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虛起不甘心的問題,呂鴻志停下了往回走的腳步,轉(zhuǎn)過頭來不屑道:“濤之勢我一年前就已經(jīng)入門了,一年過去,你以爲我還會在原地踏步,更不用說你現(xiàn)在只是先天四重。”聽完呂鴻志這話再加上他那不屑的語氣,虛起直接被氣的暈過去。
虛列在臺下看的咋舌,呂鴻志這逼格裝的真高,轉(zhuǎn)頭看看身邊衆(zhòng)人,果不其然,安靜、簡真泰皆是雙眼發(fā)亮,隱隱有種崇拜之色,虛月就更不用說了,雙眼通紅,就差沒哭出來了。
等到呂鴻志過來,虛月完全不顧身邊還有旁人,直接就撲了上去,虛列臉色一黑,差點沒氣死,矜持啊矜持啊,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樣,再看看安靜等人羨慕的神色,一陣陣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就在這時,擂臺上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三年級三班溫致在此向二年級三班虛月發(fā)出挑戰(zhàn)。”虛列擡頭一看,挑戰(zhàn)者正是虛起的四名僕從之一。
“溫致,你不要命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原本都在受傷昏迷的虛起身上,聽到溫致此言,隱爲四人之首的乘鵬池急忙拉住溫致,對著擂臺旁坐的負責人陪笑道:“老師,溫致也是一時衝動,我?guī)栈貏倓偟奶魬?zhàn)。”
作爲擂臺戰(zhàn)的負責人,豈會受他人一言影響,這位負責人並未理會乘鵬池,轉(zhuǎn)而向溫致問道:“你確定要挑戰(zhàn)?”
溫致倔強地點了點頭,乘鵬池有些生氣:“溫致,你不要命了,就算你能打敗虛月又如何,呂鴻志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乘鵬池怒氣衝衝的聲音,溫致也很是生氣地說道:“鵬池,少爺對我們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我們能有今天嗎?”此言一出,乘鵬池有些愕然。
“現(xiàn)在少爺傷成這樣,還不都是虛月那個賤人害的,我雖然打不過呂鴻志,但我一定要虛月那個賤人付出代價。”溫致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事後我被呂鴻志廢了我也認了。”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有些震驚,他們從來沒想到四人中最魯莽的溫致竟然會有這樣淳樸的想法,乘鵬池拍了拍溫致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背起虛起就離開了,轉(zhuǎn)頭看向還愣在原地的二人,怒吼道:“走啊!”二人一驚,急忙跟上。
負責人詫異地看了溫致一眼,心裡暗暗道,如果待會呂鴻志向溫致出手,他就出手攔下,反正深藍學院的規(guī)矩擺在那,知恩圖報的人在哪裡都是被人欣賞的。
“二年級三班虛月,是否願意接受三年級三班溫致的挑戰(zhàn)?”負責人向遠處的虛月大聲喊道,此言一出,場面頓時沸騰,衆(zhòng)人一片“接受”的起鬨聲。
呂鴻志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看向自己懷中的虛月,就要出言阻止,虛月卻是倔強地向他搖了搖頭,溫致與她也是積怨頗深,而且她也不願意被人當成一個花瓶。
呂鴻志暗歎一聲,沒有再出言,虛月一向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這也是他所喜歡的一點,眼看沒法阻止,暗暗決定,待會溫致要是做的太過分了,自己拼著違背學院的規(guī)矩也要阻止。
虛月推開呂鴻志,緩緩向擂臺上走去,輕笑道:“好啊!我——”,答應二字還沒有說出口,被擋在虛列阻止了,自家妹妹受氣還要別人幫忙出,虛列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fā)呢,溫致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四個月時間,虛列也想明白了,既然深藍學院是玄元道宗選拔弟子的地方,那自己表現(xiàn)的越優(yōu)秀越有可能被選上,而且有了深藍學院做靠山,他也無須顧忌虛家,自從知道《長生煉形訣》的來歷後,心裡不知不覺地多了幾分底氣。
