傷害我身邊人的事,不然,下一次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可以料定白小曼肯定會帶聶少雄走的,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也攔不住她,不過賣她一個人情。
“至於他會怎麼對你,我管不著,不過,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削從此兩清。”
白小曼不敢怠慢,一跌而出。
很快就見她揹著聶少雄跑了,但不一會,她又跑了回來,正是文東所在的那個房間,一定是林天豪他們來了,白小曼慌不擇路,就又回到他所在的那個房間。
只見白小曼揹著昏睡的聶少雄打開了一個衣櫃,將聶少雄藏在了裡面。
關好櫃門,就對文東目露兇光道:”不許說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以我的身手,這裡沒有人攔得住我殺你。“
文東笑了,“白小姐,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既然說過放他一馬,斷然不會說出去的。”
“這樣便好。”
其實文東也是心知肚明,以白小曼現在的身手,而自己又受了這麼重的傷,確實沒人攔得住她,還不如繼續賣她人情,與其說是賣她人情,還不如說是情勢所逼。
不過,話說回來,文東也是一言九鼎的人,說出去的話當然要做到,所以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