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也顧不上什麼交規(guī)不交規(guī)了,直接單手控制著陳大美那輛剛剛修好的比亞迪,另一隻手一直不停的撥打著蛇仔亮的電話。這速度和倪雅以及博文同樣有的一拼。
電話一直在響,但是蛇仔亮就是不接,方正急得不行,不過他堅持著,終於在打了三四遍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你有病啊,不接電話還打,我得等石國平給我打電話,”蛇仔亮激憤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行了,我在趕往收費站的路上,先這樣,到時候聯(lián)繫。”
“喂——”方正還想多說幾句安慰性的話,結果蛇仔亮已經(jīng)撂了電話。此時此刻,蛇仔亮的心情方正可以理解。
倪雅和博文的車子一左一右的靠了過來,三輛車有點並駕齊驅的意思。惹得廬山的人怨聲載道。
可是這點抱怨他們三人直接就忽略不計了。
“方正怎麼說的?”倪雅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他在去收費站的路上,目前還沒接到石國平電話,”方正簡單的說了句。
“別在這耽擱了,再晚點,那石國平都有可能下高速到梟陽境內了。”博文催促道,當先衝了出去。方正緊隨其後。
倪雅也不甘示弱,僅僅咬著不放。這是她的電話響了,由於帶著耳機,所以接聽帶你話很方便。“喂,我倪雅,有什麼事?”
“倪雅,我肖利明,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吳隊長也和我在一起,等著你的指示呢。”是特警大隊大隊長肖利明的電話,他在接到丁文化的通知之後,沒有多耽擱,就準備人手,由於這件案子涉及到了追逃毒販,所以緝毒大隊的吳隊長也出動了。
目前兩人人馬族有二三十人,裝備先進不說,人人摩拳擦掌的,只等著倪雅做出最後的指示,他們就可以立即觸動,誓要將這個瘋狂的毒販給抓捕歸案。
“肖隊長,你通知吳隊長,目前還不確認石國平的具體方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車子已經(jīng)朝著去梟陽方向的高速入口去了,你們可以立即趕往增援,一有情況我會電話通知你們。”
“好,”
倪雅掛了電話,越想越不對勁,真想將交巡警支隊的這點破事打電話告訴丁文化。但是思前想後,還是抑制住了這種衝動,畢竟交巡警支隊的人員也很複雜,目前不光光支隊長何海濤對安然畢恭畢敬,就連副支隊長乃至下面的幾個大隊長也是如此,所以即便是告訴了丁文化也於事無補,反而會增加他的麻煩。
“何海濤,這次要是出了事,你就等著吧,法律不收拾你,我倪雅也不放過你!”倪雅氣急之下,將耳機都摔倒了一邊。
此時的交巡警支隊那邊,陳成和張榮旋在支隊長何海濤以及幾個大隊長的配合下,對博文所提供的出租車實施了監(jiān)控,監(jiān)控顯示,這輛車正停靠在離荷塘收費站幾公里遠的地方,而具體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
陳成立即出動人馬,全部撲向荷塘收費站,在這之前還按照出租車公司提供的羅水生的號碼給打了過去,說是讓羅水生在原地等著,等著配合警察辦案。
“何支隊長,你們繼續(xù)監(jiān)控這兩出租車的動向,有異動立刻給我們通知!”陳成說完,就立即上車,他覺得自己立功的時刻到了。
“放心吧,陳隊長,絕對不會誤事的!”何海濤拍著胸脯說道。而後目送著陳成等人駛出交警支隊,這才轉身準備監(jiān)控大廳。
丁立從一邊走過來,打亂了何海濤的計劃。“支隊長,這件事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
“有點什麼,你還想不想要頭頂上這頂烏紗帽了?上面怎麼決定的你執(zhí)行就是了,要是覺得執(zhí)行不了,直接走人就可以!”何海濤比以往的時候更爲乾脆利落,決心很大。這使得丁立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應和。
“對,支隊長說的是,我一定照辦!”
… …
羅水生其實在拉完石國平和小桃子這一趟生意之後,就一直在高速入口附近的一個轉盤這邊等著撿零散的客源,卻不想接到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頓時來氣,還說什麼配合警方的辦案,自己犯哪門子事了?
心存疑惑的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準備開車離開,卻瞥見不遠處三輛車蜂擁過來,其中兩輛他認識,是博文和方正開的,另一輛裡的人也見過,是公安系統(tǒng)的女強人。
方正也看到羅水生的車,緩緩的考了過來。
“方哥,怎麼回事啊,我就拉了一趟人,怎麼就犯事了呢?”羅水生有些後怕的問道。他還以爲這電話是他們打過來的。
“別提了,那車上的小女孩被綁架了,被那個叔叔綁架了!”方正鬱悶的一拍方向盤。滿臉的怒氣。
“什麼,被綁架了?小女孩明明一口一個叔叔的叫著,怎麼會?”羅水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到博文和倪雅兩人紛紛點頭,這纔算是徹底明白了。可是想到剛剛的電話就覺得後怕,便問道。“不是,我這就犯罪了?”
