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得非常的快,在第三天的傍晚我和白慶訓練完了之後就聽到農場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起初我還以爲是李牧的朋友回來了,結果出去一看之後發現竟然是夜媚開著車來接我們了。
我們一起走到了農場的門口,因爲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衣物和洗漱用品,又加上這三天不是在泥裡打滾就是在汗裡洗澡,因此我和白慶兩人都顯得很是狼狽,夜媚看到我們竟然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靠著車瘋狂的笑起來。
我和白慶都是尷尬的聞了下身上的汗臭味,又互相從對方的外貌中想象自己現在的模樣。其實白慶應該比我慘些,因爲李牧不時會找他出去對打,因此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不過夜媚這次倒沒有表現得太誇張,因爲白慶雖然受傷但是卻還生龍活虎的,看上去更讓人感覺到他身上的少年之氣。
在我們走之前李牧打電話給了羅名,確認了比賽的時間是明天下午的三點,然後他讓我回去好好休息,自己則還要在農場呆一晚上等他朋友回來。反正明天三點他總會到場的,因此我也沒有拒絕,於是就和白慶上了車。
這時夜媚道:“白阿姨和白青兩人在屋裡已經準備好了大餐,就等你們回去吃。不過去之前你們倆得去酒店把自己收拾一下,現在這模樣活像兩個要飯的。”
我調侃道:“一個要飯的師父,一個要飯的徒弟,還有一個要飯的女經理。這陣容倒也不錯。”
夜媚樂得不可開支,笑著道:“王權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貧嘴了。”
白慶則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估計很久沒有見到母親和妹妹了正在想著她們的樣子吧。
夜媚把車停在了酒店的樓下,我和白慶便上去整理一下。一路上酒店的服務生都朝著我們倆投來異樣的目光,路上甚至有保安來攔阻我們的去路。不過我出示了身份證之後他們倒也沒說什麼,只不過一臉的嫌棄。
男人洗澡和換衣服都十分快,我十分鐘就解決了,而白慶估計是思妹心切,提前幾分鐘就在我的房間門口等著我領悟。然後我們一表人才的下了樓,再次路過那些服務生面前的時候他們更是覺得有意思了,明明之前兩個討口模樣的傢伙轉身一變成了兩個帥哥,估摸著我們在玩變裝秀呢。
一表人才的我和白慶上了夜媚的車之後,夜媚先是嘖嘖讚歎了一聲,然後便拉著我們去了雲秀花園。
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了飯菜的味道,也聽到白青聲勢浩大的跑了過來,叫了一聲叔叔之後,又猛地撲到了白慶的腿上,抱住白慶的腿用自己的小臉依偎著他。看著這對兄妹讓我也覺得很是羨慕,心想自己要有這麼可愛的妹妹可就好了。
白慶抱起了白青,用手撫摸著她的腦袋道:“小青又變漂亮了。”
白青眨巴著眼睛道:“都是夜姐姐的魔術。”
白青朝夜媚投去感激的微笑,然後又抱著白青到了白阿姨的面前,憨憨的叫著:“媽。”
白阿姨估計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兒子穿得那麼幹淨端莊,又喜又愛的問道:“小慶,工作得怎麼樣,沒有給小王添麻煩吧。”
我笑瞇瞇的不說話,白慶則是笑道:“不會的媽,我工作很努力,健身房也慢慢的發展起來了, 所以以後會更加忙,但是我會抽時間來看你們的。”
這兩母子似乎還有話要聊,夜媚則是插道:“白阿姨,我看王權和白慶兩人忙得午飯都還沒吃,有什麼事情我們飯桌上聊好了,我去開一瓶紅酒。”
之後我們四人則是圍坐在了飯桌上隨意的吃菜聊天,我和夜媚都有一種共同的感覺,那就是這情景怎麼都像是一家人一樣。
除了我和白青之外他們都在喝著紅酒,我是因爲明天比賽的緣故,而白青則是年齡太小,因此只能一邊羨慕的看著那酒紅色的液體一邊咂摸著自己手中的一瓶酸奶,那副小表情十分惹人憐愛。
吃飯的時候夜媚一直在桌子下面用腳蹭著我的腳,搞得我心中是奇癢難耐,但是這麼多人在場我也只好剋制了。夜媚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飯後夜媚暗示說今晚留下了和她在一起,但是我一想到如果晚上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可能會對明天的比賽不利,於是拒絕了。
我們飯後在客廳裡閒聊一陣之後,我和白慶就出了門,直接去到了酒店休息。因爲這三天實在太累了,所以我是倒頭就睡著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了,即使明天有天大的事情我也得控制我自己不去想,而是儘快睡著保養體力。何況明天的一戰我一直覺得是爲了和松子作戰的一個過渡,是我磨練自己的一種方式。
