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某些外表華麗,卻只是想體驗一下賭博樂趣的土豪,富二代纔是賭場上真正的豪客。
在這些已經(jīng)繼承或者即將繼承家業(yè)的富二代們眼中,金錢只是數(shù)字遊戲而已。
這些富二代往往會在賭場上一擲千金,卻毫不吝惜。
沒有經(jīng)過賺取家業(yè)的辛苦,他們體會不到財富的來之不易。
富二代的大賭局,在賭場之中也被稱爲(wèi)金甲局。
在這種賭局中最後的輸贏往往是以億爲(wèi)單位,不論輸贏絕對都能讓人驚心動魄。
當(dāng)然,賭王神駒讓林曉天參與這樣的賭局自然不會是讓林曉天去冒險。
按照賭場中通行的規(guī)則,賭場會安排真正貴賓去參加這種賭局,然後利用荷官暗中施展手段,幫貴賓在賭局中贏錢。
這種做法既能滿足貴賓參與賭局的刺激感,又能不動聲色的送出利益,是賭場百試不爽的手段。
作爲(wèi)交遊廣闊的傭兵團團長,林曉天自然知道這種做法。
只是今天確實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合,這讓他不禁做了幾分興趣。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林曉天笑著說道:“好!那就有勞駒哥了,我正想體驗一下富豪們一擲千金的賭博生活呢!”
賭王神駒大笑道:“林先生您說笑了,像林先生這種真正的大家豈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富二代能夠比擬的!在您面前,他們就是沒長大的孩子而已!”
林曉天揚了揚眉毛,輕笑道:“那我參加他們的賭局豈不是以大欺小了?”
賭王神駒一臉正色的說道:“哪裡的話,林先生這是以身施教,讓他們長點教訓(xùn),教他們?nèi)绾巫鋈耍 ?
這位賭王不愧是賭場負(fù)責(zé)人,講話八面玲瓏,讓人聽著非常舒服。
林曉天沒再拒絕,微笑著點了點頭。
賭王神駒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連忙在前面引路。
安排林曉天參與賭局,的確是給林曉天主動送錢。
但是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達到林曉天這種層次的人其實很少給人這樣討好的機會。
現(xiàn)在林曉天能夠打贏參加賭局,是給了賭王神駒送錢討好的機會,賭王神駒自然是非常興奮。
別因此小看賭王神駒,一般人想要找這種主動送錢討好的機會還找不到呢。
這就是同人不同命。
有人需要在賭博中拼運氣博那一線渺茫的贏錢機會,而有的人坐地收錢還需要看臉色,能收錢都已經(jīng)是天大的面子。
雖然是賭場的客戶經(jīng)理,但是小柔還是第一次見到讓賭場主動送錢的貴賓,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以前她也聽姐妹們說起過那種讓賭場百般討好的神秘貴賓,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一位大人物。
小心的望著林曉天的背影,小柔滿臉的好奇和驚歎。
她實在是看不懂面前這個一身流水線阿瑪尼西裝的青年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夠讓賭王神駒這樣討好。
當(dāng)賭王神駒領(lǐng)著林曉天來到一間貴賓室的時候,貴賓室中的五個年輕人都詫異的打量著了他。
其中一個油頭粉面的‘高富帥’微微皺著眉頭,頗爲(wèi)厭煩的說道:“駒哥,你帶這麼一個土豪過來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讓他參加我們的賭局吧?”
另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高富帥也滿臉不耐的嚷道:“就是啊,駒哥,這小子一身地攤貨阿瑪尼,一看就不像是能玩得起大賭局的人啊!”
在專賣店銷售的阿瑪尼西裝是很多新晉富豪充門面裝逼的常用套裝。
但是在真正的有錢人眼中,只有手工定製的服裝纔是標(biāo)配。
身著流水
線出產(chǎn)的阿瑪尼西裝,在這些富二代眼中就是下等人暴發(fā)戶的標(biāo)誌。
賭王神駒小心的看了林曉天一眼,生怕這些愣頭青的話激怒了這位貴賓。
見林曉天依舊是滿臉的風(fēng)輕雲(yún)淡,賭王神駒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他重重的咳嗽一聲,冷著臉說道:“五位,這可是我們賭場的大豪客,要不是看五位身份還算顯赫,我也不會將這位大豪客帶過來!如果五位質(zhì)疑我神駒的話,那我可以帶這位大豪客馬上離開!”
幾個青年臉色一變,其中那個油頭粉面的高富帥馬上笑著說道:“駒哥說笑了,既然是賭場的大豪客,我們自然是放心!”
賭王神駒點點頭,對小柔吩咐道:“小柔,你去櫃檯領(lǐng)兩億的籌碼,就說是我神駒要用的!”
聽到兩億這個數(shù)字,小柔一陣眩暈。
她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但這是賭王神駒主動送出來的兩億,身邊這位林先生可是分文未出啊。
能讓賭王神駒眼睛不眨的送出兩億,小柔現(xiàn)在對駒哥口中‘林先生’的身份愈發(fā)好奇了。
恭敬的行了一禮,小柔離開貴賓室,很快就帶了兩億籌碼過來。
五名富二代中,一個一直一言未發(fā),相比其他人要鎮(zhèn)定很多的青年忽然對著林曉天開口道:“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林曉天大搖大擺的坐到賭桌前,手裡把玩著一枚百萬額度的籌碼,淡然笑道:“怎麼?這裡賭錢還要報戶口嗎?既然駒哥說我是賭場的大豪客,那諸位就叫我豪哥就行了!”
富二代們頓時笑了。
油頭粉面的高富帥囂張的指了指林曉天,罵罵咧咧的叫嚷道:“你小子沒比我們大多少,憑什麼讓我們喊豪哥?真以爲(wèi)自己是個什麼重要人物呢?我呸!”
