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上仙是朕請來的,自然要在宮裡有個住所?!辈芨狄彩乔?,今天的一切他都提前打探到了,只是不知道是誰來而已,碰到這個父皇非常信賴的貼身侍衛(wèi),他沒有繞圈子,也沒有拿勢壓人。
現(xiàn)在就等著把戲演下去,讓人知道他的態(tài)度了,但是這事不能明說,只能用這種間接的暗示。
邊上的侯銳鋒看到有人提起自己,也把注意力放了過去,打量衆(zhòng)人,雖然被叫做僧人,但是卻沒有闢謠的打算,這裡的稱呼只要不是太難聽,就沒有什麼關(guān)係,他都被人喊了二十多年的小猴呢,對於各種稱呼已經(jīng)處之泰然了。
祁王和太子妃等人都提前被吩咐過了,在邊上沉默不語。
“老臣懇請皇上賜給這位僧人一個住宅,請他搬出皇宮?!辈芾系脑挶砻髁怂膽B(tài)度,只要不讓陌生人住在宮裡,皇上你愛咋滴就咋滴,親近一個僧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住在宮裡就過分了,起碼也要住在外殿,那些官員理事的地方不行嗎?非要在未央宮裡!
身後跟著他來的人都在偷偷的打量邊上的侯銳鋒,特別注意他的奇怪服裝,不像是僧人,似乎也不像是外面的那些蠻夷--他們可沒有這麼好的衣料。
曹傅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把注意力放在了侯銳鋒的反應(yīng)上,要是上仙覺得受到了侮辱,表示出不滿意的神色,那就直接粗暴的反駁掉就好了,但是看到侯銳鋒好奇的神色,似乎一點都沒有當回事,曹傅在心裡鬆一口氣,這樣就好,計劃可以實施下去了。
既然上仙不在意別人當面議論他,那麼就可以好好的說道了,當然,曹老很有分寸,要是誰敢直接開口說妖僧之類的,那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面了,“曹老,上仙神通廣大,不是我們凡人可以揣度的,住在宮裡並無不可?!?
“這……”老曹沒有想到皇上是這麼回答的,他沉吟了一下,“皇上,從開國以來,可從沒有這種先例啊,並且那兩個反賊要是知道了,定會大肆宣揚,這樣不明事理的百姓就會被輿論引導(dǎo),會對聖上的聲譽造成損傷。
果然是個老滑頭!聯(lián)想能力非常的豐富。
侯銳鋒無語,不過這話也不能說是錯了,要不是他見過劉鼎,後面恐怕要嘛是孫吳抹黑這兩家,要嘛是這兩家一起嘴炮孫吳,但是現(xiàn)在想要在這上面打自己的注意那可就不對咯。
不過他沒有插口,這裡面估計是有不少忌諱的,他要聽聽是怎麼回事。
但是,卻沒有想到話題直接就對著他了。
“皇上,老臣身邊的這些士子也讀過不少的經(jīng)文,他們想和這位僧人請教一下。”曹老看到皇上沒有接話,就把身後的人給讓了出來。
讓他們和那個僧人接觸一下,纔是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不管他住在那裡,既然皇上都很信任了,那麼就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能夠影響皇上多深才行,最近的事情有點不對,要給他們點心理準備。
“不行?!辈芨抵苯泳芙^,這可是不可能的,暫時不能給他們接觸上仙的地步,“上仙並不是僧人。”
他看向了侯銳鋒,見他沒有表示出異議,就開始吹捧,“上仙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孤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的,不想理會俗事來孤這裡散心的,你們找錯人了,白馬寺裡面的僧人很多,可以去那裡請教。”
聞言,曹老沒有意外的神情,這些個道人和僧人的話基本都是差不多,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他身後的人卻有點鬱悶,他們是準備和那個僧人理論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撲了個空,你說你不是僧人把頭髮剪那麼短幹什麼?這不是誤導(dǎo)嗎……
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了,曹老也是,他過來的主要事就是繞著這點來進行的,沒有想到剛剛試探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接不下去了,皇上都說了不是僧人,而他還要糾I纏的話,就不識擡舉了。
並且,今天的話也會傳出去,這樣別人託付給他的事情也算有個交代了,此刻也不是多說的時候,身後的人有點雜,有些話他就沒有說出口,而是接著前面的話,從善如流,“皇上,既然上仙是要來散心的,不如請到老臣家中住宿,老臣的幾個孩兒可以陪著上
仙在周邊遊玩。”
想得美。
周邊幾個知道實情的曹家人都是在心裡哼了一聲。
曹傅也是如此,這個對話暫時就到頭了,他直接道:“這件事,朕心中有說,曹老先下去歇歇吧,等會太子快回來了,來人,送曹老去後面休息。”
看著那夥人把那個曹老給扶走,曹傅才走到侯銳鋒的面前道,“上仙,這些俗人都沒有見過上仙的法術(shù)……”
“沒事,但他們這是爲了啥?就是爲了我住在宮殿裡面?”侯銳鋒覺得這事應(yīng)該不會鬧得這麼大啊,又不是後面的時代,三國亂世還沒有過去那麼遠呢,一些傳統(tǒng)從曹傅和劉鼎的話裡就聽得出來,規(guī)矩還沒有那麼嚴密,也不是住在後宮,怎麼會有人直接當面說的,上個奏章就差不多了。
“這個……”曹傅猶豫了一下,快速的在心裡計算了可以把這裡面的道道說到哪裡,然後把身邊的宦官都趕到遠處,才小聲的道,“是有些將軍想要趕在七月之前開戰(zhàn),所以對於孤現(xiàn)在的處事有點摸不到頭腦,纔會這樣的?!?
開戰(zhàn)!
侯銳鋒一愣,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他竟然被扯到這個上面了,不過想起了劉鼎那裡的事情,就道,“你們非要開戰(zhàn)嗎?和平發(fā)展不行嗎?”
當然不行啊……
對於侯銳鋒的話,曹傅早就有預(yù)料,畢竟上仙都見過劉鼎了。
但是這裡面的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這兩年雖然沒有大規(guī)模的戰(zhàn)鬥,但是戰(zhàn)鬥的佈置一直都在進行,今年七月之前的開戰(zhàn)準備也是早就計算好的,將軍們的計劃早都準備好了,就等開戰(zhàn)了,但是最近卻發(fā)現(xiàn)皇上對於這事含含糊糊,意志不堅定了。
而對於戰(zhàn)事的奏章也留下不理會,讓人摸不到頭腦,又被人分析出來,就這是在這個僧人出現(xiàn)后皇上才改變主意的。
所以,曹老就被人託付過來想打探僧人跟腳,但是發(fā)現(xiàn)傳言不實,無法進行下去了,就果斷中斷了計劃,這裡面的道道曹傅和皇后都知道,卻不能都和侯銳鋒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