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來了,我還以爲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楊磊本就不是什麼會吃虧的人,即便在這種時候,也是要換衣顏色。
儘管這麼做帶來的後果可能會更加的激怒對方,但是仗著自己有祖師爺?shù)囊路Wo,加上還有從古籍秘法上學(xué)的幻術(shù),楊磊其實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黑袍人見到這個時候楊磊還在反脣相譏,自然是憤怒無比。
“可惡,我看你能牙尖嘴利到什麼時候。”
接著就看到黑袍人的一雙手上出現(xiàn)一個水泡似的的東西,雖然搞不懂那是什麼,可用屁股都能想出來,要是被那東西砸中恐怕不死也要殘廢。
所以楊磊精神灌注,看到那東西脫離黑袍人的手上的時候,便就地一個驢打滾。
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因爲那東西壓根就不像炮彈,更不用打到人的身上。
以爲快要接近楊磊的時候,雖然被他靈活的躲開,可是水泡卻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然後像是氤氳成霧氣,直接吸附在楊磊的身上。
這一下楊磊是徹底慌了神,畢竟楊磊從來沒想過自己如此輕易的就中了招,更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被這東西吸附上之後,剛開始還一點事情都沒有,但很快楊磊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像是被硫酸潑過了似的,每一個被水珠吸附的地方,就會出現(xiàn)一個不大不小的洞。
“不好,他這是想把我這件衣服給毀掉。”
剛剛有這個念頭,就看到黑袍人的一雙手上再次出現(xiàn)了兩個水泡。
楊磊自然不會是束手就擒的人,雖然緊張到不行,可還是在盡力在腦海中搜索著自己學(xué)習(xí)的東西,用沒有可以應(yīng)對眼前此番局面的。
“哈哈,怕了?我給過你機會的,只可惜你沒有把握住,既然如此我絲毫不介意在我手上多一條人命。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件衣服。”
“好笑,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已經(jīng)勝券在握似的,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沒有這金剛鑽別攔這瓷器活?如果真是一點本事都沒用,就根本不會下來送死。”
楊磊這番話說的十分硬氣,一度讓黑袍人聽的都有些發(fā)愣。
畢竟死到臨頭還能有這份膽氣的人是不多見的,再說楊磊苦死冥想還是沒有想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直到黑袍人手上的水泡漸漸成形,楊磊突然想到了一招。
“對對對,就是幻象,媽的,老子就會這一招,一緊張反倒是忘了。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招數(shù)根本不會起作用,他之所以要毀掉我身上的衣服,是因爲他忌憚。所有就有很是關(guān)鍵的一點,他既然要砸到自己附近,那就肯定是要用眼睛看到的,如果自己給他造成一個我有無數(shù)個分身的幻像呢?那樣豈不是隨便他扔,就都不會扔到我這邊來。”
想到這裡,楊磊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行得通。
於是乎趕緊運氣功力,然後嘴裡默唸咒語,開始實施。
“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反擊,告訴你,已經(jīng)晚了。”
“晚嗎?爲什麼我覺得是剛剛好。”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楊磊
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什麼抽離了一樣,緊接著楊磊自己都能看到,從自己原地開始直至百米意外,到處都是他的分身。
這些分身並非那些虛假的影響,而是實實在在的楊磊。
跟爲重要的是,只要楊磊意念轉(zhuǎn)動,就能隨時隨地的轉(zhuǎn)移到任何一個分身上面去。
就只是粗略一看,分身最起碼有幾百個,這麼多的分身別說楊磊自己看的頭疼,對面的黑袍人恐怕更加的頭疼。
頭疼?
可能有一些,畢竟黑袍人也是人,如果是在外面的話,那麼別說是這種幻象分身的雕蟲小技,就算是楊磊跟他實打?qū)嵉膶Υ颍紱]可能撐過半分鐘。
然而已經(jīng)在陣法當中關(guān)押了數(shù)百年,功力早已經(jīng)退縮到了一種境地。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虛弱至極,如果不是陣法只允許修煉古籍秘法的人進去,自然就輪不到楊磊。
因爲雲(yún)夢山隨便一個人下來就會把陣法修復(fù)好。
“幻影分身?沒想到那個牛鼻子老道是連這一招都交給你了,對我還真是下功夫啊!”
