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光”,指的並不是普通的“念力光芒”,而是指具有“光屬性”的念之力。
“光屬性念之力”和“念力光芒”不同,前者是念力的質變,而後者僅僅是普通念力的表象。
就像具現系的“具現念之物”與普通的“念力化形”之間的關係一般,雖然都是用念力化出物形,但是本質卻是不一樣!
由具現繫念能力者具現出來的“具現念之物”,擁有實物之本!只要施術者願意,就算是普通的人也可以看的到、聽得到他們所具現出來的東西!
而“念力化形”卻是不同,它們僅有念力之形,並無實物之本,普通人如果不借助工具,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念光與念火麼?”東方總甲右手捻了捻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慮一般的說道:“具體應該怎麼去做?”
凌月天聳了聳肩道:“我也只曉得古域魔使生前最懼強光與烈火,具體要怎麼做,還需要我們慢慢的探討。並且,我也無法保證一定就能成功!”
東方總甲盯著凌月天好長一會,然後眼光掃過被封印在封印祭臺內的那名考生,最後又看向了克林與麗娜。
“你們二人有什麼看法?”東方總甲面容嚴肅的問道。
克林思慮了片刻,隨即清了清喉嚨說道:“古域魔使懼怕強光與烈火,也只能說明這二者可以令他們產生極大的不適,或者說光與火更容易對它們造成傷害。然而,考生當中,大部分的考生都是非念能力者,他們同樣也懼怕強光與烈火!如此以來,即便我們用強光與烈火檢測所有的考生,依舊無法區分出來,哪些是被古域魔使奪舍之人!”
麗娜微微搖了搖頭,聲音平淡冰冷:“用來檢驗衆人的念光與念火,沒有必要攜帶殺傷意志!或許,古域魔使懼怕的,並不是念光與念火的殺傷力,而是他們的魂念本身,就對強光與烈焰擁有排斥的特性!”
東方總甲目光停留在麗娜的臉上,聲音中有些讚許:“繼續說!”
“所以,如果我們打算用這種方法來檢驗他們的話,就必須先要弄清楚,他們與念光、念火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係?以及他們對這兩樣東西,都是有什麼樣的反應?”麗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克林,因爲她知道,在場的衆人之中,只有克林纔是一名念力修爲較高的火屬性念能力者。
看到麗娜投過來的目光,克林卻是尷尬的苦笑,嘆了口氣道:“我也無能爲力!雖然我的念力屬性爲火,但是我的念火都具有強力殺傷性,如果以我的念火來檢驗他們的話,不論他們是不是奪舍之人,都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這時候,凌月天突然指了指被封印在封印祭臺之內的那名考生,遲疑的問道:“他是怎麼回事,爲何會被封印在這裡?”
東方總甲並沒有對凌月天進行隱瞞,如實的回答道:“從昨天開始,我就已經派遣人員將祭亞城內所有的考生都監視了起來,其實大部分的考生也在第一時間內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大部分考生並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他們也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然而這名考生,不僅試圖滅殺我派去跟蹤他的人,還表現出來了異常的戰鬥力!”
“異常的戰鬥力?這怎麼說?”
“是這樣的!”這時候,克林卻是接過東方總甲的話頭,繼續爲凌月天、麗娜二人解釋說道:“根據先前的檢測數據以及他之前所做出的表現,我們判斷出他並不是一名念能力者。然而,當他試圖擊殺我們派去跟蹤他的實習獵人時,他卻表現出一名高級念能力者纔可能擁有的念力修爲!因此我們判斷,他極有可能就是一名被奪舍之人!因爲在祭亞城中,只有那些奪舍之人,才能夠完全隱蔽自身所有的念力修爲!”
凌月天眉頭微挑,“既然這樣,那你們爲何還把我叫到這裡,來判斷他的身份?”
克林苦笑:“雖然,我們已經將其判斷爲西聯的奪舍之人,但是我們並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他一定就是!畢竟,在人類念修者當中,可以像這些古域魔使一樣完全隱蔽自身念力修爲的念能力者還是大有人在的。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我們依舊不想冤枉無辜,因此便把他封印在了這裡!”
“原來是這樣!”凌月天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那麼,除了克林考官之外,祭亞城還有沒有別的光屬性或者火屬性的獵人?”凌月天遲疑的看向東方總甲,再次問道。
東方總甲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沒有。看來,我們只有再去尋找其他的辦法了。還有,如果你等到了可以感知到他們氣息的‘契機’,就即刻與我聯繫。此事事關重大,希望你不要推辭!”
凌月天頷首,極爲認真的說道:“即便我不是獵人學校的考生,光是西聯的所作所爲,我便就與他們誓不兩立!只要我發現他們的真實身份,不必總甲大人囑咐,我也會在第一時間內將消息傳達給你!”
東方總甲朗然一笑,拍了拍凌月天的肩膀,道:“有你這份覺悟,就算是力保,我也要將你保送進世界獵人學校!”
凌月天也哈哈一笑:“多謝總甲大人擡愛!不過,我肯定會憑藉自身的實力,進入世界獵人學校的!”
……
凌月天與麗娜並沒有在地牢中停留太久,便離開了。
由於天色已晚,麗娜直接回了住處,而凌月天卻是在半途中轉了個道,去看望依舊在中心醫務病房內安心修養著的斯林浦去了。
“凌月天兄弟,你來了?”看到凌月天從門口進來,斯林浦很是熱情的打招呼說道。
凌月天哈哈一笑,把一盒從外面帶來的點心拋在了斯林浦的手裡,道:“王子殿下,你現在恢復的如何了?”
