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大美女?
聽了嶽野的稱呼,電話另一端的玄冰不由得黛眉以蹙,本能的覺得他的話聽上去有種‘油腔滑調’的味道,也就冷冰冰的回了一句道:“你正經點!”
“不是,我哪裡不正經嗎?”
“有,把‘大美女’三個字去掉!”
“哦!”嶽野故作恍然,配合性的點了點頭道:“行,那我重新問一遍:玄冰,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
“自然是有新情況。”
新情況?
嶽野濃眉一挑,聽了這三個字,他也沒有了繼續拿玄冰開心的心情,換上幾分嚴肅語氣問道:“什麼情況?”
“根據我們掌握的最新情況,從昨天下午開始,無頭佛的高層骨幹有了頻繁調動的情況。”
“就這些?”
“對!”
“這也太少,單是人員調動的話,根本就沒有參考方向嘛!”
玄冰頷首,她也知道己方掌握的情況的確很少,卻還是據理力爭的道:“請注意,這只是初步情報,具體的內容還在調查與覈實當中;而且,這邊畢竟是無頭佛的天下,我們能第一之間掌控地方動向就很不錯了,嫌少你自己過來調查呀!”
“你以爲我不敢去呀?”
“那你來呀!”
“你等著,最遲兩天我一定過去。”
兩天?
玄冰黛眉一蹙,換上幾分嚴肅的神色道:“你確定?”
“這種事,我會看玩笑嗎?”
“可是,林家的那批人還沒訓練好吧?”
“無所謂,我一個人都能單挑他們一個軍營,更別說還有你們幫忙了!”嶽野話說的很豪氣,隨後又話鋒一轉道:“當然了,這只是戰略上對敵人的輕視而已,戰術上還是要重視的!我看,你們這兩天也別冒險去探查敵人的動靜,還是準備點更實在的東西吧。”
“什麼東西?”
“槍械、彈藥、地雷、車輛之類的,如果你們對自己的伸手有信心,就去地方的軍營附近開始佈雷和設置陷阱;不過,自己要只記住雷區的位置,再構建幾個臨時的防禦工事,這樣等我到了之後就能立刻展開行動了。”
佈雷?
構建防禦工事?
玄冰若有所思,不用問也能猜出準備這些是爲了什麼,也就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們今晚就開始行動。”
“那就掛吧,自己注意安全。”
“再見——嘟!”玄冰說完便掛了電話,表現出了幹練果決的一面,倒是很符合她的身份。
嶽野結束通話之後,整個人也一下閒了下來,想了想便走出房間敲開了白澤夢的房門,卻見佳人正香汗淋漓的在房內修煉著散手——金鵬怒掀天。
說起來,她最近可是一直修煉不輟,再加上昏迷期間體內被注入了打量的靈氣,功力上也是進展神速;只不過,她一直是躲在房內偷偷地修煉,不像關雲裳那樣需要每日撞樹,故而也表現得極爲隱秘。
對此,嶽野自然是欣然見到的,指點了她一會便找來紙筆,坐在茶幾旁寫起了什麼。
一邊寫一邊留意著佳人修煉,半多小時後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再次‘嗡嗡’震顫起來,掃了一眼來電後隨手拿起來按下接聽鍵道:“青萱,是老呂頭那邊有消息了嗎?”
老呂頭?
葛青萱柳眉微蹙,心說呂爺爺好歹也是前輩級別的人物,小師叔用這三個
字稱呼他不太禮貌吧?可轉念一想,呂家跟葛家也算積怨已深,加上那老頭還想打自己的注意,叫他老頭也理所當然!
想著,還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道:“是有消息了,但有點小意外。”
“什麼意外?”
“那老頭讓咱們去武警一院,而不是仙翁堂。”
武警一院?
嶽野濃眉一挑,心說這個姓呂的搞什麼玄機呀,莫非他的第三題已經到了必須住院的程度?想到這,便一知半解的點著頭道:“行,我知道了。”
“那,小師叔你什麼時候能到呀?”
“一個半小時之後吧,我這還有點小事沒處理完。”
“好,那我們也晚點過去。”
“沒問題,掛吧——嘟!”嶽野隨手按下了掛斷鍵,轉頭看了一眼停下動作的白澤夢道:“夢姐姐你繼續,半小時後再出發也不遲。”
白澤夢頷首,又反覆練習了幾遍金鵬怒掀天,這才走進浴室開始洗漱;等她換好衣物走出來時,嶽野也剛好收筆,拿起一沓A4紙遞給她道:“夢姐姐,這份功法你收好,上面是《燭龍眠》的全部修煉方式,你一定要記好!”
“我會的。”
“這一份……”嶽野又拿起了第二打A4紙張,看著上面的內容道:“這裡面記載了兩套功法,一套是叫《地龍樁》的煉體之法,另一套步法叫《影步》;其中,影步中的‘踏氣勢’對你的‘蝶舞穿花步’有輔助功效,你可以拿來參悟或修煉。”
白澤夢頷首,伸手接過A4紙看了兩眼,微微一抿紅脣道:“嶽野,你默寫這麼多功法秘籍交給我,是要出發了嗎?”