“羅師傅,你提供的線索很有價值,就是不知道你看沒看清那輛出租車的牌照?”博文安慰道。
“這個,我還真沒有!”羅水生想了想,有些尷尬的說道,自己並沒發(fā)現(xiàn)有什麼異常的,所以根本沒在意看出租車的牌照。
“羅師傅,你回去吧,有情況我們會聯(lián)繫你的!”倪雅看了看博文和方正,隨後三人開著車子朝收費站而去。
“不,不是——我還要不要在這等啊?”羅水生鬱悶的揮著手,他感覺自己委屈大發(fā)了,不過想到剛剛那個小女孩,也覺得有些可憐,那麼漂亮懂事的小女孩竟然攤上這樣的大事,真是不幸。
再三考慮之後,羅水生越發(fā)覺得頭疼不已,所以立馬發(fā)動車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路之上連招車的客人也顧不上,直接亮起了將空車的只是牌給摁倒,現(xiàn)在他只想能安全的回到家裡,至於那個小女孩,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再加上還有警.察介入,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羅水生在路上胡亂的開著車,突然發(fā)現(xiàn)後面有幾輛警車似乎遠遠的跟著自己,羅水生心下一緊,不會吧,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剛剛倪雅不是說有情況再聯(lián)繫麼?
出於畏懼心理,他放緩了車速,卻發(fā)現(xiàn)後面的警車也慢了下來,他一加速警車也跟著加速。在路上折騰了好一會,羅水生纔在一個偏僻的小區(qū)入口處停下車子,這剛準備下車和警.察攤牌,就看著計量警車涌了過來。
隨後車上下來幾個拎著手槍的刑警,指著他的駕駛室喝道,“舉起手來。”
“幹嘛啊,這麼大陣勢,怎麼連槍也用上了?”別看平時羅水生藥物揚威的,但是在這麼多槍口面前,整個人都差點癱軟在地。
“怎麼回事?”陳成看著車內空無一人,很是意外,原本以爲這羅水生帶著自己兜圈子是想甩開自己,所以遠遠的吊著,並沒有打草驚蛇,結果準備收網(wǎng)卻發(fā)現(xiàn)車上除了羅水生別無他人。
“人呢?”張榮旋喝問道。
“不知道啊,你說的是誰啊?”羅水生顫悠悠的說道,“是不是那個劫匪和小女孩啊,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下車就坐了另一輛車往梟陽方向去了。”
“你是劫匪的同夥是不是?”張榮旋呵斥道。
“不,不是,我只是一個開出租的。”這麼大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羅水生整個人都差點暈過去。
“不是劫匪的劫匪的同夥怎麼知道那個男的是劫匪?”陳成看了看時間,說道,“別廢話了,來人,帶回去審問,一定要儘快撬開他的嘴!”
說完將羅水生交給其他警員,自己帶著張榮旋等人順著羅水生提供的線索緊追不捨。
“隊長,我們這樣沒目的的過去有用麼?”張榮旋問道。
“沒用也沒辦法,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陳成反問道。張榮旋搖搖頭。自己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閉嘴。
… …
方正和倪雅博文三人最先抵達荷塘收費站,倪雅沒有停留,立即對收費站的各個收費口進行查看,由於出示了警官證,加上有博文這個交警在場,所以收費站的人並沒有不配合。
通過查看各個收費口的監(jiān)控顯示,在此前的一個小時之內,這裡去往梟陽方向的出租車只有一兩,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出,開車的是一個女司機,並沒有石國平和小桃子的身影。
更讓他們覺得蹊蹺的是,半個小時以內也沒有看到蛇仔亮的銀灰色海馬通過。這就有點奇怪了,要說蛇仔亮不在收費站這邊等著,也沒有去梟陽那邊,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石國平的下落了,他一個人追了過去。
方正立即撥打蛇仔亮的電話,倪雅和博文同時對收費站的工作人員進行詢問。工作人員雖然對石國平和小桃子兩人幾乎沒有印象,但是銀灰色的馬自達倒是有些印象,據(jù)他們介紹,幾十分鐘前,確實有一兩馬自達停在一邊,車上的男子似乎還很焦急,四處張望著,還不停的看手機。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響了,男子接聽了電話,隨後立即上車走人,只是他並沒有走收費站而是原路返回,不多時就消失在了車海里。
“電話沒人接!”方正打了好幾遍,依舊是接不通。
倪雅這個時候,已經(jīng)急得不行了,蛇仔亮已經(jīng)知道石國平的下落了,而他又不想讓大家知道,打電話自然是行不通的。
突然,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再次響起了一個細節(jié)。“由於剛剛過收費站的車輛很少,所以我多留心了一下,那男子似乎提到了類似石化幾個字眼。”
“石化?你確定沒聽錯?”倪雅眼前一亮,隨即追問起來。
“這個,好像是吧!”收費站工作人員依舊不敢肯定。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那收費站附近最近的石化公司或者是燃氣站點在哪?”博文追問道。
“這附近好像沒有吧,”工作人員說道,不過另一個人停了倒是插了句嘴,“什麼沒有啊,郊區(qū)那邊不是有一個石化的舊廠房?”
“對,對,確實有一個,在轉盤那邊有一條岔路過去,差不多十公里的樣子!”
衆(zhòng)人聽到這一消息,無不欣喜,在和收費站工作人員道謝之後,大家立時上車,準備趕往這個石化的舊廠房。
只是這時候,方正的電話卻響了。他看了看,眉頭一皺。
“怎麼是蛇仔亮的電話?”倪雅問道。
方正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摁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