斯林浦撇了撇嘴道:“明天的比鬥賽事,我應該還可以去參加的。還有,你小子怎麼還叫我‘王子殿下’啊!”
凌月天不以爲意,直接脫了鞋子睡在了另外一張病牀之上,頭枕雙手,兩眼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咕噥道:“老想讓我叫你大哥,你這不是明擺著佔我便宜麼!”
斯林浦:“……!”一臉的黑線,心道:這也叫做佔便宜!!!
“呃,隨便你怎麼稱呼都好!”斯林浦很是無語的白了凌月天一眼,尷尬的說道。過了沒有多久,斯林浦又再次開口說道:“凌月天兄弟,據我所知,你所掌握的戰鬥技能,貌似很少吧?根據你的戰鬥表現,我感覺你用的招式全部都是自悟的把式,好像並沒有任何具有系統特性的招術?”
凌月天轉臉瞥了斯林浦一眼,心中鬱悶的想到:我來找你,不就是想從你這裡學個一招半式麼!奈何你現在身上有傷,我哪好意思開口啊!
凌月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神情中涌露出一絲落寂之色,沉聲道:“你說的不錯,從小到大,除了爺爺教過我怎麼使劍之外,我的確沒有學習過任何戰鬥技能!就連劍術,也只是一些常規的劍招而已。”
“既然如此,如果凌月天兄弟你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可以將我們的皇家‘千虛劍術’傳授給你,你看如何!”斯林浦淡淡一笑,十分平淡的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情一般。
聽到此言,凌月天直接騰的一聲從牀鋪上坐了起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凌月天不敢確定的問道。他剛剛還在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向斯林浦討教而犯難,而此刻,對方竟然主動開口要傳授劍術給自己!
斯林浦輕輕一笑,重複說道:“我是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將我所會的招數,通通傳授給你!”
“沒有什麼交換條件?”凌月天依舊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再次遲疑的問道。
斯林浦微微搖頭,與凌月天雙目相對,肯定的說道:“沒有交換條件!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你幫我保密,不可將我傳授給你的東西,再傳授給他人!”
“你爲什麼如此做?”凌月天重重的看了斯林浦一眼,認真的問道。
斯林浦哈哈一笑,然後同樣是一臉認真的說道:“看來凌月天兄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如果你非得問出個原因的話,那麼我想,我昨天已經把原因告訴你了!我,只是想與你成爲兄弟!”
凌月天沉默,他並不完全相信斯林浦的話語,可是他又找不出來拒絕的理由。
“我們已經是兄弟了!”凌月天點頭一笑,堅定的說道。
“對,這樣纔是嘛!我身爲司丹國王子,現在你是我的兄弟,那你也是半個司丹國皇族成員。以後如果你有空閒的時候,一定要回家看看!”斯林浦哈哈一笑,然後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金牌,拋給了凌月天,並繼續說道:“今天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讓人幫你打製了一塊我國王公腰牌,如果你今後來咱們司丹國的話,憑藉此塊腰牌,你可以隨意的出入司丹國王宮!”
凌月天伸手接過腰牌,大致的看了一眼。只見整個腰牌有巴掌大小,由半指厚的純金打造而成!金牌邊緣,雕有龍紋,一面刻著“司丹國一品王公”七個小字,另一面卻刻著“一品王公:凌月天”七字。
除此之外,凌月天還從金牌上感知出一絲淡淡的念力氣息。很明顯,這樣的腰牌也是被念器師加持過念力防護的簡易念器!
凌月天心中苦笑。他不知道斯林浦這樣做是不是在拉攏他,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如果司丹國今後有難,他便無法問心無愧的做到無動於衷!
然而,凌月天同樣也有事情要求助於斯林浦,因此也就沒有在多想什麼。不管怎麼說,他們二人之間,也算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了!
“你是說,有了這個腰牌,我以後就是司丹國的一品王公了?這是多大的官啊?”凌月天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王公腰牌,喜形於色的嘿嘿問道。眸子裡,明顯的多出一絲興奮的光芒。
斯林浦很是無語的微微搖頭,他還真沒有看出來,原來凌月天竟是一個“官兒迷”!
“在我們國家的朝堂之內,官階以品級論高低!除百官之外,王宮之內,一國之王爲無品,嫡系王子、王孫爲一品!按理說來,你現在在司丹國的地位,和我相同!即便是左右丞相見到你,也要低你一頭!”
“那,我每個月的俸祿是多少?”凌月天眼冒金光,腦袋上都飄滿了黃燦燦的金蹦兒!
呃,這小子還是錢迷!斯林浦心中更是無語到極點:該不會我看走眼了吧!三百年一輪迴之人,難道就這麼沒有出息!
“沒有,你的職稱是虛的!”斯林浦狠狠的瞪了凌月天一眼,沒好氣的故意打擊道。
聽到此話,凌月天頓時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蔫了。只見他翻了翻白眼,直接將黃金腰牌揣進了屁兜裡,低聲的嘟囔道:“什麼破一品王公,小氣的要死!”
斯林浦:“……!”臉上爬滿了黑線。原本剛要掏出來的一張存有一億貝利的存儲金卡,愣是憋著沒有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