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嶽野見教官亮出了刀子,又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道:“別生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快說!”
嶽野點頭,還咬咬牙攥了一下拳頭,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爲難的樣子,這才慢慢擼起左臂的衣袖道:“因爲,家裡有人欺負我。”
說話時,一條猙獰的疤痕也露了出來,教官先是分辨了一下疤痕的真僞;隨後,又重新端詳了嶽野一番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想學射擊回去殺人吧?”
嶽野下意識點頭,又急忙搖搖頭道:“這不用不管。”
“嘁——說的好像我喜歡管似的。”教官收起了軍刀,他已經(jīng)通過嶽野的怯懦和疤痕,自行腦補出了更‘準確’的答案;其實想想也對,試問哪個受氣包被欺負過頭了,不會產(chǎn)生報復的念頭呢?
在他看來,嶽野就屬於這種被人欺負過頭的受氣包,或許他想學射擊都是一時衝動,但這跟無頭佛有關係嗎?
沒有!
既然沒有,教官也懶得再搭理嶽野,趕蒼蠅似的擺擺手道:“去靶場吧,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
嶽野暗自腹誹,看了這位機警的教官一眼便轉身而去,心中還忍不住嘀咕道:麻痹的,你TM的居然敢拿刀嚇唬小爺,看晚上我怎麼收拾你!
去靶場的路程,他刻意放慢了一些速度,也趁機觀察了一番四周的環(huán)境;到地方後找到共組人員,遞上一張前臺發(fā)給他的磁卡,便有一個身材火辣的女教官過來教他射擊。
女教官的樣貌雖然不怎麼樣,但專業(yè)素養(yǎng)絕對一流,爲嶽野講解和演示射擊要領的時候,隨便抄起一把槍就能槍槍十環(huán);由此可見,無頭佛能縱橫東南亞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可惜他們得罪了嶽野。
蒼雲(yún)山莊。
“噹噹噹——”敲門聲突然睹物響,白澤宇下意識擡頭往門口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道:“請進。”
“咔——”門隨之被推開,墨瑩坐在輪椅上微微歪著頭,面帶著嫵媚的危險道:“白公子,你好。沒打擾你吧?”
“啊,沒有!”白澤宇下意識搖搖頭,起身走向門口道:“是墨小姐呀,你好!快請進,想喝點什麼?”
“不用客氣,你也不用麻煩了。”墨瑩搖頭一笑,搬動輪椅走進房間道:“我來,就是想問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呀?”
回去?
白澤宇一愣,走到輪椅後面推著扶手,將她推到沙發(fā)對面的茶幾前道:“墨小姐,白某哪裡招待的不周嗎?爲什麼要急著回去呀?”
“不,白公子你把我們奉若上賓,其他對我們也很客氣,可小巫他們還要上學;她們離開學校四五天了,而且山莊內(nèi)的警-察似乎也撤了,我們也該走了吧?”
“先別急,等我慢慢跟你說。”白澤宇轉身走
向飲水機,先幫墨瑩衝了一杯咖啡,端著杯子走過來放到她面前的茶幾上;隨後,又繞過茶幾走到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看著她嫵媚誘人的臉頰道:“山莊內(nèi)的警察雖然撤了,但特警還在,這個撤退只是是做給外人看的。”
“爲什麼?難道危險還沒解除?”
“沒錯!小夢他們前兩天發(fā)來消息,說山嶺內(nèi)的兩個敵人雖然解決了,可下一波敵人可能隨時會來;爲了確保你們的安全,必須留你們再多住幾天,明白了嗎?”
墨瑩頷首,卻微微皺起蛾眉道:“這樣說我自然明白,可小巫他們的學習怎麼辦?我們還有各自的生活,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吧?”
“沒問題的。只要墨小姐你喜歡,想在這裡住多久可以,哪怕是一輩子我都歡迎!”
“……”墨瑩沒接話,感覺白澤宇這話說的,有點過於曖昧。
而白澤宇說完之後,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話中的不妥,尷尬的‘嗯哼’了一聲道:“那個,墨小姐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麻煩是我們白家惹出來的,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小巫她們想學習,我可以幫忙聘請幾個職業(yè)教師,想玩就更隨便了;還有墨小姐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提出來,我一定全力滿足你。”
“那,我回去跟她們商量一下吧。”墨瑩見白澤宇如此熱忱,也不好再說下去,想著又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道:“我倒是沒別的要求,只想麻煩你派人去我家一趟,幫我把廚房裡的中藥和砂鍋拿過來。”
“沒問題!”白澤宇立刻點頭,結果鑰匙後還用關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道:“你生病了嗎?山莊內(nèi)有醫(yī)務室的,需要我安排他們幫你檢查一下嗎?”
