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月歌捂著自己的嘴巴,直接就衝著人羣離開了,小王也默默的找了個角落,吐了起來。
真是太噁心了。
“鹿哥,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嗎?”小王看著拿著頭顱出來觀看的鹿哥,道。
後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王的話,甚至直接忽略了,鹿哥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裡拿著的頭,就好像是對待著什麼珍寶一般,還特地幫她理了理頭髮,小王見此,更是覺得自己的胃一陣翻涌。
這邊都是居民房居多,月歌找了個角落吐著,吐得午飯都吐光了,她扶著牆壁,覺得自己的胃都在抽搐著。
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看起來好像很不好,你沒事吧。”
聽到聲音,月歌頓時一怔,往身後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沒事的,只是胃有點不舒服而已。”
就是被剛剛的那些碎肉和人頭給噁心到了而已,她倒是沒事,只是覺得相當的不舒服,碎肉工作了好幾年,這麼多案子也見過,但是月歌還是被噁心到了。
身後突然又沒了聲響,月歌還以爲那個剛剛和自己說話的人已經離開了的時候,面前突然多了一瓶礦泉水,她驚訝的看著拿著水的那隻手,轉身朝著身後看了過去。
在她身後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男人看起來相當的斯文,長得也是文文弱弱的模樣,身上相當的整齊,若不是身上的衣服,第一眼看過去,甚至會以爲這個人其實是個上班族,而不是什麼醫生。
“給你,你剛剛吐得好像很厲害吧。”他見月歌一臉疑惑的看向他,而且沒有接過水,他微微一笑,說,“喝點水會好一點。”
“謝謝你了。”接過水,月歌感激一笑,她看著這個醫生,好奇道,“這裡附近好像沒有什麼醫院吧?你是這裡的醫生嗎?”
她記得這段路是沒有什麼醫院的,這個人穿著白大褂而且還掛著聽診器的樣子,顯然就是個醫生,身上的樣子還有那斯文的氣息,比她們局子裡那個法醫好多了。
有時候和局子裡的法醫打招呼或者是碰面的時候,她甚至會以爲自己的同時估計是從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的。
“我是這裡的診所的醫生而已。”男人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明天遞給了月歌,“就在這附近,我有間小診所,怎麼,今晚好像那邊有點熱鬧,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就是發生了起案子而已。”月歌擰開了瓶子,腦海裡想到了方纔所見到的東西,更加覺得噁心,只是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剛剛她已經吐乾淨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是我的名片。”他看著月歌的眼睛,笑道。
月歌聽言一邊接過了名片,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自我介紹。
‘平安’診所,醫生,趙先。
看了一下地址,診所所在的位置離這裡並不遠,也在這個區域範圍內。
月歌看了看名片上的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站著的男人,道:“原來是這邊的診所啊,我還以爲這裡怎麼會有個醫生突然冒出來呢,謝謝你的水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月歌和他點點頭,然後把照片往口袋裡一塞,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她轉身離開之後,身後的男人目送著她離開,目光更是緊緊的看向她,直到月歌消失不見之後,他才轉身離開,一邊低下頭,一邊輕聲自言自語道:
“那雙眼睛真是一雙好看的眼睛啊。”
月歌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她原本以爲月荷已經睡著了,沒想到月荷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臉色相當的平淡,看到她進來,也只是擡起頭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瞬間,月歌甚至覺得自己的被丈夫等著外出歸魂的妻子。
“你怎麼還沒有睡啊?今天出去了一天,月荷你不累嗎?”一邊拖鞋,月歌看著月荷,道,“明天你應該還是要早起的吧。”
這個點還沒睡,雖然這個年代的年輕人都是普遍熬夜的人,但是月歌除了夜班之外,很少熬夜的,都是早早的就睡了,畢竟不早點睡的話,明天的工作可能就沒有什麼力氣做了。
而月荷來到這裡和她住在一起之後,也和她一樣,保存了這個習慣,就算平時她回來晚了,也會在固定的時間內睡覺。
“我在等你啊。”月荷瞥了月歌一眼,然後給月歌挪了一個位置,她看著月歌,無奈道,“誰讓你剛剛在我打電話的時候又不說清楚,你那邊又這麼亂。”
說完,月荷緊緊的看向月歌,眼神就好像是探照燈一般,在月歌的身上巡視著,“月歌,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說完,月荷還用手去探了探月歌的額頭,只是這一摸,體溫倒是相當的正常,沒有什麼不對勁,可是月歌的臉色又白的很,怎麼看都不像是很正常。
“沒什麼。”月歌笑著把月荷的手拿下來,“只是今天碰到了個不好的案子而已,太噁心了,所以反胃吐了一會而已。”
吐得她胃都要反過來了,直到現在,月歌一想到自己所見到的那些場景,就覺得自己的胃就是一陣抽痛,好像有一隻大手在上面扯來扯去一般。
聽到月歌的話,月荷就是一怔,隨即又仔細瞧了瞧月歌的臉色,細細的看了一次之後,腦海大概也能對月歌所說的案子一定的描述和腦補了。
這一次的案子肯定又是慘絕人寰的案子,而且絕對會讓人吃不下飯的那種,只要是看著月歌說這話時候,那臉色就能看得出來了,都發青了。
“那案子,現在怎麼樣了?”月荷抱著抱枕,問道:“是你上次對我所說的 那個碎屍案子嗎?”