我根本沒有把邊南當做敵人,而是當做自己的一塊踏腳石。當然,這種想法最終爲了帶來了苦果,也真正讓我認識到對於敵人一定要有充分的瞭解,至少是不能輕敵的。
……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只是習慣性的做了幾個俯臥撐,然後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之後和白慶一起在酒樓的一層吃了些早餐。
早餐是西點,白慶第一次吃,因此狼吞虎嚥的惹來很多人不屑的目光。但是我卻是覺得無所謂,或者說我就喜歡白慶這種率性的,不藏著捏著的性格。
爲了讓白慶不尷尬我也狼吞虎嚥起來,吃了個滿懷。
雖然肚子很脹,但是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應該完全消化而且轉化爲體力了,況且下午的比賽一般在中午我是不會吃午餐的,而是喝一點補充體力的營養液之類的,有時候連這個環節都省略了,因爲那帶來的體力增長在拳場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要保證自己不會再拳場上感覺到餓就對了。
早餐之後我和白慶便在從酒店出發往著殘酷黑拳的地下拳場出發,因爲時間可以說還很漫長,我和白慶都走得很慢。
在路上的時候我們甚至還遇見了瘋子,他在街對面,渾身都纏著繃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和白慶。我說不清楚那種眼神,有些像是仇恨,又像是恐懼。不過瘋子沒有敢過來,甚至眼神也只是在我和白慶身上停留了兩秒鐘然後就撤開了。
我們在即將到達的拳場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夜媚的電話,我接聽之後發現夜媚非常急的說道:“李牧出事了,你快回來。”
我一聽便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趕往雲秀花園,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原來李牧在農場的時候被一大羣人給抓走了,根據農場主的描述,那些人好像就是李牧的BOSS,當然,也是夜媚的BOSS。
我趕到雲秀花園的時候夜媚正在露下面等著我,見了我就問道:“李牧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麼?爲什麼BOSS會抓走他?”
我一頭霧水,據我所知李牧這幾天也沒和其他人接觸過,更別說惹是生非了。何況李牧在BOSS眼中也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夜媚道:“不行,我必須要去見BOSS。”
我自然也要跟著去,於是讓白慶先去拳場等我,然後坐上了夜媚的車。
“BOSS一般在哪裡?”我問。
夜媚回答說BOSS一般不在拳場,而是在一家叫做風暴的酒吧裡,只不過尋常她都很難見到BOSS,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爲了李牧,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車開了半個小時,最終停在了風暴酒吧的門口,門口端端正正的站著兩個黑衣人,大白天的也帶著墨鏡。
夜媚走到門口之時,那兩個保鏢伸出手道:“夜姐,BOSS知道你要來找他,但是他不想見你。”
夜媚停下了腳步,望著那人道:“急事。”
那墨鏡男人道:“是爲了牧哥對吧,BOSS知道你們回來,他已經吩咐過不見。另外,BOSS讓你們準備好棺材給牧哥收屍。”
我聽到了這話之後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我問道:“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冒犯到BOSS了?”
墨鏡男人不回答,只是道:“你們等一會,等一會兒牧哥就會出來了,只不過是屍體。很抱歉,我們不知道他出了什麼問題,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我感覺到墨鏡男說的都是實話,李牧可能真的遇到**煩了。我拉了拉夜媚,轉過身道:“只有硬闖了,不然牧哥可能真就死了。”
我早就聽聞過BOSS的心狠手辣,絲毫不懷疑他會殺死李牧,儘管李牧再強。
夜媚抽了口冷氣,然後點了點頭。雖然說夜媚一直愛和李牧鬥嘴,但是兩人之間實際上是有著深厚的情誼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鬥這麼多年嘴都還沒有成路人。
我和夜媚決定了之後猛然轉身,我直接發出兩道長拳打在兩個墨鏡男的小腹上,他們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蜷縮著身子。
“你們瘋了……不要命了……”其中一個墨鏡男人痛苦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