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白色麪包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門前,車門打開,三十多個拎著傢伙熱血少年一窩蜂涌進(jìn)了夜總會。
這家夜總會在一個小時前被打砸過一次,警察帶走了五六十人,沒有人料到今晚還會發(fā)生第二次,坐鎮(zhèn)這家夜總會的是孫波手下的金牌打手光頭,真正殺過不少人的主兒,辦起事兒來絕對心狠手辣。
正在喝悶酒的光頭聽說又有人來鬧事,摔碎一個酒杯,拔出別在褲腰裡的手槍帶著一幫舞刀弄棒的小弟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
一樓大廳內(nèi),三十多人瘋狂的打砸,能砸的東西全砸,一些保安和看場子的混混被砍倒在地,慘叫連連,大理石地扳上血跡斑斑,穿著旗袍的性感服務(wù)小姐抱著頭蹲在地上,她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誰跑誰就挨刀子。
周冰靠在一樓的服務(wù)檯,漫不經(jīng)心的抽著煙,服務(wù)檯裡邊的三個漂亮女孩最初本想報警,但被周冰陰冷的目光掃視後徹底失去了報警的膽量,反正砸的不是自己家的東西,愛怎麼砸就怎麼砸。
砰!光頭朝頂棚開了一槍,厲聲喊道:“媽的!哪個王八蛋來鬧事…老子今天一槍蹦了他!”
“我!”
周冰叼著煙,雙手插在褲兜裡慢慢走向光頭,眸子裡溢出了無限的冰冷,三十多個熱血少年停止打砸跟著周冰挪動著腳步。
“周冰…你小子越來越狂,老子今天送你見閻王。”光頭吼了一嗓子,舉槍對準(zhǔn)了步步逼近的周冰,他殺過人,自然不會有初次殺人時拖泥帶水的猶豫,瞄準(zhǔn)了,手指直接扣班機。同一時間周冰擡腳踢起殘缺不全的椅子砸在了光頭的手腕上,一槍打偏,子彈擊碎了一盞不便宜的水晶吊燈。“給我砍!”光頭吶喊。
幾十個彪形大漢揮動砍刀衝了過去,被濃重殺機包裹的周冰在寬敞的大廳裡狂奔起來,迎著蜂擁而來的人羣,揮拳將一人擊飛,帶倒了三人,他那雙蘊涵著驚人力道的腳踐踏著倒地三人的胸脯,疾奔而過,四個軀體扭動翻滾,大廳內(nèi)七八十人廝殺在了一起,血水飛濺,刀棒撞擊,刺激著在場的所有人,蹲在地上不敢動的服務(wù)小姐們捂臉哭泣,卻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生命的脆弱和不值錢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
拳霸周冰勢不可擋,無可匹敵的威勢震撼了光頭,光頭再次舉槍,這次他已沒有了開槍的機會,周冰鐵拳重重?fù)舸蛟诹怂氖滞笊希青辏⊥蠊撬榱眩瑯屄涞兀终栖涇浀拇瓜拢忸^畢竟是在道上混出來的,一個人赤手空拳放倒十來個混混不是大問題,他咬著牙揮拳捶向周冰的頭。“看誰的拳頭硬!”
周冰冷笑,他的拳頭與光頭的拳頭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又是骨頭折斷的聲音,以狠聞名H市黑道的光頭雙手全廢,處於瘋狂狀態(tài)的他猛的低頭頂向周冰胸口,錚亮的光頭還沒挨著人家的胸口就停住了。
周冰的手扣死了光頭的脖子,冷冷道:“真是一個草包,你這樣的飯桶居然還有三百多小弟,還給你主子看著九個場子,你主子也是個草包。”
撲通!光頭龐大的身軀被周冰甩手扔出三米,撲跌在地板上,他剛想爬起來,飛身而來的周冰擡腳踹斷他的一雙腳腕,H市四虎之一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光頭四肢全廢,趴在地上如一頭待宰的豬,一個勁兒的哼哼。
一場驚心動魄的火拼已經(jīng)不存在任何懸念了。
晚上十點H市的街道已經(jīng)沒有了白天的喧鬧和擁堵,與發(fā)達(dá)的大都市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雖然也算是***輝煌,但寬敞的街道顯得有點冷清,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飛馳在街道上,這是一條市區(qū)的主幹道,在前邊的十字路口左拐就是H市有名的一條街,小老百姓們習(xí)恬把這條街稱爲(wèi)H市的高檔紅燈區(qū)。
白色麪包車停在了一家體閒會所前,車門打開,四個人先後下車,爲(wèi)首的正是刻意低調(diào)了十幾年的郭凌飛,一身黑色勁裝襯托著他高大健壯的身形,他昂頭瞧著醒目的霓虹燈招牌冷笑不止。
“少爺,孫波經(jīng)營的賭場就在地下一樓,這個賭場也是孫波聚攏黑錢的地方,他那些不能見光的收入每天都會從不同渠道流入賭場的賬戶,然後通過明面上的幾家公司洗白再進(jìn)入銀行賬戶。”葉飛小聲道。
“把如此重要的賭場設(shè)在鬧市區(qū)看來孫黑子也信奉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慨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郭凌飛冷冷道。
打蛇打七寸,踩人就要踩要害,胡亂的領(lǐng)一幫人拼殺未必會有多大效果,郭凌飛信奉的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斃命。
郭凌飛當(dāng)先而行,葉飛和兩名穿著黑衣的漢子緊隨在後邊,濃重的殺氣從三人的身上蔓延出來,最後邊的兩人就是訓(xùn)練魯剛他們的兩名教官,也是二十年前飛宇二十四鐵衛(wèi)中的兩個,不折不扣的殺神。
郭凌飛走進(jìn)體閒會所沒有理會服務(wù)小姐的詢問,直接走向樓梯口,沒有上樓而是下樓,四名穿著保安制服的漢子擋住樓梯口。
“進(jìn)入下面需要出示會員卡。”一名保安冷聲道。
郭凌飛搖頭一笑,上前摟住保安的脖子順著樓梯走下,其他三名保安也被葉飛他們?nèi)藫ё。拿0矡o法掙扎,也無法呼喊,一行人脫離了監(jiān)視器的範(fàn)圍。郭凌飛他們四人走到賭場入口處時,四名保安已昏死過去。
“如此弱不禁風(fēng)還混黑道…”郭凌飛掃了一眼昏死在他腳下的四個虎背熊腰的保安,嘴角泛起一絲不屑地笑,賭場門口的兩名服務(wù)生也在瞬間被葉飛擊昏過去,郭凌飛擡手推開了賭場那兩扇華貴的木門。
這位於體閒會所地下一層的賭場雖不能與澳門那些賭場相提並論,但規(guī)模已經(jīng)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豪華大廳內(nèi)的男女們在不同的賭桌旁談笑風(fēng)生,沒有幾人注意到四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