“不是。那些中藥,是用來治腿的。”
治腿?
白澤宇神色恍然,繼而靈機一動道:“墨小姐,治腿怎麼能單靠中藥呢?我剛好認識一位久負盛名的老神醫(yī),他被譽爲苗疆針王,晚上我請他過來幫你診斷一下,怎麼樣?”
“針王?白公子,你說的這位針王,可是葛神醫(yī)?”
“沒錯!”
“那不必麻煩了。”墨瑩搖頭一笑,搬動輪椅後退了一步道:“兩年前,我就拜訪過這位神醫(yī)了。”
來州,戰(zhàn)神俱樂部。
嶽野在靶場內(nèi)混了一個小時,便因爲‘餘額不足’的關係而離開,他也沒再續(xù)充會費;從靶場到俱樂部正門,他已經(jīng)逛了不少的區(qū)域,基本達到了踩點的目的;
雖然,俱樂部內(nèi)的核心區(qū)域他無還沒去過,可那地方也不是交錢就能進去的。
爲了不打草驚蛇,他時間一到便原路返回,走到俱樂部大廳的時候,卻見門口剛好走進來一對怪異的身影。
這對身影,下面是一位毛髮較重、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壯漢,他長得濃眉大眼、虎背熊腰,右腕上帶著
一件七彩佛珠,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很是威猛。
而壯漢的肩膀上,卻蹲著一隻長著黃毛的猴子,這猴子披著血紅色的袈裟、帶著黑色墨鏡,背後還揹著兩把軍刀,那造型簡直要多怪就有多怪。
可這對怪異的組合走進大廳後,工作人員非但沒又加以阻攔,反而紛紛合十行禮、表現(xiàn)得極爲恭敬;而壯漢更是若無旁人,直接走到了一部電梯前滴滴按了一組數(shù)字,等電梯們打開便邁步鑽了進去。
這一幕,嶽野都‘好奇’的看在眼中,走出戰(zhàn)神俱樂部之後,嘴角才慢慢勾起了一絲玩味的弧度;剛剛那個壯漢他認識,準確的說,是之前的加祿認識。
根據(jù)加祿的記憶,這個壯漢代號珈夜,位居無頭佛的‘刑罰長老’,主管組織內(nèi)部的一切‘法紀’問題,比如巡視分舵、、清理叛徒等等。
這個人實力高強、心狠手辣、殺伐果決,據(jù)說還是‘佛主’親手養(yǎng)大的孤兒,絕對是無頭佛內(nèi)的實力派;就算他肩頭的那隻猴子,也是自小經(jīng)過高人調教的,普通的士兵都不見得是它的對手。
說起來,珈夜平實雖然也在個個分舵走動,但多數(shù)時間都要留在‘佛主’身邊聆聽教誨,這次突然出現(xiàn)在來州分舵,嶽野估計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原因?
很簡單,嶽野昨晚剛砍了夢藝的據(jù)點,這種事無頭佛就算再怎麼不在乎,也必須要調查一下;通常而言,調查這種事是由‘護法長老’來負責的,可惜身爲護法長老的珈瀾已經(jīng)掛了。
既然護法長老不在,而‘刑罰長老’又有巡視分舵的之職,過來查下案子賺點功績,不是很正常嗎?
“可惜呀,小爺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認識!嘖嘖——”嶽野咂嘴一笑,又在俱樂部的周邊轉悠了一圈,買了些食物走進了一家偏僻的小旅館。
“嗷嗷——”小狐貍撒嬌似的撲了過來,還一雙紅寶石般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問他結果如何。
“有點麻煩。”嶽野將一盒肉糉遞給它,自己則拿出了一份牛肉,一邊吃一邊回想俱樂部內(nèi)的建築格局;越想,那兩條濃眉皺的就越緊,覺得這個俱樂部扒掉‘軍迷’的外衣,就是一個正規(guī)軍-事基地!
這裡麪人多、槍多、工事牢固,還有一部分未知區(qū)域,那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誰也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嶽野想憑一個人、一把刀搗毀這個軍-事基地,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算他身手了得、精通暗殺,也終究是人不是神對吧?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連一個來州分舵都搞不定,又怎麼搞定無頭佛的老巢呢?
“唉——要是有兩個幫手就好了。”嶽野嘆了口氣,算是認識到了個人實力的不足,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道:“暗殺不靠譜、強攻又勢單力薄,要不……這次換個套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