那位明顯是五人之首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的說道:“豪哥?也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的身份!”
指著那油頭粉面的高富帥,爲(wèi)首的青年朗聲說道:“這位是九狼集團的李曜明!”
油頭粉面的高富帥李曜明甩了甩能讓蒼蠅腳滑劈叉的頭髮,一臉得意的看向林曉天。
林曉天茫然的瞇著眼睛,似乎對李曜明的身份無動於衷。
李曜明臉上的得意表情頓時僵住,看向林曉天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在他看來,林曉天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故意讓自己難堪。
其實這真冤枉林曉天了。
他根本沒接觸過多少內(nèi)地的所謂富豪,真是不清楚九狼集團在內(nèi)地所代表的意義。
九狼集團是內(nèi)地服裝業(yè)的龍頭之一,單單是顯露在外的財富就已經(jīng)在福布斯財富榜上名列前五十。
更不要說李氏家族暗中隱匿的資產(chǎn)有多麼的驚人。
可以說,在華夏提到服裝產(chǎn)業(yè),沒有不知道九狼集團的。
見李曜明等人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嘲笑,林曉天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擺擺手,語氣平靜的說道:“不用繼續(xù)介紹了!反正你們也只是給我送錢而已!我不需要知道你們的名字!”
一句話,就將這些心高氣傲的富二代們徹底激怒了。
爲(wèi)首的青年重重的一拍賭桌,冷笑道:“好!我上官北長這麼大還沒看到過閣下這麼囂張的人物!既然閣下這麼有信心,那我們索性就玩點另類的玩法,就是不知道閣下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林曉天不以爲(wèi)意的擺擺手。
上官北瞇起眼睛,衝著荷官點點頭。
荷官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清秀女人,她詫異的看了林曉天一眼,才公式化的介紹道:“司馬公子說的是這間貴賓室的特有玩法……”
說著,她將一枚骰子在林曉天面前展示了一下,嬌聲說道:“骰子一共有六個點數(shù),分別代表六位公子,六位可以在我搖動骰子的時候?qū)ψ约旱奶柎a進行投注!勝利者將會獲得其餘五人的所有籌碼!”
上官北自得的笑了笑:“別說我們聯(lián)手欺負(fù)你這個新人,你每次下注的時候都可以第一個選擇想要投注的點數(shù),怎麼樣?敢賭嗎?”
林曉天望著這五個被賭王神駒當(dāng)成是取款機的富二代,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故作囂張的說道:“好!這個賭法我喜歡,全憑運氣嘛!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就只有運氣好!”
見林曉天居然答應(yīng)了賭局,上官北、李曜明臉上的嘲諷神色愈發(fā)的濃烈起來。
六人各選一個點數(shù)的賭法看似公平,但其實上官北五人聯(lián)手,獲勝的機率等於林曉天的五倍,基本上是必贏無疑。
這種賭局林曉天都敢答應(yīng),上官北等人馬上就把林曉天當(dāng)成了打腫臉充胖子的暴發(fā)戶了。
滿臉嘲諷的上官北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林曉天答應(yīng)賭局的時候,作爲(wèi)賭場負(fù)責(zé)人的賭王神駒隱晦的衝著荷官使了一個眼色。
接到賭王神駒的暗號,荷官美女驟然一驚,難以置信的看向駒哥,生怕是自己看錯了暗號。
等賭王神駒再次重複之後,荷官美女倒吸一口冷氣,看向上官北五人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賭局開始。
荷官美女將骰盅向六人展示了一下,示意骰盅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用帶著白手套的手將一枚骰子放進骰盅之中。
嘩啦!
嘩啦!
嘩啦啦啦!
隨著荷官美nv優(yōu)美又快捷的搖骰盅動作,第一輪下注正式開始。
不得不承認(rèn),賭博能夠吸引人確實有一定道理。
不論其他,單單是荷官美女搖晃骰盅發(fā)出的悅耳聲音,就足以勾起人們一擲千金的慾望。
上官北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自以爲(wèi)得體的衝著林曉天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林曉天慵懶的扭了扭脖子,伸手抓起一把籌碼,看也沒看的扔在了點數(shù)六上面。
見林曉天一下子投上了兩千多萬的籌碼,上官北瞳孔不自然的收縮了一下。
還沒等他發(fā)話,李曜明就被林曉天那種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
他用手指啪啪的疊起兩千三百萬的籌碼,一下子扔在了點數(shù)三上面,然後冷冷的笑道:“小子!敢一次投注兩千三百萬,還算有點膽量嘛!”
即使以他們的身份,兩千三百萬一注也不算是小數(shù)目了。
林曉天聳聳肩,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上官北打量了林曉天一眼,淡然的說道:“我加註,三千萬!”
說著,上官北將三千萬籌碼扔在了數(shù)字一上面。
林曉天選擇的是骰子上最大的點數(shù)六,而上官北選擇的是骰子點數(shù)的起始數(shù)字一。
可見在上官北心中有著自己的驕傲,即使是賭博中,他也不想選擇矮人一頭的數(shù)字。
面對上官北的挑釁,林曉天不以爲(wèi)的撥弄了一下籌碼,將七百萬的籌碼扔在了賭桌上。
其餘幾個富二代也是面不改色的下注三千萬。
荷官美女甚至沒有向林曉天的方向看一眼。
等衆(zhòng)人下注離手之後,荷官美女輕喝一聲,將骰盅重重的砸在了賭桌上。
“諸位!買定離手!我要揭盅了!”
荷官美女在六人面前分別用手示意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揭開了骰盅。
當(dāng)骰盅解開一個縫隙,一抹紅色映入賭局衆(zhòng)人的眼簾時,上官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