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雅剛回警隊,就接到了技偵人員的報告,說丁桂紅那邊有新的動作。
對於丁桂紅,也就是巫雪凝的監控,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斷過。這幾天,她的反應有些奇怪,總是有事沒事的給一些人打電話,聊得都是莫名其妙的話題。
今天更是電話預定了一張去非洲某國的機票。飛機起飛時間正好就是晚上的試點多。
倪雅看了看時間,這會已經七點多了,也就是說,丁桂紅要走的話,就這幾個小時了。至於是不是畏罪潛逃就不得而知了。
“她現在在哪,你們知道吧,”倪雅問道。
“她還在集團,這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不知道是不是發覺了什麼。”負責監控的人員說道。
“那好,讓人繼續監控,嚴密注意她的一舉一動,這個人已經確認是地下的毒網中樞,一旦有潛逃的嫌疑,立刻抓捕!”倪雅想了想吩咐道。“你先去吧,有情況立即報告!”
“是!”
倪雅一個人站在辦公室內,她的心情極爲複雜,這個丁桂紅本來就不是善茬,之所以留她到現在,目的就是爲了釣出她身後的大魚,但是這段時間的監控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反倒是她現在的舉動似乎已經發現了苗頭不對。
一旦她真的溜出國門,追捕起來就有重大的困難。倪雅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給丁文化打電話請示一下。
這時的丁文化正在和民政部門的領導協商小桃子所在社區的小朋友們的社會救助的問題,突然接到倪雅的電話,只能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打招呼,自己到一邊接電話。
“喂,倪隊長,有什麼事?”
“丁局,丁桂紅可能要外逃!”倪雅說道,聽著丁文化一驚,有些詫異,便補了句,“就是那個巫雪凝,她定了一張去國外的機票,很有可能是去找林江一。我們該怎麼辦?”
丁文化聽了覺得事情不太妙,想了想,說道。“這樣,讓緝毒隊的人配合你們,如果她真的要出逃,立即實施抓捕,留著她在江一集團也是個禍害,要不然非但釣不到大魚,反而會危及集團的安慰,就不好交代了。”
“是!”說完兩人分別掛了電話,丁文化接著和民政局的人談幫扶的問題,倪雅則話吳隊長打電話,商量抓捕巫雪凝的事情。
其實吳隊長那邊也已經瞭解到了這個情況,正準備和倪雅溝通看法。倪雅這個電話很及時,兩人幾乎想到了一塊。
隨即,兩人就從各自警隊趕往江一集團,瞅準了時機就對巫雪凝實施抓捕。
一到地方,負責現場監控的小組就將情況彙報了一下,說是巫雪凝正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看樣子真的是要逃走了。
倪雅結果也是設備,衝著巫雪凝的辦公室看去,果然,巫雪凝正在辦公室裡忙的團團轉,不停的在往一個箱子裡塞東西,而且表情極爲的不安。
“吳隊長,你看?”倪雅將也是設備遞給吳隊長。想看看他的看法。
吳隊長看了看,當即表示,必須抓捕,免得到了機場那種公共場合,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這樣的觀點,倪雅表示認同。
所以當即立斷,命令各小組的人密切注意巫雪凝的一舉一動。自己則和吳隊長一起帶著人直撲江一集團。
當他們來到江一集團大門口的時候,巫雪凝正好拖著行李箱從電梯裡出來,見著倪雅等人風風火火的朝著大門而來,她竟然露出了一抹悻笑,隨即掏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編輯好的短信。做完這個動作,她淡定從容的迎著倪雅走了過去。
“倪警官,別來無恙啊,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休息,夠辛苦的!”巫雪凝把玩著手機,看了看信息已經發送成功,這才笑著將手機塞進手包裡。
“彼此彼此,巫秘書也是大忙人啊,這麼晚了還出遠門,比我們辛苦!”倪雅面不改色的說著,直接將倪雅的手包奪了過來。“來人,把她帶走!”
“你們來的比我預料的要晚了一點!”巫雪凝笑著伸出了雙手,而後看了倪雅一眼,隨即被警員們帶出了江一集團。
倪雅翻看著手機,電話記錄是幾個小時以前的,只有短信是剛剛發出的。只不過內容很詭異。
‘即將登機,做好準備!’就簡單的幾個字,收件人是一個未知歸屬地的號碼。當倪雅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
倪雅憤恨的將手機握在手裡,看到了一邊有些不安的保安,掏出警官證正色道,“警.察辦案,今天的事情,你當作沒看見!”
