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張騰飛,是警方的前輩,在皇室也是元老級人物,看著朱家三個皇子從小長大,所以二叔的立場尤其重要,朱雲(yún)也是因爲(wèi)對方的身份,才如此發(fā)問。只要確定張騰飛是站在自己這一邊,那無論朱虹玩什麼花樣,都不能動搖他的身份。
張騰飛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放心吧,給自己一點信心,你能做好的!”
這話模棱兩可,也不知道張騰飛到底什麼意思。
朱雲(yún)皺起了眉頭,也不好仔細(xì)詢問,並沒有再說什麼。
不是什麼地方都有大酒店,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想住酒店,就算有錢,尤其是像唐兆雲(yún)和朱芳芳這樣出來遊玩的,住小旅館才顯得有氣氛。
唐兆雲(yún)和朱芳芳站在前臺,準(zhǔn)備開房。
這時一個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對著旅館老闆娘一伸手道:“媽,給我一萬塊錢,我有些事要處理。”
老闆娘兩鬢已有風(fēng)霜白髮,看起來似乎還不太老,但臉上已經(jīng)充滿了滄桑,皺著眉頭問道:“你又拿錢幹什麼?”
年輕人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你就別管了,我有事!”
“有什麼事?是不是又賭輸了,要去還錢?”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老闆娘早已經(jīng)看穿了這一套。
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那麼羅嗦,叫你給你就給!”
老闆娘站著一動不動,年輕人惱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後直接衝進了前臺,打開抽屜拿錢,拿了厚厚一疊,估摸著也一萬多。老闆娘也沒有阻止,只是眼睛裡含著淚水,看著年輕人的舉動。
年輕人拿了錢,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老闆娘沙啞著聲音問道:“今晚回來吃飯啊!”
“你自己吃吧,那麼難吃的飯菜只有你才吃得下。”
就在他快要跨出大門的時候,唐兆雲(yún)突然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年輕人給硬生生扯了回來,強大的力量讓年輕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擡頭憤怒的盯著唐兆雲(yún):“你他媽誰啊,討打是不是?”
唐兆雲(yún)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年輕人臉上,抓住對方的衣領(lǐng),把對方給提了起來,冷冷的注視著年輕人:“你是畜生嗎?我見過很多富二代,紈絝子弟。但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喪失人性的,你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年輕人嘴角帶血,不屑的看著唐兆雲(yún)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對我說教?我怎麼做關(guān)你什麼事,你是我爹嗎?趕緊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唐兆雲(yún)並沒有鬆開,而是一直老闆娘說道:“你看看,你媽爲(wèi)了你頭髮都白了,你沒有孝心不說,還這樣傷害她,我看你簡直就不是人!”
“閉嘴。”年輕人怒喝道:“你他媽趕緊放開,不然後果自負(fù)。”
老闆娘看著這一切,臉上滑下了兩行淚水,對唐兆雲(yún)說道:“這位客人,你放開他吧,他要幹什麼讓他去。”
年輕人大聲道:“聽到?jīng)]有,這女人都說不管我了,你還多管閒事?放手!”
唐兆雲(yún)咬牙:“畜生。”
然後一拳打在年輕人的肚子上,把年輕人給打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滿臉痛苦,半天爬不起來,唐兆雲(yún)衝過去又是幾拳落在年輕人身上,邊打邊說道:“畜生,今天我就把你打醒。讓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面對唐兆雲(yún)的拳頭,年輕人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只能被動的捱打。
老闆娘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從前臺衝了出來,護在年輕人面前,帶著哭腔說道:“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我就這一個兒子,你別再打他了。”
唐兆雲(yún)這才停手,直起身子!
老闆娘扶起年輕人,柔聲問道:“你沒事吧,要不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滾開!”年輕人憤怒的一把推開老闆娘,飛快的跑了出去。
老闆娘坐在地上,滿臉悽楚的看著年輕人跑出去的背影。
唐兆雲(yún)過去扶起老闆娘,關(guān)心道:“你不要緊吧,這樣的畜生理他幹什麼,我看以後你也不要給他錢了,讓他自生自滅。”
扶著到旁邊坐下,老闆娘抹乾淨(jìng)了眼淚:“你別這麼說,他是我唯一的一個兒子,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我離婚了。他是一個沒有爸的孩子,經(jīng)常在外面遭到欺負(fù)和嘲笑,變成這樣也有我的責(zé)任,不能怪他!”
唐兆雲(yún)說道:“我從小也沒有母親,但這根本無關(guān),他根本就是沒有個人性的傢伙。不懂得孝心,你這樣只是驕縱,慣壞他!”
老闆娘苦笑道:“不管怎樣,在我活著的時候,我要把欠他的都彌補給他。你們要住房是吧,我這就給你鑰匙,謝謝你,不過還是麻煩你們不要再管這種事了。”
老闆娘拿了鑰匙遞給唐兆雲(yún)。
看老闆娘滿心愧疚,語氣堅定的樣子,唐兆雲(yún)也不好說什麼,和朱芳芳上了樓,進了房間。
朱芳芳也不滿的說道:“那人太沒有道德了,唐大哥,你做的是對的,我支持你!”
唐兆雲(yún)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是一時衝動,這種家事他也管不了。原本他是不愛管這種閒事的,換做以前的他,最多問兩句,心情不好還會嘲笑一下,但剛纔,這勾起了他曾經(jīng)的記憶。他從小沒有母親,父親一直在忙唐家的事,他從沒體會過家庭和父愛母愛。
而現(xiàn)在,這年輕人有這麼好的母親,竟然不知道珍惜,與畜生有什麼區(qū)別。
憤怒之下才把對方教訓(xùn)一頓,實際上他這麼做又能改變什麼?對方的性格早已形成,不會因爲(wèi)他的一頓揍,幾句話就改變性格。
唐兆雲(yún)苦笑一聲,人生百態(tài),本來就是如此。
他又能改變多少?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jīng),以後這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罷了!
在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下樓準(zhǔn)備退定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老闆娘並不在,唐兆雲(yún)疑惑的四周找了一圈,見到一間房半掩著門,他和朱芳芳疑惑的推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