對於月歌上次所說的那個案子,月荷還是歷歷在目,至今都沒有忘記。
聽言,月歌點點頭,道:“對的,就是那分屍案子,月荷,我跟你說啊,以後晚上回來的時候要小心一點,那個變態又出沒了,這一次,殺的人又是女的。”
月歌想不明白那個人和女人到底是哪方面過不去了,爲什麼一直下手的對象都是女的,而且不僅如此,他還挑的都是年輕的女生,有好一部分都是些高中生,其他的,都是一些上班族。
“那月歌你小心一點,對了,月歌你餓嗎?”月荷
看著月歌,道,“我給你打包了晚餐,你要是餓的話,你可以把它拿出來吃了,熱一下就行了。”
聽到月荷的話,月歌的臉色變了變,她看著月荷,搖搖頭,“不了,我想我應該吃不下了。”
不僅僅吃不下,估計胃酸都要吐出來了。
“恩。”月荷應了一聲,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她看著月歌,說:“月歌,你最近好像很少提起何風了,你最近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前幾天月歌幾乎天天提起何風,倒是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反倒是沒有說起來了,好像是遺忘了這個人一般。
“這倒是沒有。”月歌抱著自己的膝蓋,聲音有些煩悶,“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找我了,先前天天都來找我吃飯來著,就是不知道最近怎麼,他又不來了,估計是在忙吧。”
局子裡很多人還經常和月歌問,今天爲什麼何風沒來,畢竟這傢伙天天來這裡找月歌就跟報道一樣,中午必定來找月荷吃飯不僅如此,他們還問月歌是不是和何風吵架了。
此時的月歌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時低落的模樣,月荷盡收眼底,笑笑不說話。
“這幾天裡,你有聯繫他嗎?”月荷問道。
月歌搖搖頭,“這倒是沒有,正好我這幾天也有點忙,就忘了。”
聽到月歌的話,月荷一臉無奈,“那你起碼得聯繫他啊,你不聯繫他怎麼行,你到底喜不喜歡何風?”
“這是另一回事。”月歌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面前的電視,雖然看起來十分的專注,可以注意看的話,完全可以感受的出來,這個人的狀態完全就沒有在上面,她顯然是在走神。
“喜歡倒是喜歡,只是我不知道我們兩個合不合適在一起而已。”月歌悶悶的說, “我和何風兩人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而且不合適。”
一個是警察,一個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門不當戶不對,對於這身份的差距,月歌也是有些鬱悶,畢竟何風那個人,那張臉,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卻偏偏找上了她。
“先不管適不適合在一起。”月荷看著月歌,無比認真,“你喜歡他對吧,既然你喜歡他的話,那就努力去爭取吧。”不要像她和言羽那樣子,徒留遺憾,她和言羽已經不可能,但是她希望月歌能找到自己的興奮。
後面那半句話月歌沒有說出來,她只是看著月歌微笑著,笑容盡是淒涼和無奈。
月歌聽了月荷的話之後,點點頭,看著月荷道:“我知道了,我先等這案子結束,不這麼忙了,我就去找他。”
她一向是乾脆利落的人,只要是下定了決心去做,那麼就會勇敢的邁動自己的腳,永不會停歇。
說完,月歌溫柔的摸了摸月荷的頭道,“謝謝你陪我說這麼多。”
兩人相視一笑,意思盡在不言中。
“這麼晚了,回去睡吧,你今天也累了吧。”月歌伸了個懶腰,看向月荷說道,“早點睡早點去,纔有利於身心健康。”
“我知道了。”
兩人各道晚安就各自回去睡覺了,一夜無夢,睜開眼,又是一天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