那保安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一看這倪雅亮出了警官證,就不停的點著頭。
倪雅隨即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巫雪凝。“告訴我,這短信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是很裡害嘛,自己查去啊!”對於倪雅等人的問詢,巫雪凝表現出不一般的反應,足以證明她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應該有著極強的反偵查能力。
見她一臉笑意,倪雅都覺得噁心,隨即一揮手,“帶走,立即提審。”
只不過巫雪凝在審訊室內,一句話不說,任憑倪雅等人如何加以顏色,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而那個電話號碼也查出來了,是非洲某國的一個號碼,只是什麼資料也查不到。
面對打死不開口的巫雪凝,加上一個詭異的電話號碼和短信,倪雅等人束手無策。好在巫雪凝這毒梟沒有逃出國境,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 …
隨著石國平的伏法,這件案子是該告一段落了。那個昔日裡生意紅火的‘零點酒吧’,此刻沒有了喧囂,由於涉嫌毒品交易,老闆聞風而逃,只留下公安機關的一張封條。
不過今天晚上,這裡卻再次熱鬧起來了,因爲這裡將迎來它的新主人,而名字也更加霸氣。
當院門之上銀河戰艦俱樂部幾個字被點亮的時候,那幫車手們一個個歡呼雀躍著。這是他們的老大月路飛送給他們的最豐厚的禮物,從此以後,他們就有了根據地了,來這裡消遣也不用擔心酒水問題。
只不過這剛剛接手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整個俱樂部的環境都該換一換,尤其是二樓的那些被當作是毒窩的小房間,月路飛叫來人手直接推到,重新規劃成比較有青春氣息的休息室,這裡和一樓的喧鬧不同,幾乎是隔絕開來的另一個世界。而且還配了幾間小雅間,平時不想回家的自然可以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番。
到時候也不至於來回奔波了,不過由於他們車隊的人手衆多,不可能一一滿足,無奈之下,只能輪流抽籤,來決定這些雅間的使用權。
正在大家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月路飛和雷火兒兩人在院子裡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似乎在品味著些什麼,似乎還有些感慨。
“月如飛,你說這老闆怎麼就成了涉毒涉黑的人呢,”雷火兒端著一杯飲料自顧自的吸著。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難道人家臉上還會寫著‘我是壞人’幾個字?月如飛不禁嗔怒道。
“管他呢,反正這從今以後就歸我了。”想到自己可以在這不受任何限制的暢遊,雷火兒臉上無不透露著幸福的笑容,只不過月如飛的表情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過頭了,這才忙歉笑著改口。“我們,歸我們!”
“瞧你這出息!”月如飛冷哼一聲,不再搭理雷火兒,只不過這會雷火兒的興致倒是被吊了起來,立馬就議論開了,指著月如飛高談闊論,還爭執不休。“什麼叫我就這出息,我怎麼了,不就是比你技術差那麼一丁點麼,至於這樣小看人嗎?
“你厲害,行了吧!“月如飛拿她沒轍,只能無奈的搖頭。
“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雷火兒解釋道。見著月如飛不再說話,她倒是有些詭異的笑了,忙問道,“老大,咱們這場地也有了,要不要聘請一些保安啊,什麼的?畢竟這地界不怎麼太平啊,好像還是什麼幫會的地盤。”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月如飛問道。
“不是,這是爲了我們的安全著想,你不想我們整天遭到幫派那些人的騷擾吧!”月如飛說著已經拿出了電話,“要是你有這方面的打算,我幫你聯繫,怎樣?”
月如飛打量著雷火兒,久久才嘖嘖的搖著頭。“我說雷火兒,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們車隊的事了,說是不是和什麼人勾搭上了?”
“沒有,真沒有,喂…有你這樣的嗎?偷看人家隱私!”
“你還有隱私可言麼?”月如飛一手拿著雷火兒的手機,一手阻止她搶奪,同時瞥眼看了起來。最後看到通話記錄,這纔將手機還給她,“喲,咱麼的活兒還抽菸啊?還是紅雙喜的!”
“你…你討厭!愛要不要!當我沒說!”雷火兒一甩臉,氣憤的踱步走了。只不過沒走幾步卻停了下來,回過頭衝著月如飛憤恨道。“好心沒好報,我只不過是想幫你聯繫那個你朝思暮想的臭小子而已。竟然這樣。咒他死一千回一萬回,不得好死!”
“你,說什麼啊。我朝思暮想誰呀?真是的。”月如飛滿臉茫然,不知道雷火兒說哦是什麼。
“還跟我抵賴,難道你不惦記著那個龍虎幫的老大?別騙我了!”雷火兒說完,直接嬉笑著衝進了俱樂部,只留下沒反應過來的月如飛。
“龍虎幫老大,不是方正麼,他不是警方的臥底嘛?”最後想了想,不對勁,這才追了進去,“死丫頭,竟敢調戲本老大!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