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餓死了!”嶽野看到牛肉,那眼睛瞪得比見到白澤夢還亮,一把搶過來撕開包裝張口便吃,一邊吃還一邊用含糊其辭的聲音道:“還是夢姐姐懂我,太幸福了!”
“慢點吃,小心崩開傷口。”白澤夢叮囑了一句,還伸出那纖瘦而剔透的手指,輕輕點觸了一下他的胸膛問道:“真的很疼嗎?”
“不疼!有了夢姐姐的撫摸,怎麼會疼呢?”
“我看你也不疼!”白澤夢語氣一提,板起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跟剛纔那個女護(hù)士,聊得挺投機(jī)嘛!又是學(xué)姐又是校友的,要不要找人家要個手機(jī)號碼呀?”
“咕嚕——”嶽野吞了口牛肉,還用些許玩味的目光看著她問道:“夢姐姐,你這是在吃醋嗎?”
“別臭美了!”白澤夢微微一撇嘴,神色間居然還透著一絲小小的傲嬌,隨後又換上了幾分嚴(yán)肅的神奇,壓低聲音問道:“我剛纔聽林子鬆說,血修羅也在搶救當(dāng)中,到底得手了沒有?沒得手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免得他緩過勁之後變本加厲的報復(fù)咱們!”
“放心吧!”嶽野無所謂的一笑,幾口便將牛肉吞進(jìn)肚子裡道:“那個死太監(jiān),這次算是徹底栽了!別說他還只是‘正在搶救’,就算他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也不過是個活死人而已。”
活死人?
白澤夢下心動一動,依稀間突然感覺著三個字有些耳熟,剛要開口詢問什麼,便聽‘嗯哼’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桓鸵娏肿芋犨~步走進(jìn)了進(jìn)來,對嶽野點頭一笑道:“醫(yī)生說你很反常,沒事吧?”
“那,就要看你什麼事了。”
林子鬆微笑,揚起手中的筆錄夾晃了晃道:“別誤會,我就是例行公事,想問幾個問題而已。”
“那沒事,問題吧。”嶽野顯得非常配合,還對林子鬆投去一個感激對面以道:“林公子,我聽說在我中刀昏迷的時候,是你打電話叫的救護(hù)車,謝謝啊!”
“客氣什麼,這是我該做的。”林子鬆顯得非常客氣,言行間看不出一絲二世祖的架子,翻開筆錄夾拔出中性筆道:“如果沒什麼問題,那我們就開始吧。”
嶽野點頭。
“第一個問題,你今晚爲(wèi)什麼要去莽山?”
五老山,蔣家老宅。
“啪——”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蔣天鵬收回右手?jǐn)E起頭,看了一眼棋盤對面的蔣國羽道:“聽說,你今天設(shè)計了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蔣國羽點頭,捏起一顆黑子審視了一下棋盤上佈局,伸手‘啪’的按下棋子道:“狗咬狗只是表面,我真正想做的,是藉助這次機(jī)會把那個混蛋弄進(jìn)去。”
“你這樣做,對我們有好處嗎?”
“至少沒什麼壞處。”
“哦——?”蔣天鵬來了興致,隨手抓起一顆白子道:“說說你的想法,爲(wèi)什麼此舉對我們沒壞處?”
“因爲(wèi),血修羅也打起了丹藥的注意,我們也不可能再利用他來對付嶽野;而這個死太監(jiān)的實力,又要比嶽野高出很多,如果放任他折騰下去,沒準(zhǔn)還真就能把藥方弄到手。”
“那不是更好?我們可以玩一手手黃雀在後,再從他手裡把藥方搶回來呀!”
“這的確可以。但是……”蔣國羽抓起了一顆黑子,擡頭看了蔣天鵬一道:“爺爺您別忘了,血修羅陰狠奸詐、實力高強(qiáng),最重要的是沒有軟肋可以利用;沒有軟肋人幾乎就等於沒有弱點,想從他手中弄道藥方,絕對比從嶽野手中弄藥方更難!”