“自然是下功夫……”
楊磊剛一張口,他就發(fā)現(xiàn)同一時間,上百具分身全部都開口講話,這種感覺不要太好,簡直就是狂拽酷炫。
“實話告訴你,對付你我可是做足了準備,今天不管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都要把這裡的符石修復(fù)好。”
“三百年已過,你當真以爲我辛辛苦苦把這些符石弄壞,就是位了讓你們下來修復(fù)的?簡直可笑。”
“有差別嗎?難道你還有機會逃出去?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就算你在這裡把我給殺了,你也一樣出不去,因爲上面還有成百上千的雲(yún)夢山弟子在等著你。而且上面還有更大的陣法等著你。不出去的話在這裡可能還能終老一生,無病無痛。如果你要是出去,那極有可能就是萬箭穿心,五馬分屍。”
別說是現(xiàn)在,就是以前,這種張嘴就來,滿嘴跑火車的功夫,楊磊就是信手拈來。
現(xiàn)在楊磊很是篤定,這個傢伙是被關(guān)在下面這麼久,肯定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出去。
這種心情基本上和關(guān)在牢房裡被判了無期徒刑的人是一樣,要是用這個角度去看,那還能有什麼不能溝通的?
所以楊磊纔會說這些話。
還別說,這番話一說出來,果然讓黑袍人很是忌憚,同時動手的動作也遲緩了下來。
以爲他發(fā)現(xiàn)甩出去幾個水泡之後,因爲根本找不到楊磊的真身所在,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於是便開口回道,“萬箭穿心,五馬分屍。我就算給你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對我。”
“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再者說,你現(xiàn)在連我都對付不了,又拿什麼出去。”
“是嗎?雖然我現(xiàn)在虛弱至極,可你在我眼前根本連個螞蟻都不算,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而且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周圍的分身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定了。”
“不穩(wěn)定?”
楊磊一驚,四下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還真像對方所說。
周圍的那些分身一個個都像是隨時消失的樣子,楊磊這纔回想起來,幻象分身術(shù)根本不能支撐太久。
暗道一聲糟糕後,楊磊能做的就是跑!
對,雖然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不管怎麼跑都是無用功,可還能怎麼辦?
不跑的話唯一的後果,就是被對方手中的水泡把自己的衣服給弄壞,接下來想都不想,他自己的小命也會交代在這裡。
楊磊現(xiàn)在和唐僧差不多一個樣子,都是空有一個好皮囊。
唐僧是一身長生不老肉,楊磊則是一身用來修復(fù)陣法的功力。
要是能將這些功力用處來,別說是一個被關(guān)了幾百年虛弱至極的黑袍人,就算有一堆這樣的人都不在話下。
然而這也是關(guān)鍵所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傳功到楊磊身上本就是冒險之舉,讓他學(xué)會修復(fù)陣法的古籍秘法那也只是雲(yún)夢山的初級入門。如果真讓他一點一步的學(xué)習(xí)雲(yún)夢山的東西,別說是幾個月,就是給他幾十年,都未必有什麼成就。
“跑……盡情的跑把,因爲只要你停下來,你就會命喪於此。”
“命喪你大爺,你真他媽當你是閻王爺了。”
“……”
楊磊抿著嘴脣,心裡複雜之際。
從最開始的獲得靈魂透視眼開始,到後來和蔣思純認識,再到後來和閆雪劉暢,和後面的顧影的關(guān)係發(fā)展。加上六大古武世家的爭端,所有事情好像是放電影一般,在楊磊腦海中放映。
每一個人,每一個畫面,都在準確的告訴楊磊一件事兒。
那就是他不能死,非但不能死而且更要活著回去,因爲還有更多的人和事情在等著他去做。
轉(zhuǎn)念之間,剛纔唐僧和他功力的說法在他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隨即他又看到了角落的那些法陣符石。
一時間之間他腦子裡面飄過一個,大膽但卻具有可行性的計劃。
想到就去做,這是楊磊一慣的行事作風(fēng),更何況是關(guān)係著生死的時刻。
只見楊磊迅速跑到最近的一個八卦角的法陣符石上。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那我給你就好,只是再次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兒,這件事兒你阻攔不了我的,你也知道我體內(nèi)的功力現(xiàn)在多到不行,你更加知道,整個八卦陣是想通的,我既然能修復(fù)他們,那就一定能激活他們,只要我將體內(nèi)如此多的功力全部輸入進陣法當中,我就不信治不了鎮(zhèn)壓在裡面的你……”
“什麼?你要做什麼?不行,你不能這樣……我警告你,這樣你和我都會死在這裡的……”
“死?難道我這麼做,我就不會死了?可笑。”
其實楊磊還有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掌門在臨行之前可是說過的,這個方法掌門自然沒有交代。
因爲這樣的話楊磊就是必死無疑,掌門交代的事情是,如果事不可爲,他也不會死,怎麼個不死?
就是肉體會被黑袍人殺了,但是因爲陣法所在,加上他身上那件祖師爺所留下的衣服,會把他的三魂七魄都關(guān)在裡面。
只要等到陣法當中的黑袍人被陣法所滅掉,到那時候,掌門答應(yīng)他,一定會將他復(fù)活。
不過這個時間恐怕就是幾百年後……
楊磊能等那麼久?就算他能等,那麼蔣思純、顧影她們能等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