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琳所說的節儉幹革命的辦法很簡單，兩個字：置換。
所謂置換，無非就是拿自己的東西去跟別人交換。當李俊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天：“這小子渾身上下，也就身材不錯，老孫，你該不會想讓他用色相換取推廣經費吧。”
程天和孫曉琳同時向李俊豎起中指，異口同聲：“靠。”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孫曉琳身體力行的告訴了李俊，什麼叫做“體面的置換”。最開始，孫曉琳帶著程天和李俊走訪了本地最大的幾家信息諮詢公司，這些公司主營業務，就是針對大中型企業，爲其量身打造經營策略支持方案，同時也具備極爲龐雜的推廣渠道。
從傳統紙媒到室外廣告，從線上傳媒到自媒體平臺堪稱是應有盡有，用孫曉琳的話說，叫做海陸空天全方位一體化煩不死你逼死你的超級宣傳推廣大渠道。
對於這樣的公司，只要能拿出讓他們信服的東西，獲取一些內部幫助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按照李俊的說法，程天這小子身無長物，除了身材尚可意外堪稱一無是處，總不能用屁股去取悅這些諮詢公司的大佬們吧。
孫曉琳無比逼視的對著李俊嘆了一口氣，直接指出他們的優勢所在：所謂諮詢公司，他們的業務中有著極爲重要的一環，那就是先期調研工作，在做這項工作的過程中，往往需要墊付大量的資金，投入相當的人力物力，否則做出來的方案往往是天馬行空離題萬里，根本抓不住客戶的心。
聽到這裡，程天一個激靈：“你是說，讓超級天程去替他們做調研工作，換取他們對我們網站推廣的支持。”
“醒目！”孫曉琳笑嘻嘻的說。
很快，超級天程顯現出了它的威力，那些諮詢公司對於超級天程提供的數據結果極爲滿意，投桃報李，程天的網站很快就佔據了搜索引擎熱門關鍵詞的前列，外加不少大V的鼎力推送，網站用戶在不到兩週的時間裡增
長了超過五萬。
“這下好了。”程天露出笑容。
孫曉琳看著程天，若有所思的問：“用戶量上來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幹？”
程天愣住了片刻：“讓超級天程爲他們提供優質的信息服務，植入盈利模式，收取費用啊……”
孫曉琳有些痛心的搖頭：“竭澤而漁，竭澤而漁啊。你這麼做，跟當初李俊在你的QQ號上撒謊騙錢有什麼區別。”
“那你說，要怎麼樣纔算合理。”
“你小子真實當碼農把腦子當壞了。”孫曉琳苦笑：“現在這個年代，最主流的方法玩兒的就是粉絲經濟，買的就是情懷，你得學會打造自己的個人主義和魅力。當然，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到的，眼下你的網站算是上了正軌，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想想這個問題，這段時間的運營，就交給李俊吧。”
程天一翻白眼：“交給李俊，你不怕他看著用戶量上來了繼續編瞎話騙錢？”
孫曉琳一笑：“這小子現在也算是長進一些了，那種事情相信他不會去辦了，而且李俊這個人，也有自己的長處，你想想，當初你只不過是QQ號上加了很多陌生人爲好友而已，他就能張口問人要錢，而且要錢的時候謊話張嘴就來，絕對堪稱是膽大心細臉皮厚，奪命鐵算盤啊。這樣的人在網站運營初期，探索盈利模式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把無往不利的超級神器。”
這番話說出來，李俊滿臉黑線：“哎哎哎，我還在旁邊聽著呢，你特麼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什麼叫膽大心細臉皮厚，這時追女孩子的招數好不好。”
李俊這回算是說錯話了，聽到這句話，程天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我就說嘛，你別看李俊人長得不怎麼樣，又沒什麼錢，那什麼能力又馬馬虎虎，竟然能夠一個又一個的泡妞，而且他泡到的妞質量還都不錯，原來就是因爲他天生就有這種膽大心細臉皮厚的特質啊。”
孫曉琳做出一副
爾等甚知我心的樣子，獨留李俊一人對牆垂淚泣血。
三個人瞎扯一通，又溜到樓下聚衆擼串，一直鬧騰到半夜才依依惜別。
第二天，程天醒過來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咦，是文琥？”
李俊被程天吵醒，揉著眼睛：“發錢了？趕緊起牀洗臉刷牙領錢去嘍。”
程天豎起手指，示意李俊小點聲：“喂，我是程天。”
文琥在電話中嘿嘿笑著：“大清早叫醒你真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要麻煩你到我公司來一趟。”
李俊早已迫不及待：“分紅的話直接打到賬戶上，見錢再說。”
電話另一頭文琥顯然是聽到了李俊的聲音：“分紅嘛，到了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不過眼下這件事情，到很棘手呢。”
程天只要應付著答應下來，洗漱後草草吃過早飯就準備出發。
剛剛走下樓，就看到一個頗爲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家樓門前，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張莉莉，是你？”程天有些錯愕。
張莉莉聽到程天的聲音，趕忙轉過臉來，眼淚直接就下來了：“程天，求求你幫幫我。”
程天有些不知所措，上次在KTV，張莉莉有意氣林爽，被程天直接斥責的下不來臺，從那以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誰能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看到她。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程天說。
張莉莉取出紙巾擦擦眼角：“我求求你救救曾永輝吧。”
程天這下徹底搞不懂了：“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讓我幫幫你還是幫幫曾永輝？還有，曾永輝跟我們是好兄弟，他如果有難怎麼不直接來找我們，張莉莉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我幫不了你。”
張莉莉哭的更加厲害了：“程天，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已經改了。曾永輝現在真的出事了，如果你不幫他，恐怕他真的挺不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