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郝宇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屋頂之上,望著下方那一羣修道者降落在了一個小院之中,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老道士,面如枯木,沒有絲毫的表情。
郝宇心中一沉,看見這個人他對自己所看見的畫面,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
青木道人似乎有所感應(yīng)一般,微微擡頭,望向郝宇的那個方向,雖然感覺到了那個地方有人,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看見,心中微微冷哼,神念瞬間釋放了出去。
很快,青木就收起了神念,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不愧是煉神返虛的高手,這麼遠(yuǎn)都能感覺到我的目光。”郝宇在青木道人望向自己這裡,他就知道此人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有老鬼王出手幫忙,此時郝宇肯定也會被青木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青木道人的神念收回之後,老鬼王本想收回自己的神念,但是被郝宇制止了。
“我跟過去看看,老鬼,你幫我掩飾一下。”郝宇在心中對老鬼王說著,身子從屋頂一躍而下,直接飛向青木道人進(jìn)去的那座小院之外。
郝宇雖然是隱身狀態(tài),可那僅僅是讓普通人看不到,如果修爲(wèi)與郝宇相當(dāng),也一樣能夠察覺到郝宇的存在,這個老道士顯然就是其中一個。
郝宇在四周巡視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一座小院不過是普通的小院,並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任憑郝宇如何傾聽也沒辦法聽到裡面的任何一絲聲音。
顯然對方也弄出了隔音之類的法術(shù)。防止別人竊聽他們的說話。
郝宇心中雖然想知道這裡面到底談些什麼,但是也怕打草驚蛇。他的神念要是一出,肯定會驚動裡面的人。
就算是老鬼王也沒辦法在這情況把神念滲透進(jìn)去,而不讓對方察覺到。
郝宇也只能守在外面等著,等著裡面的出來。
老鬼王雖然不能突破對方的隔音法術(shù)而不讓對方察覺,但是老鬼王卻能用自己的神念掃過小院四周每一寸的土地。
“這裡面並沒有任何暗道。”很快,老鬼王就把自己所探查到的信息告訴了郝宇。
這讓郝宇心中一定,這樣一來,他就不怕在外面等不到青木道人這些人了。
郝宇相信這個地方聚集了這麼多修道者。肯定是有所圖謀,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出現(xiàn)在京城了。
所以郝宇在外面耐心的等候著。
至於王鳳軍那邊,郝宇心中並不擔(dān)心,王鳳軍本來就是修道者,如果真的要奪權(quán),那麼以一號首長的本事,估計王鳳軍吹口氣都能夠解決一號首長。
王鳳軍既然潛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動手。那麼肯定也不會輕易動手,如果王鳳軍真的要動手,那也早就動手了。
從願力推演出來的畫面來看,這個面若枯木的道人是與王鳳軍是一夥的。
王鳳軍在哪裡,郝宇一時間找不到,但是他可以跟蹤這個青木道人。從而知道這些人到底在謀算著什麼。
對於修道者來說,時間的流逝並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少的感覺,一次閉關(guān),一次打坐都有可能過去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他們有著漫長的壽元來浪費,所以郝宇站在這外面等著青木道人到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耐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的月上中天,原本熱鬧喧譁的城市是也漸漸歸於平靜,街道上五彩的霓虹燈閃爍,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也逐漸拉開了帷幕。
郝宇靜靜的盤坐在小院外面,默默的打坐著,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靜心調(diào)息,他也達(dá)到了全盛狀態(tài)。
郝宇的眼睛猛然睜開,他聽到了院裡傳出了一陣微弱而又雜亂的腳步聲,這意味著對方已經(jīng)撤去了隔音罩,要開始行動了。
果然沒有出乎郝宇的所料,當(dāng)郝宇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以青木道人爲(wèi)首的衆(zhòng)人,全都踏出了小院之外。
令郝宇有些訝異的是原本一身道袍裝束的衆(zhòng)人,全都換上了黑色的西服,踏入了一直停在小院外的幾輛小車裡面,然後揚(yáng)長而去。
郝宇也立即起身,遠(yuǎn)遠(yuǎn)的跟了上去。
這些小車越來越接近國家政治要地中海閣,郝宇心中就是一陣心驚肉跳,估計他所推演到的事情,就在今天晚上就要發(fā)生了。
郝宇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些車輛停在了中海閣外面,接受著衛(wèi)兵的檢查之後,便放行了,這些小車全都駛?cè)肓酥泻iw。
郝宇的神念避開了青木道人衆(zhòng)人,偷偷的把整個中海閣裡面的情況給摸索了一遍。
忽然之間,他看見了王鳳軍還有全世界人都認(rèn)識的一號首長,兩人坐在辦公室裡面討論著什麼事情。
在郝宇神念進(jìn)入的那一瞬間,只見那王鳳軍忽然眼眸一凝,一股強(qiáng)大的神念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順著郝宇的神念直接衝擊了過來。
“是誰!”