“哥,你幹什麼?”看到攔住自己的虛列,虛月有些疑惑。
虛列並未回答,幾步跳上擂臺,不屑地對溫致道:“打不過呂鴻志就拿月兒出氣,你們也就只剩這點出息了。”
看到虛列,四年前的羞辱一下子涌上心頭,溫致顧不上虛起的警告,陰沉地罵道:“虛列,你們兄妹算個什麼東西,當年還不是被我們和少爺欺負了個夠,現(xiàn)在不過找了個靠山,有什麼可猖狂得,家主這輩子也不會認你們這兩個雜種的。”
此言一出,衆(zhòng)人譁然,熊熊八卦之火在心中燃燒,滿是好奇地問身邊是從長安學府選拔進來的人問題,比如站在臺上的虛列是什麼人,他和虛起虛月又有什麼恩怨。
但卻發(fā)現(xiàn)那些從長安學府選拔進來的人皆是一副見鬼的表情,虛列沒死的消息知道的只有虛家的人,虛月當初也是從一個虛家學員口中知道虛列沒死,才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見虛列,這四個月虛列身居簡出,還真沒見到多少故人。
“原來是他,他竟然沒死。”本來還津津有味地看著熱鬧的呂明飛滿臉呆滯地說道。
“你知道他是誰?”看到有戲,呂明飛身邊衆(zhòng)人急忙問道,呂明飛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遵循著本能點了點頭。
幾人捅了捅呂明飛,呂明飛才反應過來,收起了自己的失態(tài),滿是玩味之色地說道:“原來他還沒死,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這麼一說,衆(zhòng)人更是好奇,其中一人道:“明飛,你既然知道,就講講吧。”
“是啊,是啊,快講講吧。”衆(zhòng)人附和道。
虛列當時在長安學府可是名人,先是被虛起各種找茬,再後來天資爆發(fā),被譽爲整個學府的第二天才,雖然因爲沒有什麼靠山,虛列很少動手,但不是沒有人敗在他手上,呂明飛正是其中之一。
“這位可是我們長安學府曾經(jīng)僅次於虛起的人物。”呂明飛呵呵笑道,一下子,虛列也成了和虛月一樣的名人。
虛月卻是顧不上衆(zhòng)人的想法,很是著急地向擂臺跑去,卻被呂鴻志攔下,虛月有些生氣道:“鴻志,你幹什麼,我哥現(xiàn)在才先天一重,那個溫致已經(jīng)先天三重,這樣下去他會受傷的。”
呂鴻志示意虛月稍安勿躁,道:“放心吧,你哥既然上去了,就肯定有把握,你應該相信他。”
“可是他現(xiàn)在才先天一重。”虛月更是著急,卻擺脫不了呂鴻志的阻攔:“鴻志,你繼續(xù)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呂鴻志卻不爲所動,死死盯著虛月的眼睛,道:“你應該相信他。”虛月沉默,想起虛列跟他講過他所修功法的事,平靜了下來,沒有再上前,只是有些擔心地看向擂臺。
呂鴻志暗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虛月生氣,不讓虛月上場,除了不想虛月受傷,也是想看看自己這位大舅子的手段,虛月和呂鴻志講過虛列過去的事,呂鴻志不相信自己這位大舅子真的在晉升先天境之後就變得廢材了。
擂臺上的虛列聽了溫致的話後更加氣悶,二話不說就向負責人提出挑戰(zhàn):“一年級九班虛列向三年級三班溫致挑戰(zhàn)。”
還沒等這位負責人問出,溫致就很是快意地答應道:“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你現(xiàn)在不過先天一重,我就不信你有什麼手段能勝過我。”
此言一出,衆(zhòng)人皆是疑惑不解,不是說這位是天才嗎?怎麼現(xiàn)在才先天一重,衆(zhòng)人有些懷疑地看向剛剛講述的幾人,幾人有些尷尬,也有些疑惑,只好沉默地看著擂臺,看看虛列有什麼手段能有把握勝過先天三重的溫致。
而此時,在院長房間的衆(zhòng)人也停下了本來準備離開的腳步,饒有興趣地看向水鏡,司空華那張蒙面的面孔更是露出兩隻俊美的眼睛死死盯著鏡面,想要看看自己這位學生隱藏的手段。