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和李瑩出了“購物空間”，兩人又走上“學習及服務空間”的高臺，傳送到另一個空間裡。
李瑩繼續向哥哥介紹道：“很多專業服務公司向我們提出意見，希望我們能在虛擬真實網絡裡面開闢場所給他們辦公。所以我們請火鳳將原來的‘學習空間’改爲‘學習及服務空間’。”
“現在已經有五百多家大型律師事務所進駐虛擬網絡，客戶們如果要諮詢法律上的問題，可以直接在這裡和律師面對面地交談。比如客戶有了合同糾紛，他可以來到這裡觸摸一下‘預約律師’，智腦可以根椐他的情況自動匹配一位律師給他。
“律師的簡介自動送到他面前，他看過之後覺得這律師不錯，就可以進入虛擬真實的辦公室裡交談。如果覺得不滿意，還可以再匹配另一位律師。當然了，律師諮詢費按時間自動從客戶銀行里扣取。
“諮詢完了之後，客戶還可以進行滿意度的評分，評分數值可供其他用戶參考。高明的律師可以調高收費，也不愁沒客戶。”
“其他的職業理財師、註冊會計師、股票分析師等等，都可以在虛擬世界裡提供類似的服務。這樣快捷方便，又可以節省交通費。”
“我們還引進了現實中不少婚介公司，這裡可以設定條件進行一些速配，讓臨時速配的情侶參加一些活動，看看相互之間能不能對上眼。也有一些公司將招聘面試的環節搬到網絡裡，爲應聘者提供方便。”
“這些業務拓展很快，也得到社會上廣泛的好評。”
李浩聽了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自己的任務是搭建虛擬真實這個網絡平臺，至於網絡具體的應用，可以放任其自由發展。除非出現了重大的偏差，否則他也不想幹涉。
李浩和妹妹從“學習及服務空間”出來。
李瑩見哥哥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翻了翻白眼。“哥，我和白姐、蘇總將虛擬網絡發展到這個地步，你就不表示一下嗎？一句讚揚的話都沒有。”
“啊哈，不錯，很好，你們都是商業奇才。”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哥是經常到外星，這些其實這些都是外星人玩剩的梗。我驚奇不起來啊。”
李瑩眼珠一轉，突然問道：“你老往外星跑，我的未來大嫂是外星人，對不對？”
“呃……”
“哈，猜著了吧。哥。你還真是重口味呀，連外星異形都娶來做老婆。”
“你……氣死我了。好吧，你用激將法不就是想看看你大嫂的樣子嗎，去加密的‘會客空間’，讓你看看。”
“好，”李瑩一副好奇的樣子。開了一間加密的會客空間，和李浩進入會客空間裡。這個空間尚未載入任何模板，天地一片白茫茫。
李浩打了個響指：“智腦！”
一個柔和的女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分不清聲音的來源：“您好，尊敬的管理員，我竭誠爲您服務。”
“連上我的私人智腦，放一段貝研琴的視頻。”
“如您所願。”
空間環境變換，地上是一片柔軟的小草，在一棵翠綠欲滴的大樹下，一位美女在靜靜地看著電子書。
李瑩愣住了，輕手輕腳地走近幾步。已經忘記是在虛擬網絡裡了，生怕驚動了那美女。那美女似乎聽到有人叫他，突然擡起頭來，微微一笑，笑容定格。這段視頻到此爲止。
李瑩良久纔回過神來，道：“這是大嫂嗎？真是一位仙女。不對，仙女不吃人間煙火，沒有這種氣質。我看了只有兩種感覺——恬靜、智慧。這氣質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哥，大嫂肯定比你聰明，對不對？”
李浩“呵呵”地笑了兩聲，這點真的無法否認。
“外星的女人都這麼漂亮嗎？那我和白姐這些地球的女人怎麼活啊。你什麼時候帶她回見見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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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你可別在媽子面前亂嚼舌頭，她要知道媳婦是外星人，那還得了。”
“你就放心吧，媽子見到她一定特別喜歡。對了，這次選機器人總裝廠的考察，你去不去。”
李浩道：“回去一趟吧，我也挺久沒回家了！”
“好，我告訴媽媽去。”
與此同時，相隔小半個地球的美洲。
情報局局長的專車駛向總統府，史丹佛的臉色相當陰沉。
