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意思大概是這麼個意思，不愧是老闆，一針見血！”於老順手給出一記馬屁。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化形水？
聶雲摸著下巴，思考要不要進化頭二師兄出來長長見識？
不過八條那傢伙也泡了不少生命之水，除了稍微變聰明瞭點，似乎也沒見長成章魚娘啊？
難不成和機械蟲化有關？
倒是凱瑟琳……不過她喝的那個算是被機械蟲加了料的“隨緣雞尾酒”，至今無法複製，研究價值有限。
這時候，周動接過了話頭，對在場衆人繼續介紹。
“按照生物學基本常識，世界並不存在‘絕對有用’，亦或者‘絕對更優秀’的基因。
比如對海洋生物來說，鰓是一種有用的器官，但對陸地生物來說，那就是無用器官。
一個基因在一種情況下可能是優秀基因，但是換一種情況的話也許就是劣質基因了，我們很難準確的定義一種基因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就連我們自己都說不清，那麼生命之水對‘更優秀基因’的判定又是哪來的？
所以我們大膽猜測，生命之水之所以給我們‘基因優化’的錯覺，不是因爲它能夠判斷到底什麼類型的基因更優秀，而是因爲它很可能早就提前知道了……‘完美的人族’應該是什麼樣的！”
完美的人族？！
“你是說……生命之水裡，很可能隱藏著一套完整的‘完美人族基因圖譜’？”聶雲驚奇道。
“完全正確！”於老等人齊齊點頭。
“這就好比本就有了標準答案，生命之水根本不需要判斷基因的好壞，只需要照抄就行！
它的作用，完全就是將使用生命之水的生物，朝著這個已有的完美模板緩慢而有序地轉化而已！
完美其實是相對的，比如猩猩比猴子進化的更完美，而人類比猩猩進化的更完美。
以生命之水目前展現出來的強悍功效來看，這幅隱藏的完美基因圖譜，就算不是人類進化的終點，也絕對是人類進化的大後期！
那很可能是另一個層次的生命體！”
唔……聶雲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自己這邊連生命之水的原理都無法解析，而神秘文明卻能夠將一套龐大的基因圖譜隱藏其中……這裡面的科技含量高到嚇人吶！
這麼一對比，於老等人剛剛開發的“卡地蘿技術”雖然也屬於轉基因技術，可在它面前完全就拿不上臺面啊！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誰製造了這麼嚇人的東西？
生命之水的存在，到底是神秘文明的饋贈，還是隱藏著不爲人知的天大陰謀呢……
“老長！你不覺得該站出來說點什麼嗎？”
產品被檢測出含有“未知添加物”，說不定還帶副作用，作爲它的製造商，你是不是得解釋解釋？
似乎是同樣也被這個消息所震驚，沉默良久，長生者才緩緩開口。
“我的原始意識是在宇宙流浪的過程中誕生的，而生命之水的製造，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
如果你們的研究成果是真實的，那麼或許……我真的不是自然誕生的生命體也說不定……”
長生者此時的心情也是相當複雜。
它本以爲自己是宇宙中土生土長的超級物種，吸取日月之精華孕育而出，類似於天生石猴，因此一向自視甚高。
可現在別人卻告訴他，你腳底板打孃胎裡開始就被人偷偷紋了一句“XX文明到此一遊”。
頓時，整棵樹都感覺不好了……
聶雲仔細感受著長生者的精神波動，是濃濃的怨念沒錯！
這麼說……也是受害者嗎……
隨著精神力量的增長，聶雲對他人情緒的判斷也越來越準確，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得相當神奇。
“作爲一顆種子，保留這些記憶的可能性的確不大，難道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不！還沒斷！”於老斷然道。
“雖然我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這一副基因圖譜隱藏在長生者體內，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與‘泛人類文明圈’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兩者存在著一個高度相似的共同點……”
聶雲目光微動。“你是說……教我們做人？”
所有人：“……”
“咳咳！也可以這麼說。
這個神秘文明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們希望這裡誕生出人族，然後通過生命之水不斷朝著他們設定好的‘完美人族’去進化發展。”
“你是說，對方先是廣撒網，製造出一個‘泛人類文明圈’，然後其中的幸運兒發現生命之水的秘密後，必然會相互爭奪用來純化血脈，最終進化出一個‘最完美’的人族？”
“不錯！這是最大的一種可能性！”於老點了點頭。
“唔……聽起來像是養蠱。”聶雲皺了皺眉。
“可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是帶著善意，亦或是惡意？”
如果生命之水裡面真的藏著一副“完美基因圖譜”，那麼對任何人族來說絕對是無價之寶，可以省去無數的進化時光。
但同樣的，如果這是神秘高等文明的一次“基因入侵”，那麼會不會在這裡面做了什麼手腳，比如在某個基因片段中安插了某種“後門”？
要知道自己爲地球人設計的第三序列補完計劃中的核心就是生命之水，要是它出問題了……
細思恐極啊！
“我們認爲，對方帶著惡意的可能性不大！”於老卻是搖了搖頭，“畢竟有這樣的科技水平，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批量製造出大量的‘完美人族’。
不論是作爲實驗體，或是收服成爲附庸種族，根本沒有必要這麼麻煩。
養蠱的目的是以強大淘汰弱小，選出最強者，但人家手中早已經有了最強的蠱蟲，根本沒必要再用養蠱的方式選一隻一模一樣的蠱王出來。”
聶雲想了想，分析了各種可能性後，初步認可了於老的這一判斷。
“好吧！神秘文明和‘人族起源猜想’暫且列爲最高機密，現在我就想問一個問題，這生命之水……我們還要用嗎？”
“當然要用！”在場的所有科學家異口同聲道。
“老闆，這很可能是高等文明遺留下來的寶藏，入寶山怎能空手回？
如今這麼大一份好處擺在咱們面前，咱們可不能因噎廢食啊！”周動激動道。
“可……畢竟是神秘文明給的基因圖譜，咱們真要這麼進化下去，還算是人嗎？”聶雲遲疑著看向衆人。
我倒是沒什麼，反正早就不是了，可你們過的了心裡那一關？
“老闆這你就錯了！朝著更高的生命層次進化，是所有生物體的本能追求！
比如咱們是猴子進化過來的，可你聽誰說過想要變回猴子的？”
聶雲認真想了想……
微博裡很多女孩子說要和我生猴子，這個算不算？
機械蟲：“……”（￢\uffe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