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蘇子澈暈花的老眼亮芒一閃,皇上真的轉(zhuǎn)性了?希望皇上不是胡鬧,如果真的轉(zhuǎn)性了,重新振作起來,這大新的江山還是有希望的。
原本佝僂的他倏地挺直胸膛,精神抖擻的走到一衆(zhòng)文武大臣的身邊,陰森冷厲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那些文武大臣們面上的表情各異,心中無鬼的,神色坦然,心中有鬼的目光閃縮,不敢迎視蘇子澈冷厲懾人的目光,他們一個個心中納悶無比,皇上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蘇子澈轉(zhuǎn)了一圈便很快回來,低聲稟報道:“皇上,都很整齊。”
“我叉……”宇文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滿臉的失望的神態(tài),想找個藉口弄點銀子,誰想這幫大臣讓他找藉口發(fā)飈的機會都沒有,心裡頭非常的不爽啊。
他並不知道,大臣每天上朝面聖,誰敢遲到?輕則杖擊幾十,重則可能丟官掉腦袋,誰敢拿頸上吃飯的傢伙開玩笑?
至於穿著整齊,那不僅是官家的威嚴(yán),更是個人的聲譽,一個個自然要儀容整齊,擺出十足的官相,宇文澈想從這點上挑出點毛病來,簡直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蘇子澈拉長聲音發(fā)出職業(yè)性的腔調(diào),他可算是三朝元老,服侍過三代帝王,這句話不知道喊了N萬遍了。
工部尚書秦浩出列,“皇上,臣有本奏。”
叉,老子第一天上朝就這麼不給面子?宇文澈不爽的瞪著秦浩,有氣無力道:“愛卿有什麼事?” 秦浩躬身道:“皇上,臣以爲(wèi)內(nèi)閣大學(xué)士譚江大人是蒙冤入獄,臣願擔(dān)保,請皇上明察。”
話音未落,又幾十個大臣齊唰唰的出列上奏,都願意用腦袋擔(dān)保內(nèi)閣大學(xué)士譚江是蒙冤入獄。
隨後,又有一羣大臣出來指責(zé)譚江的種種不是,羅列的罪名一大堆,多得足以抄家滅族都不解恨。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打起了口水仗,唾沫漫天噴灑,如夏天的傾盆暴雨,嘩嘩的噴個沒完沒了,就差沒有動上拳腳,整個金鸞殿亂哄哄的鬧成一團。
我叉,這幫滿腹經(jīng)倫的酸儒文臣打起口水仗來可不比罵街的潑婦弱上一分半毫,宇文澈聽得頭大如鬥,滿頭黑線。
死鬼皇帝殘缺不全的記憶裡,可沒有譚江的半點記憶,更不知他犯了什麼罪被關(guān)進(jìn)大牢裡,而且,那幫文武大臣的名字也大多沒什麼印象,叫他如何處理這件案子?
不過,看這幫清流大臣們鬥得不亦樂呼,感覺還挺好玩的,幾十人對幾十人大噴口水,這場面還挺壯觀的吶。
宇文澈一言不發(fā)的端坐龍椅上著看熱鬧,很快,他就看出了點名堂,這些文武大臣可是分成了好幾個派系,一派以內(nèi)閣首輔助張廷登張閣老爲(wèi)首,認(rèn)爲(wèi)譚江有罪,應(yīng)該處死。
內(nèi)閣首輔,正一品,行宰相之職,張閣老可是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朝中的文武百官,倒有大半旗幟鮮明的站在他那一邊。
另一派以武功侯常青明爲(wèi)首,認(rèn)爲(wèi)譚江是蒙冤入獄,要求皇上明查,這兩派鬥得最兇。
武功侯這一派的人較少,僅有二十幾個文臣,其他的全是武將,還有不少的武將沒有參與其中,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
剩下的一些大臣也應(yīng)該是抱著明哲保身的態(tài)度觀望,另有一些傢伙估計是牆頭草,也可能是忠於皇上,至於有多少忠心就只
有上帝知道了。
剛開始,宇文澈見大臣們打口仗,感覺還有好玩,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直至整個金鸞殿吵成一團,亂七八糟的,令他不禁感到厭煩。
“都閉嘴!”內(nèi)侍監(jiān)首席總管蘇子澈突然大喝一聲,整個亂哄哄的金鸞殿立時鴉雀無聲,靜得繡花針掉落地上都能聽到。
蘇子澈能服侍三代皇帝而不倒,可謂是長青樹,這自然有他過人的本事,察顏觀色,揣測君心,八面玲瓏,這可是他的絕活,宇文澈臉上明顯露出不爽的表情,他看在眼裡,立時出聲喝止?fàn)幊巢恍莸拇蟪紓儭?
“這事,以後再議,散朝!”宇文澈從龍椅上站起,大袖一甩,怒氣衝衝離去,只留下滿朝面面相覷的文武百官。
宇文澈在一衆(zhòng)太監(jiān)宮女的簇?fù)硐轮北记鍖m,想起瑾妃與喜兒雪白溫柔的胴體,他全身的獸血就洶涌澎湃,幾乎要噴鼻而出。
“臣妾恭迎皇上。”嬌滴滴的,蕩人心魄,勾人魂魄的柔媚聲音傳來,卻是天生媚骨的麗妃在一羣宮女太監(jiān)的簇?fù)硐逻^來請安。
宇文澈不禁打了個哆嗦,兩腿發(fā)軟,光聽這柔媚入骨的聲音就讓人想入非非,邪火上升,真要那啥的時候,豈不是叫得更銷魂蝕骨?
“愛妃。”他上前兩步,攙扶屈身福禮的麗妃,一隻狼爪子順勢攬住她柔軟的纖腰,大手掌往下滑。
“皇上,臣妾可是苦候了一夜……”麗妃扭著纖腰,兩隻小手兒拉著葉天的手搖晃撒嬌,勾人魂魄的媚眼兒裡充滿了幽怨,更增添幾分蕩人心魄的魔力。
嘿嘿,現(xiàn)在知道埋怨了?誰讓你吊哥的胃口?宇文澈心裡偷著樂呵,嘴巴卻說道:“朕昨晚喝多了,就順便在乾清宮安歇了……”
“皇上害臣妾苦等了一夜,臣妾要罰皇上……”麗妃嘟著紅豔誘人的小嘴兒,就著宇文澈的耳旁低聲說道:“臣妾要罰皇上三天不許下牀。”
“朕願意,朕願意,呵呵。”宇文澈聽得在魂兒都飛了,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咧著大嘴巴呵呵直傻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人推倒,就地正法。
“皇上今夜可不要再讓臣妾獨守空帷哦,不然,臣妾以後不再理皇上了。”麗妃撒著嬌,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在他的耳朵裡軟軟吹了口熱氣,在宇文澈的兩隻狼爪子揩油吃豆腐前滑出他的懷抱。
“皇上,臣妾告退。”說罷,她盈盈一福,在幾個宮女的簇?fù)硐拢L(fēng)擺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