局長助理坐在副駕座上，他這兩天一直跟在上司身邊。兩天前局長史丹佛去見了一次位記者，那位記者是帶回了智能機器人的，局長和機器人單獨進行過一次談話，從那之後局長的心情似乎一直很不好。
那位助理不敢隨便開口，車內的氣氛很凝重。
史丹佛突然道：“你覺得那些機器人的安全性怎麼樣？”
助理和那機器人接觸的時間更長，他道：“是非常安全的產品。”
史丹佛皺了皺眉：“我不是問對個人客戶是否安全，我問這些機器人是否威脅我們國家的安全。憑你的感覺說。”
“這……這其實涉及一個問題，這些智能機器人能不能繞過三大定律。如果李浩能發出指令，讓所有機器人都繞過三大定律。這非常危險，相當於我們進口了一支敵人的機械部隊。我估計這個可能性相當大。”
車輛已使過總統府草坪，史丹佛從車上下來，二十分鐘後在一個小會客廳單獨見到總統麥爾斯。
史丹佛道：“我們的電子安全專家無法評估機器人的安全性，這意味著機器人有可能繞過三大定律，有可能成爲攻擊人類的工具。”
麥爾斯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告我這個消息，沒什麼用。”
史丹佛急了：“怎麼沒用，要阻止機器人進口。”
麥爾斯搖了搖頭道：“史丹佛，你的心已經亂了，你知道阻止機器人進口，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我們把成千上萬的機器部隊阻止在國土之外，意味著國家安全沒有下降。”
“但同時也意味著我們少了成千上萬的廉價勞動力，意味著所有產品的成本更高，意味著經濟競爭力急劇下降。拒絕機器人進口，用不了多少年，我們公司就沒有國際競爭力，在其他國家機器人制造的產品衝擊下，我們會陷入經濟大蕭條。”
史丹佛漲紅了臉，“國家安全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你作爲軍人出身，你忠於我們國家，但這建議是不妥的。好吧，就算從國家安全來考慮，難道你覺得經濟實力沒有了，國家還能安全？而且即使我提出禁止機器人進口，全國的企業主和中產階級都會反對的。”
史丹佛雙拳緊握道：“我們還有一個辦法的，出兵烏普特。直接將智慧魔方公司拿下，接管他們的技術。我們讓西尼國在聯合國鬧一鬧，就有出兵的理由了。”
麥爾斯盯著這位情報界的人物好幾秒鐘，見他兩眼通紅，不知多久沒睡了，臉色異常蒼白。“我覺得你要回去冷靜一下，好好休息幾天。你這樣沒法工作，別將自己逼得太緊了。你知道打一仗，如果失敗了，後果有多嚴重嗎？就憑你掌握的情報來看，你有信心拿下烏普特？”
“不能讓智慧魔方公司牽著鼻子走下去。”
“大家都清楚這一點，但你先得想出切實可行的辦法。這已經不是想出兵就能出兵的局面了。你比我更清楚，智慧魔方療養院會員發展了多少人。”
史丹佛一聽到這個，整個人像個泄氣皮球：“因爲他們的活動分散在虛擬網絡裡進行，沒法監測，但保守估計已有兩萬人以上，增長了幾十上百倍。各國頂級的權貴和富豪恐怕已被一網打盡。”
麥爾斯吐出一口濁氣道：“你信不信你如果遞交出兵的建議給我，只要被外界知道了，明天你就要被迫辭職，我也保不住你。如果李浩順勢停止我們的瑤池玉液供應，立即會掀起全國性大規模的遊行示威。”
史丹佛咬牙道：“我辭職，我覺得自己無法勝任這項工作了。查了這麼久，智慧魔方一丁點內部機密我都沒查到。就比如這些機器人，他們已經生產了多少，能不能投入戰鬥，我都不知道。我從來沒像這一刻如此憋屈無能。”
“我不同意你辭職。這不是你的錯，其他國家也沒查到任何線索，不然總會有些異動。你在情報專業領域上是一把好手，政治上的事情你就別亂作建議了。老夥計，我需要你的幫忙。你是一個軍人，不能扔下我當逃兵，你還需要爲這個國家戰鬥。”
……
歐洲某個國家的情報局，正開完了會議，所有下屬都退了出去，只有情報局局長坐在那裡。
“陰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實力強大背景下的陽謀。你就算看得明明白白，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隻有按人家設計好的路線走下去？”
“看來情報工作要轉移一下了，再盯著智慧魔方實在是浪費時間，還是廣鋪線索，密切注意其他國家的反應吧。”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出了會議廳，孤獨的背景有幾分落寞。
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主權國家奈何不了一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