蔣天鵬點頭,伸手‘啪’的按下白子道:“所以,你就想把
嶽弄進(jìn)監(jiān)-獄?”
“沒錯!”蔣國羽雙燕一瞇,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手中棋子道:“這一手一石二鳥,既可以借朝廷之手解決掉血修羅,又可以把嶽野那個混蛋弄進(jìn)監(jiān)獄;而一旦他進(jìn)去了,就算他實力再強(qiáng),還不是要任憑我們擺佈?”
“這樣說來,這還真是一招不錯的好棋。但是,你能保證這一手真的能奏效嗎?”
“不能絕對保證,所以我才說:至少對我們沒什麼壞處!”
倒也是。
蔣天鵬所有所思,剛要示意孫子落子下棋,就聽‘噹噹噹’的敲門突然響起,神色不悅應(yīng)了一聲道:“進(jìn)來!”
“咔——”門鎖轉(zhuǎn)動,小爽推開房門邁步而入,先是對房內(nèi)的蔣天鵬彎腰一點頭,之後才轉(zhuǎn)頭看著蔣國羽道:“公子,有消息了。”
蔣國羽點頭,掃了一眼小爽的神情,就知道計劃進(jìn)行的不太理想,‘啪’的按下棋子道:“說吧。”
“消息一共又三條,第一:二人的戰(zhàn)果是險些同歸於盡,目前已經(jīng)被往醫(yī)院搶救;第二,戰(zhàn)鬥開始前,嶽野曾說早把丹藥交給青狼,後來又被神秘人搶走,還說言之鑿鑿有理有據(jù),但真假尚待確認(rèn)。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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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爽突然有些猶豫,看了一眼靜默不語的蔣天鵬,換上些許無奈的語氣道:“第三,栽贓計劃失敗。”
“果然。”蔣國羽搖頭一笑,這三條消息他最關(guān)心的就是最後一條,可惜卻失敗了;蔣天鵬卻不然,他對第二條消息更感興趣一些,還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國羽,你猜嶽野到底有沒有把丹藥交出去?”
“這個……找人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手術(shù)室。
林子鬆合上文件,伸手跟嶽野握一下手道:“謝謝你的合作,你所說的事情我們也會盡快排查。不過,在案情沒有進(jìn)展之前,你和血修羅都還屬於‘嫌犯’,最好不要隨意離開雲(yún)城。”
“嗯,我知道。”嶽野點頭,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了,還頗爲(wèi)客氣的道:“我會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同時也希望警方能儘快調(diào)查清情況,還我一個清白自由之身。”
“一定會的。”
“那就麻煩林公子你了。”
林子鬆搖頭,收回右手換上幾分認(rèn)真的神色道:“嶽野,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也是真心想跟你成爲(wèi)朋友;如果可以的話,請別再跟我打官腔了,行嗎?”
真行嗎?
嶽野心中腹誹,表面上卻一個勁的點頭道:“行呀!其實我這也不是打官腔,就是看你搞的這麼嚴(yán)肅不敢亂說話而已;萬一,你把我說的記在了本子上,那我以後豈不是慘了?”
“我至於嗎?”林子鬆搖頭一笑,又轉(zhuǎn)頭看了白澤夢一眼,微微點頭一笑道:“行了,嶽野你好好休息!我就也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再見。”
“慢走。”白澤夢也頷首一笑算作迴應(yīng),等她目送林子鬆離開,又轉(zhuǎn)頭看著嶽野問道:“你真相信,他會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
我信就怪了!
嶽野暗自腹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可隨後又微微一勾嘴角道:“他不真心也沒事,只要他不敢與我爲(wèi)敵就行,對吧?”
“沒錯。”白澤夢頷首,這個論點她還算支持,如果從商業(yè)角度去分析:不是敵人的人,自然也就是可以算是朋友。
二人又聊了兩句,便有人走進(jìn)來爲(wèi)嶽野這個‘重傷員’安排病房,白澤夢也是全程陪同、陪護(hù),看得某些男性醫(yī)生們羨慕不已,真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可惜,他們沒有嶽野這麼強(qiáng)悍的
體質(zhì)!
