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佐羅在現場的話，他肯定要給毒藤女小姐科普一下，能屏蔽精神控制能力的方法，單是物理層面的就少說有好幾種。不過如果他真的在場，更可能的是某人的注意力會被兩女的香豔一幕吸引住……

得，既然是如果，那就不說了。實際情況是，佐羅正面臨著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麻煩。

當時，早他一陣離開的夜翼帶著夜梟，找了個地方將受傷的後者先安頓下來，然後給韋恩莊園的阿福打了個電話，向後者求助。顯然他也覺得將夜梟直接帶回莊園不太合適。阿福也是厲害，立即就找了個信得過的醫生到了夜翼他們所在的地方。

如果只是這樣，那沒什麼。可是當夜翼從阿福那裡得知之前的“蝙蝠俠”不是蝙蝠俠，還了解到昨晚“蝙蝠俠”就在現場，而且是在夜梟受傷之前甚至夜翼自己到場之前就已經在了、卻一直沒有出手任由兩人受傷並被黑麪具他們帶走之後，他果斷就怒了。

於是，當佐羅在將被他打殘了的黑麪具扔給哥譚警察局之後駕駛著蝙蝠車回到蝙蝠洞，纔剛車裡跳出來還沒來得及脫下那身讓他不太舒服的蝙蝠戰衣呢，夜翼就開始攻擊他了。

首先襲過來的是夜翼那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來的一雙短棍。考慮到這裡曾經也是夜翼的大本營，現在依然是，多一雙短棍就不奇怪了。

佐羅用左手的蝙蝠護臂擋住，同時右手伸出，一發力將跳在半空的夜翼推了出去。結果夜翼雙手往地上一撐，打了個跟斗又衝了上來。

雖然有點不快，但佐羅還是隻防守。他就站在那裡，用蝙蝠戰衣上手臂的臂甲、小腿的腿甲各種擋下夜翼的拳腳以及短棍，將夜翼的攻勢一一化解。可是隨著夜翼動作越來越大，他也要反擊了。在夜翼習慣了他的被動防守之後，趁其不備猛地一個跨步上前抓住對方踢過來的小腿將對方甩出去，再沒等對方落地、沒給對方借力的機會，衝上去一手按在對方的肚子上，直接將對方從一米多高的半空重重地按到地上！

當佐羅將蝙蝠臂甲架在夜翼的脖子前，並將臂甲上藏著三片刀刃亮出時，老管家終於出來了。

“阿福，你沒跟他說清楚情況嗎！”

佐羅那跟布魯斯韋恩幾乎一樣的聲線，讓夜翼一陣錯愕。那些微的差別，也只是一個朝氣一點，一個成熟一點。要不是他先入爲主知道了佐羅不是布魯斯韋恩，他都聽不出來。

“我說了，先生。”阿福淡淡地說道，並將夜翼從地上扶了起來，“不過你要明白，即使是我，也對布魯斯老爺將你請回來當蝙蝠俠的決定不能完全接受。我可以出於對布魯斯老爺的尊重而暫時服從於你，但我不能要求其他人也這麼做。迪克少爺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他有資格表達出他對某件事的質疑。尤其是你昨晚做出那樣的事之後。”

佐羅脫下蝙蝠頭盔，露出那張與布魯斯韋恩幾乎一樣，同樣只是年輕了些的臉，讓夜翼再次愣了起來。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的理由……好吧，當著當事人的面，我再說一次。”說到這裡，佐羅沒好氣地看向夜翼，“因爲要當衆處死你們，黑麪具和謎語人肯定不會在直播之前對你們下手。而你們得慶幸你們落在黑麪具手上。以他自大和專制的性格，肯定會將‘驚喜’保留到最後，不會因爲好奇而在那之前就去發掘你們的真實身份，也不會讓手下這麼做。所以，你們其實很安全。另一方面，比起昨晚在那麼點黑幫面前出現，今天的直播平臺上顯然更能讓哥譚市民恢復甚至提升對蝙蝠俠的信心。所以，我做了那樣的決定。這不是針對誰，也沒有其他意思。”

“我承認今天的直播是最好的平臺。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俠還活著，而且不侷限於哥譚之內。”夜翼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但其他的，都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你怎麼能肯定黑麪具就不會對我們下手？”

“結果顯而易見……”

“你這是唯結果論，是馬後炮，以及——功利主義！”夜翼沉聲說道，“如果是布魯斯，他不會任由他的隊友甚至只是普通人陷入那樣的境地，就爲了達成某個目的。如果是他，他會寧可在之後話更多的時間去重新建立蝙蝠俠的形象，也會將人救出來。如果是他，肯定不會讓夜梟受傷！或許你跟布魯斯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一模一樣，你可以將蝙蝠俠演得很好，但你永遠不是蝙蝠俠，你永遠不是他！”

說到後面，夜翼已經是在用全身上下的力氣來發聲了。不愧是蝙蝠俠的第一個羅賓，他對蝙蝠俠、對布魯斯韋恩的感情，比所有人——哪怕是他自己——想象的都要深得多。

面對這種指責，佐羅沉默了好一陣，忽而笑了起來。

“看來你也想穿這一身蝙蝠戰衣了？抱歉，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它都是我的。”

聽了這話，夜翼真心怒了。本來他是真沒有想過自己來扮演蝙蝠俠的，佐羅的話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蝙蝠俠不是能打就能當的。再說……你不一定就比我強！”

話音未落，夜翼往後一跳，隨手就向佐羅甩出兩枚飛鏢。

之前那場短暫的戰鬥裡，不管是夜翼還是佐羅都表現比較剋制。雖然也是實打實的拳打腳踢，但好歹沒有使用那些戰術道具。現在，夜翼就率先打破這個“禁忌”。

剛甩出飛鏢，騰空的腳纔剛沾地，他就一個打滾拉開與佐羅的距離。之前他已經見識過佐羅的近戰身手了，這次就打定主意不要再被逮著機會。而拉開距離的同時，他還往佐羅的腳下扔了兩顆煙霧彈，準備藉著濃煙的掩護髮動突襲。結果濃煙是有了，可是當他從後撲向佐羅時，卻發現佐羅早就離開了那個位置。

沒有空去懊惱爲什麼自己不在開打之前戴上帶有紅外視線的面具，擔心被反偷襲的夜翼立即離開那個位置，同時向著一邊的牆壁上甩出飛鏢，將整個蝙蝠洞的燈光電源關閉掉。

周圍一片漆黑，夜翼卻感覺比之前在燈光之下時更有信心。跟在蝙蝠俠身邊十多年，他早就訓練過在視覺不靈便的情況下該怎麼去戰鬥了。

這時候，那把跟布魯斯韋恩別無二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種場景下，我想起到一句臺詞。你以爲黑暗是你的盟友？你不過是躲在黑暗裡，而我……唔，這裡不能用原話了，就改成‘我，就是黑暗本身’吧！感嘆的語氣應該放在前面。那麼，你準備接受斷背之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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