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廣場工地的一角聚集了二十多輛工程卡車,近千人大多是來自東北的民工,身體健壯帶著幾分剽悍的民工有的拿著木棒,有的拿著鋼管,雖是一羣烏合之衆(zhòng),但也聲勢浩大,還有兩百多人則光著膀子,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紋著龍蛇虎豹,手裡還擺弄著真正砍人的傢伙,一般的小混混見了這陣勢十有會腿軟,生出逃跑的念頭。
這千餘人姿態(tài)各異,大大咧咧的叫罵抽菸,甚是囂張,幾輛轎車停在了黑壓壓的人羣之前,二十多個東北漢子簇?fù)碇鴸|北虎的當(dāng)家人秦奎,秦奎坐在寶馬車的前蓋上,嘴角含著煙,囂張氣焰沖天。
劉三和孫波合二爲(wèi)一後曾經(jīng)在兩人面前低三下四做人的秦奎就開始順風(fēng)順?biāo)陌l(fā)達(dá)起來,短短的兩年實(shí)力壯大了很多,不但有自己的公司和產(chǎn)業(yè),還收攏了一幫不要命的東北爺們爲(wèi)他效力,平日裡一呼百應(yīng),威風(fēng)的不得了,順路走的多了,就會忘乎所以,他沒能從漢和集團(tuán)時代廣場的項(xiàng)目中分一杯殘羹,心有不甘,在明知道對方背景深厚的情況下還這麼蠻幹,完全是自信過了頭。
“老大…聽說這個G省最有錢的漢和集團(tuán)與黑道上麒麟會有點(diǎn)關(guān)係……”秦奎的一手下小聲道,好意提醒自己老大,秦奎擡手夾煙,低頭恨恨的唾了口唾沫,囂張說道:“飯桶,麒麟會怎麼啦有膽子把這千數(shù)來人趕盡殺絕嗎?就是咱們的人站在原地不視一也嚇麒麟會個半死。”
旁邊的幾人不敢在吱聲,他們是有點(diǎn)擔(dān)心,但還不至於害怕,畢竟幹多人在後邊搖旗吶喊,有底氣啊,人多不僅力量大,而且還能壯膽,秦奎的手下一個個飛揚(yáng)跋扈起來,麒麟會在這些人看來也就是徹頭徹尾的紙老虎,伸出個指頭就能捅破。
黑壓壓的人羣喧囂叫罵之時,二十多輛轎車和十幾輛白色麪包車駛進(jìn)了工地,車輛全部進(jìn)了工地後,工地前後兩個大門徹底關(guān)死,同一時間工地內(nèi)的照明燈全部開啓,三百多畝的工地立時亮如白晝。
三百多穿著黑色勁裝的漢子下車,從汽車後備箱裡取上傢伙,井然有序的排列開,其中三分之一的人拿著雙筒獵槍,子彈上膛的聲音綿綿不絕,也扣人心絃,肅殺的氣息在不經(jīng)意間瀰漫開來。
幾輛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十二龍先後下車,聚集一輛悍馬越野車周圍,悍馬車的車窗緩緩打開,兩道含著濃重殺意的陰冷目光射向二十多米外的秦奎,秦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心底泛起了寒意。
“媽的…別用幾支破槍嚇唬爺爺,今天不給我們老大一個交代,…我們就把整個工地和已經(jīng)蓋了二十層的時代大廈全拆了。”
一個光著膀子胸口紋了一條猛龍的東北漢子從人羣中走出,用手中一米多長的馬刀指著悍馬車裡的人,囂張到了極點(diǎn),東北爺們的剽悍那是一覽無餘,肆無忌憚的猖狂只招來本書轉(zhuǎn)載拾陸k文學(xué)網(wǎng)了一個字兒,殺!
一個低沉的殺字兒帶著無形的震撼力鑽進(jìn)了衆(zhòng)人的耳朵,囂張的東北漢子只覺得兩眼一花,一個帶著濃重陰霾氣息的黑影已然站在了面前,一樣?xùn)|西重重的壓在了他的頭頂上,他想大聲吼叫,想掄刀砍這個人,可從頭頂貫入的冰冷將他全身的力量和熱量抽離身體,死亡的恐懼充斥在了心頭。
“死在我的手上你可以感到榮幸了。”
龍一陰冷一笑,很緩慢的擡起手臂,冰冷且還沾染著血液的三棱刀隨著手臂的擡起,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從漢子的頭頂拔出,黏稠的血液順著三棱刀的出血槽噴涌出來,如此血腥的殺人手法頓時震懾了東北虎那幫人。
一具屍體倒下,偌大的建築工地上鴉雀無聲,秦奎倒吸了口冷氣,不由自主的擡手摸著自己的頭頂,親眼看著手下被軍用三棱刀戳穿頭顱,他感覺到冰冷寒意從頭皮滲入,瞬間遍佈全身。
龍一手中的三棱刀斜指著地面,血水還在順著刀鋒滴下,他很享受的瞧著蜷縮在腳下的屍體,爲(wèi)少主殺人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樂趣。悍馬車的車門打開,郭凌飛從車裡出來,他微微昂頭,麒麟會的所有人彎腰高喊:“會主!”
郭凌飛輕撫蓬鬆黑髮,冷笑著邁步走向二十米外的秦奎,根本沒把黑壓壓的千餘人放在眼裡。十二龍默默跟在後邊,無形的氣勢壓向了對方,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奎終於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黑社會。
“幹…乾死他們!”秦奎色內(nèi)厲荏的吼叫著。二百多光著膀子的東北漢子蜂擁而上,後邊黑壓壓的東北民工也開始動了起來。
郭凌飛停步,冷笑著擺手,動作灑脫,輕描淡寫。蓬蓬蓬!很沉悶的槍聲迴盪起來,一百多支雙筒獵槍噴出了火舌。
獵槍的子彈是霰彈,點(diǎn)殺傷力不大,但面殺傷力驚人的很,鋪天蓋地的鐵沙子罩向了蜂擁而來的東北漢子,衝在最前邊的兩百多人在哭爹喊孃的悽慘叫聲中幾乎全部撲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橫七豎本書轉(zhuǎn)載拾陸k文學(xué)網(wǎng)八的軀體扭動著。
秦奎徹底傻了,他做夢想不到麒麟會的人真敢在HH市的黃金地段肆無忌憚的開槍,他後悔了,害怕了,可發(fā)生的一切都使他無法回頭,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明明後悔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叼著菸捲的周冰在槍響之後帶著麒麟會的兩百多人如虎狼一般衝入人羣,他的一雙拳頭瘋狂擊出,清脆的骨頭折斷聲連連響起,有一個疾衝過來的大漢被他一拳擊飛出五米還撞倒了一片人。
冷酷的周冰帶著衆(zhòng)人踏著倒地的軀體向前衝擊,掄著棍棒的民工和打手在槍聲迴盪之時就已亂成了一團(tuán),東北的爺們剽悍,但不等於會爲(wèi)了秦奎捨生忘死,沒有了鬥志的烏合之衆(zhòng)在麒麟會精銳的衝擊下頓時分崩離析。
秦奎趁混亂帶著三十多個手下乘坐五輛車飛馳向了工地後門,兩扇大鐵門緊緊關(guān)閉,守在後門的二十多個東北漢子橫七豎八的躺在門邊,早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