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在我的場子裡出千?”秦哥充滿威嚴氣勢的目光落在唐兆雲(yún)身上。
唐兆雲(yún)哈哈一笑:“原諒小弟我不懂這裡的規(guī)矩,原來贏了錢就會被視作出千,這個規(guī)矩我學會了。來這裡都是隻準輸錢,不準贏錢是吧,還真是有意思,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把這裡的規(guī)矩向大家宣告的,讓他們進來賭錢的時候只要輸錢就好了。”
唐兆雲(yún)這話充滿嘲諷的意味!
就連美女顧芳都對唐兆雲(yún)露出了欣賞的神色,換做任何人在這種場所,見到秦哥這樣的人,估計腿都嚇得發(fā)軟了,而唐兆雲(yún)卻還能不緊不慢的反過來嘲諷,不管是定力還是氣場,都可以看出唐兆雲(yún)不是一般人。
唐兆雲(yún)那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經(jīng)歷過多少次生死槍殺,而且他本身就是新月的首領,豈會在這個小頭目面前示弱。
秦哥咧起嘴冷笑了兩聲:“好,有意思,這麼說來那你就不是出千,而是靠運氣贏錢了。這樣,我也不會冤枉你,你跟我賭兩把,你贏了什麼都好說,讓我看看你的運氣到底有多好。要是你輸一把,我就剁掉你一隻手。”
說到後面,秦哥眼神陡然冷厲!
看得出來,這秦哥是站在楊威那一邊的,不然也不會提出這樣不講道理的要求。
顧芳看事情不對勁,也忍不住說道:“秦哥,你這樣的要求也太不講規(guī)矩了吧,哪有人只贏不輸?shù)模氵@不是把人逼往絕路嗎?”
秦哥扭頭看了顧芳一眼,沉聲說道:“顧老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晚的事可以與你無關,但你置身事外就好了,你要是敢插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兆雲(yún)對顧芳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眼神,呵呵笑道:“沒關係的,既然秦哥這麼有興致,我就捨命陪君子,玩上兩把,要是我輸了,剁掉我的雙手我也毫無怨言。”
然後二人走到賭桌上相對而坐,秦哥眼裡露出陰沉的笑容,把一副撲克牌收在手裡,洗了牌,看著唐兆雲(yún)問道:“你想玩什麼?我隨你的便!”
唐兆雲(yún)微笑道:“之前玩的是三公,我們現(xiàn)在也玩三公吧。”
“可以!”秦哥二話不說,就開始發(fā)牌,發(fā)完之後,他拿起三張牌,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頓時擴大。
敢開這樣的賭博場所,作爲掌管著這裡的頭目,自然也有獨到的拿手本事,剛纔他洗牌,就把最好的牌洗到了自己手裡,現(xiàn)在手裡那的是J,Q,K三張花牌,也就是不可多得的三公,在這種玩法裡,這是最大的牌。
而他自己洗的牌,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唐兆雲(yún)拿的是一副爛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比他大!
秦哥沉沉笑道:“開牌吧,讓我看看你的運氣有多好。”
唐兆雲(yún)點了點頭,也沒有猶豫,翻開自己手中的牌,頓時讓秦哥震驚的眼睛差點都滾出了眼珠,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因爲唐兆雲(yún)的牌竟然跟他一模一樣,就連花色都是一樣的黑桃,這怎麼可能,明明這三張牌就在他手裡,爲什麼還會多出三張一模一樣的牌?
現(xiàn)在最尷尬的是,唐兆雲(yún)先開的牌,要是他開出來牌跟唐兆雲(yún)一樣,就成了他出千,而不是唐兆雲(yún)出千了。
唐兆雲(yún)笑著,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不好意思,秦哥,今晚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拿了一副頂大的牌,看來這局我是贏定,除非秦哥還能開出比我更大的牌。”
唐兆雲(yún)的笑容有些玩味,他當然知道秦哥耍了什麼花樣,不過相對來說他的手段更加高明。
“混蛋!”秦哥忍不住低沉罵了一聲,把自己的牌插進牌堆裡:“你拿的是頂大的牌,這局你贏了,還有一句。”
秦哥心裡那個氣啊,明明他拿的牌跟唐兆雲(yún)一樣,卻不能開出來,那種憋屈的感覺只有他自己懂得。
秦哥飛快的洗牌,發(fā)牌,這次他學聰明瞭,搶佔先機,發(fā)完牌之後立即就把自己的牌開出來,笑道:“不好意思,你的好運到我這裡來了,現(xiàn)在最大的牌在我手裡。這局你輸了吧,來人,拿刀來,我這就剁了他一隻手。”
唐兆雲(yún)笑看著秦哥:“別激動,你仔細看清楚一點,你那牌不是最大的,你K的花色是方塊,而最大的牌在我這裡。”
唐兆雲(yún)翻開手中的牌,果然最大的黑桃老K在他手上。
秦哥急忙低頭一看,還真是這樣,他的K是方塊,這怎麼可能,以他的洗牌技巧,明明把最大的牌洗給了自己,怎麼會落到唐兆雲(yún)哪裡去?這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要是說唐兆雲(yún)出千,可從頭到尾牌一直在他手裡,唐兆雲(yún)怎麼可能出千,這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混跡這麼多年,秦哥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輸?shù)囊粩T地。他在出千,唐兆雲(yún)自然也在出千,可是他完全看不出唐兆雲(yún)的出千方法。
可是惱羞成怒的秦哥完全不管不顧,猛的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手槍,指著唐兆雲(yún)的腦袋怒喝道:“你這小子,你當我是傻子嗎?在老子面前出千。”
氣氛幾乎在瞬間凝固結(jié)冰,唐兆雲(yún)的表情也沉了下來,瞇起眼睛。要是這秦哥不講道理非要動手的話,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他的手已經(jīng)按住了腰間的匕首,他有把握在秦哥開槍之前把這隻手給砍下來。
這時,顧芳美女忙插入二人中間緩解這緊繃的氣氛說道:“秦哥,你也不是一般人,何必爲了一把輸贏就掏槍呢?而且之前你也自己說好了,要是他贏你兩把,就平安無事。你這再反悔,不是就有點不講道義了嗎?”
“誰他媽不講道義,我說到就會做到,他贏了,我放了他。”秦哥惱怒的盯著唐兆雲(yún),又把手槍插回了腰間,盯著唐兆雲(yún)說道:“兄弟,面生的緊,剛到此地吧。沒請教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