一聲厲喝在郝宇的心間響起,瞬時間震散了郝宇那一縷微弱的神念。
郝宇也沒有料到王鳳軍居然也在裡面,一時間沒有防備,不由吃了一個暗虧。不過郝宇也是煉神返虛境界,神念也不比王鳳軍差,雖然被王鳳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在那一棟樓外,青木道人帶領(lǐng)的人也來了。
“我們進(jìn)去!”青木眼中經(jīng)過一閃,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望向了郝宇這個方向,那一道目光如同穿過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直接看清楚了郝宇的本尊。
郝宇的神念與王鳳軍的神念相互對抗爆發(fā)出來的氣息,青木道人如何感應(yīng)不到?不過此時身在中海閣之內(nèi)的他,也沒有辦法追擊郝宇。
青木道人自然能夠感覺到郝宇的神念幾乎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就算他想要追擊郝宇都沒辦法。
“糟糕,難道……他們真是衝一號首長去的?一號首長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王鳳軍他們出動這麼多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莫非中海閣裡面還有什麼秘密?不然出動這麼多高手幹什麼?”對於王鳳軍與青木道人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郝宇心中也沒有多少驚訝,讓他想不通的是對方爲(wèi)什麼要出動這麼多人來對付一個普通人呢?
儘管郝宇心中疑惑,但是腳下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飛躍過中海閣的衛(wèi)兵門崗,落在了中海閣之外。
剛剛一落地,郝宇的身體頓時微微一晃,體內(nèi)的真氣瞬息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禁錮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郝宇心中震驚無比,如果不是有老鬼王在一旁幫襯著他,此時就連他身上那簡單的隱身術(shù)都要失效了。
老鬼王嘖嘖的嘆道:“難怪沒有人喜歡來京城,原來在這個京城裡面居然還有一座封元大陣。”
“什麼是封元大陣?”對於這個陣法的名字,郝宇還是第一次聽聞,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郝宇心中也很慶幸自己昨日沒有聽從老鬼王的話,要是他真的朝京城轟上一拳,估計也引起了此地的大陣自主反擊了吧?
“這個大陣對於普通人來說並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對於修道者來說,那簡直就是神陣,只要你在陣內(nèi),一身真元力自然而然的會被禁錮,不管你是菜鳥,還是絕世老妖,在這個封元大陣之下,誰也逃不掉被封印的命運,淪爲(wèi)一個普通人,可以說如果你在你的洞府之下佈下這麼一個大陣,就算是全修道界的人來殺你,你也大可高枕無憂了。”老鬼王唏噓的說著,似乎有些感嘆和懷念之色。
“這個大陣還有著強(qiáng)烈的反擊手段,誰敢攻擊大陣,一定會遭到大陣以數(shù)倍力量的反噬,所以你千萬不要大意,一個不小心可就會葬身在此。”頓了頓,老鬼王又繼續(xù)說道。
面對這樣的陣法老鬼王也不得不詳細(xì)與郝宇解釋一番,萬一郝宇不清楚這個陣法,一個不小心撞在了這個陣法上面,到時候還真的就是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了,到時候想哭都沒地去哭。
不過老鬼王的擔(dān)心多少有些多餘,封元大陣的陣眼自然不在這地面之上,也不在這附近,郝宇就算有心破陣,如今郝宇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真元力,那面對這樣的陣法,也是有心無力,無從下手。
站在這裡面,郝宇總算明白了爲(wèi)什麼青木道人帶領(lǐng)的那些人會老老實實的從大門進(jìn)入,而不是從空中直接飛進(jìn)來了,敢情他們早就知道這裡面有封元大陣。
有這樣的大陣存在,就算是修道之人有逆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對付這個像刺蝟一樣的陣法,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到這裡,郝宇多少也能夠明白,爲(wèi)什麼歷代皇帝能夠安然無恙的坐穩(wěn)皇位了。
像王鳳軍這樣想要奪去政權(quán)的修道者,古往今來估計不再少數(shù),爲(wèi)什麼沒有人能夠成功?想來多半也有這個大陣的功勞吧。
不過,雖然真氣被禁錮了,但是神念在這裡面還是能夠運用自如。
郝宇的蹤跡早就被王鳳軍等人察覺到了,郝宇也就沒有想繼續(xù)掩飾自己的存在,直接放出了自己的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