“嗯!不出意外的話,我今晚就會出發,留下這些東西只是想讓你多一些自保的實力;你看完之後,可以將《影步》和《地龍樁》交給導員和彥楓他們,但一定要叮囑他們禁止外傳。”
“我明白。”
“那行了。”嶽野說著,從茶幾上拿起第三打A4紙,隨手一折揣進兜裡道:“我們該出發了,去武警一院吧。”
“好。”白澤夢頷首,將功法放進保險箱內鎖好,便開車載著嶽野直奔醫院而去;路上聯繫好見面地點,到了醫院後直奔住院部九樓,遠遠的就見葛天鴻和古千秋等人,正站在某間病房外嘀咕著什麼。
怎麼不進去呢?
嶽野看得好奇,走到進出拱手一抱拳道:“師父師伯上午好!抱歉,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得晚了一點,讓你們久等了。”
“無妨。”
“沒事,我們也剛到。”
葛天鴻、古千秋立刻擺手搖頭,心說我們也都剛來,算不上久等;呂雲濤這一脈則不然,他們確定了‘第三題’沒問題後,便早早的發出了通知,並且親自守在了門外。
本以爲,這樣可以製造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卻不想,這一守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守得口乾舌燥纔看到葛、古等人姍姍來遲的身影。
看著兩位老爺子的笑臉,就算呂雲濤明知道自己被耍了,也不好表達什麼不滿;但是,面對嶽野就不同,畢竟他只是個晚輩。
見他又拿‘堵車’來說事,也就擺出了前輩的架子,挺起胸膛語氣不悅的質問道:“嶽師侄,你怎麼每次出門都堵車呀?莫非,這雲城的路況就是爲你而賭的?”
“沒辦法,誰讓我的猛士比較寬大呢?”嶽野故作無奈的一攤手,還滿臉愧疚的嘀咕道:“當然了,讓師伯久等
總歸是我的不對,要不這樣吧——等會吃午飯的時候,我再自罰三杯向師伯你賠罪,如何?”
自罰三杯?
聽到這四個字,在場之人無不齊刷刷的轉頭,將目光投到了秦修竹和黎涅的臉上;二人也被看得老臉一紅,想到自己被喝得吐血的悲催畫面,呂雲濤更是大手一揮道:“算了,老夫沒那麼小氣,賠罪就免了。”
“那就謝謝師伯啦!”嶽野拱手致謝,開始跟蘇慧珊、熊壯等人打起了招呼,完全沒有提及比賽的意思;葛天鴻和古千秋同樣不忙,比賽進行到現在,二人都已經不再計較輸贏的問題了。
他們不忙不計較,但呂雲濤著急呀,眼見著衆人只顧閒聊,想了想便‘嗯哼’的一清嗓子道:“咱們是不是先把比賽進行完了,再慢慢溝通感情呀?”
“也好。”
“沒問題!”
“師伯你拿主意就行。”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出題了。”呂雲濤說完,直接伸手‘咔’的推開ICU病房的門道:“諸位,請進吧!”
衆人點頭,都能猜出第三題應該身在病房之內,走進去放眼一瞧,卻見病牀上的確躺著一個病人;只不過,這人全身上下都纏著紗布,冷眼一瞧就跟木乃伊似的,甚至連他是男女老少都看不出來。
嗯——?
嶽野濃眉一挑,下意識盯著牀上的病人仔細看了那麼兩眼,心說這傢伙看上去……怎麼有些眼熟?
古千秋等人也是滿臉的狐疑,心說這人誰呀?這是得了什麼病呀?怎麼被包得跟糉子似的?
葛天鴻更是拱手抱拳,試探著問了一句道:“呂老哥,這位是……”
“老朽的第三題,貌似是叫血修羅!”
臥槽!
居然是他?!
嶽野駭然不已,心說難怪牀上的病人看上去些眼熟呢,原來是血修羅那個死太監。不過,姓呂的這個老傢伙,爲什麼要選他爲題呢?
想著,還轉頭用警惕的目光端詳了呂雲濤兩眼,似乎是想看看他跟血修羅到底有什麼關係。
血修羅?
古千秋這一脈的人再次皺起了眉頭,心說血修是誰?
熊壯則瞪起銅鈴般的雙眼,盯著牀上‘木乃伊’仔細看了看,心說這人就是縱橫西域的血修羅?師父不是說,這個狠辣的角色嗎,一記歹毒的大血手印更是號稱中者必死,怎麼突然就躺這了呢?
搞錯了吧?
葛青萱和葛天鴻也皺是眉頭一皺,二人都在山林裡見過這個死太監,更是清楚他跟嶽野或白家的關係;聽說他就是第三題,葛老爺子頓時沉下臉色,用幾分不悅語氣質問道:“呂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出題呀!”
“出題?你可知道這個血修羅,跟小徒是什麼關係?”
呂雲濤立刻搖頭,還故作好奇的反問了一句道:“什麼關係?”
“仇敵。”
仇敵?
聽了這兩個字,古千秋和熊壯等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到了嶽野的臉上,似乎想知道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衝突。
“嘶——不是吧?”呂雲濤倒吸了冷氣,也轉頭看了嶽野一眼道:“嶽師侄,令師所言當真?”
“不假!”嶽野點頭,勾起嘴角露出那麼幾分玩味的微笑,用深邃的眸子盯著呂雲濤問道:“呂師伯,提起這個人來,晚輩就不得不問那麼兩句了,你爲什麼要選他作爲第三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