而嶽野住進(jìn)病房之後,又瞞著醫(yī)護(hù)人員叫了一大堆外賣,痛痛快快的大吃了一頓才沉沉睡去;這一晚上,他又是跟血修羅拼命、又是流血裝死的,還真就有些累了。
特別是流血裝死這一條,搞不好可真的會死人的,就算他能吞吸靈氣補(bǔ)充自己,但那流出去的血卻也不是假的。
因爲(wèi)累,這一覺他睡得也格外沉、格外香,直睡到次日中午纔打著哈欠睜開雙眼;很自然的,一張熟美誘人的臉頰也隨之闖進(jìn)了他的視野,只不過,這張臉上還凝著濃濃的愕然之色。
這一幕,也看得莫名的錯愕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夢姐姐,怎麼了?”
“你……”白澤夢擡手,用剔透的手指指著他的道:“你的皮膚,似乎……似乎掉了。”
我的皮膚……掉了?
怎麼可能呢?
嶽野一愣,下意識的在臉上一摸,竟然‘摸’下來一張角質(zhì)化的死皮;而且,那死皮看上去也粗糙、堅韌宛若皮革,就好像是犀牛或鱷魚的皮一樣。
看到這,他的雙眼一下就‘亮’了起來,又迫不及待的在臉上身上抓了兩把,繼而慢慢裂開嘴巴哈哈大笑大:“哇咔咔——皮韌如革!第九次蛻皮,我突破啦!哈哈哈——”
“突破?”
“沒錯!”嶽野點頭,一翻身從病牀上蹦了下去,繼而張開雙臂一把將白澤夢抱緊了懷裡,還探頭‘吧唧’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夢姐姐,我突破了!我現(xiàn)在是煉體二層的修爲(wèi)了,哈哈哈——”
“煉體二層?很厲害嗎?”
“當(dāng)然了!一層換皮、二層壯肉,每提升一層實力,除了體質(zhì)會增強(qiáng)之外,力量也會增長哦!”
是嗎?
白澤夢笑了,那熟美誘人的臉頰上,慢慢綻放了一抹絢爛如花的笑靨;可緊隨其後,她便突然擡手揪住了嶽野的耳朵,還用力一擰氣鼓鼓的吼道:“那你就敢親我?是皮子緊了,啊——?!”
“嘶——疼呀!”嶽野配合性的一咧嘴,故意裝出一副‘我很痛’的樣子求饒道:“夢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太興奮了而已,求別揪了!”
“我這是擰!”
“那都要擰掉了。”
“掉了活該!”
“別呀,我錯了還不行嗎?”
白澤夢就當(dāng)沒聽見,又揪住他的耳朵擰了好幾下,這才鬆開他道:“快去洗澡!瞧你這一身皮扒的,跟條蛇似的,得瑟什麼呀?”
“誒!”嶽野也不生氣,貪婪的嗅了嗅家人的體香,便屁顛屁顛的跑進(jìn)衛(wèi)生間沖洗起來;洗掉那角質(zhì)化的死皮之後,他露出來的皮膚也顯得更加強(qiáng)韌了,捏上去的手感,簡直跟橡膠差不多。
攥一下拳頭,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澎湃的力量,正在皮下和血肉間奔流,這便是‘煉力入肉’的標(biāo)誌;實力到達(dá)了這個層次,他也真真切切的有了一牛之力,這還只是平時就能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
這一牛之力,如果再配上‘龍吟’的催化,估計他短瞬間之內(nèi)所爆發(fā)的力量,都打到兩牛左右!
如果,他昨晚就擁有這麼強(qiáng)悍的力量,都有可能一巴掌把血修羅拍飛。
實力的突然增長,對他而言自然是有著難以概全的好處,可等他心中興奮漸漸被蓬頭澆滅只是,腦中也慢慢涌出了一個問題:爲(wèi)什麼自己睡了一覺,就莫名的突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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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